鸣佩没有人扶,艰难的起身,他基本没怎么受伤,但是现在被钟明尘气的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嘎过去。
他眼睛死死盯着钟明尘,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
他缓缓从身后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兽皮披风,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明尘,还记得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吗?别闹了,咱俩不就是吵架了吗?至于不认我这个伴侣吗?”
春哲气不打一处来,他隔着众多吃瓜群众就开始质疑道:“你骗人!那肯定不是明尘的,他怎么可能送你定情信物,那披风一看就是曦做的!”
鸣佩理直气壮的辩驳道:“这就是明尘送给我的,在场的各位都能过来辨别一下,这上面的气味是不是和明尘的味道一样!”
好变态。
钟明尘在赛前就注意到鸣佩那方准备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当时离得太远但是看着有一点眼熟。
现下他直接拿出来展示,钟明尘就想起来了,这是当时给那个枉死的亚兽人遮盖尸体用的。
好不要脸。
吃瓜群众一脸惊叹,齐齐望向钟明尘。
钟明尘戏谑道:“只是吵架?难道不是你脚踩五条船被我发现后把我赶出部落的吗?”不就是演戏吗?谁怕谁啊?
吃瓜群众再次惊叹,目光又齐刷刷看向鸣佩。
鸣佩抽抽嘴角,一时间卡住。
这个小亚兽不应该难受焦急的开始自证吗?怎么跟想象中的走向不一样?
但是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实在是不好停下,鸣佩只能顺着话道:“亲爱的,是我错了,你怎么才能原谅我跟我回部落?”
他那卑微祈求的样子真是把浪子回头演的淋漓尽致。
正在扶着擂台边柱子休息的曦早在鸣佩把那件黑色兽皮披风拿出来当“物证”的时候就已经被气的快要失控了,那是自己亲手做给乖宝的披风,竟然被人拿去给自家乖宝泼脏水,曦心里堵得慌。
所以当听到鸣佩说“亲爱的”三个字的时候曦直接把手边的柱子给扣烂了,要不是钟明尘在他前面挡着,他马上就能冲上去把那头该死的豹子的嘴给撕烂。
吃瓜群众感觉今天的瓜有点噎得慌,俩部落之间的交锋变成两兽人为抢一亚兽人大打出手,被争抢的亚兽人还是未成年。
结果那个亚兽人原本还和其中一个是一对,而且还是那个兽人脚踏多条船给人气走的,最重要的是那个渣兽人竟然还是一族族长!
雨林区好久没出现这么丧天良的瓜了。
这对他们质朴、保守、单纯的世界观来说是一次不小的冲击。
钟明尘不以为意,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
他看着台下的鸣佩用吞了苍蝇的表情跟他接戏,钟明尘心情大好,开心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提的要求你可不能不答应!”
鸣佩早就变回人形,他黑着脸,脑子里有根筋突突直跳,回应钟明尘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予取予求的贤惠模样道:“肯定都依你,你要什么都行,只要跟我回家,咱别闹了。”
钟明尘很满意,他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卷轴,在鸣佩眼前晃了晃道:“把这个签了,我就跟你走。”
鸣佩才刚想感慨还有这种好事呢,结果他定睛一看卷轴————主仆协定。
不行,这个绝对不能签,签了就没有人权了!
看着鸣佩惊慌失措的眼神,钟明尘走到他身前,笑到:“怎么了亲爱的?不是说都答应我吗?我就这癖好,就喜欢听别人叫我主人,不行吗?”
雨秋站在不远处扶额,这真是太丢人了。
山纳他们几个也是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春哲雷弦俩单纯的小孩直接小脸通红转身躲了起来。
曦就更难受了,那声“亲爱的”叫的鸣佩胆寒,叫的曦心里七上八下。
乖宝喜欢听别人叫主人?这。。。也不是不行。。。吧?
鸣佩那边脸上跟个调色盘一样一会红一会绿的,就一直咬死了不松口不答应。
钟明尘叹了口气道:“没办法,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
说着转身回到擂台上说:“这样吧,咱俩打一架,只要你打败我,我就在这张单子上签字,反之就是你签字,你要是害怕反悔还可以立个神契见证。”
他站在台上,抱着臂一脸恶劣的笑着:“亲爱的不会还怕打不过我这个小亚兽吧?不会吧~成年兽人还怕小亚兽吗?你打赢我我就能叫你主人了诶~不想要吗?”
台下吃瓜群众脸色也是五颜六色的。
天呐!他们在说什么?!我们在听什么?!这种话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鸣佩都快被刺激的晕厥过去,他用那为数不多的理智来权衡中间的利弊,虽然见过小亚兽杀流放兽人,但那些兽人本身就不是很强,只是会偷袭而已,这样算来小亚兽应该是属于有点能力但性格比较自信张扬的。
况且他们部落的最强者都被自己打的靠柱子才能站起来了,要不是那一下大意了自己也不可能输。
这么看来只是压制这个小亚兽应该还算简单?
鸣佩权衡再三还是答应了,不然今天在各部落代表面前丢的脸就白丢了。
“好,那我们就立神契,亲爱的你可得听话啊,原谅我跟我回家。”鸣佩重新回到擂台上,整理完自己后与钟明尘立下神契。
台下观众席上都不明白这通操作是为了什么?明明这个小亚兽已经可以远离这个花心的兽人了,为什么还要提出主仆协议,这样不就又回到那个兽人的魔爪了吗?
他们都摇头叹息,心里都觉得小亚兽傻而且自大。
见鸣佩立了神契,钟明尘嘴角的笑更猖狂了。
他直接右手拿起长刀,左手握着曦今早送给他的短骨刀,放松的站在台上冲鸣佩挑衅:“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