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于是里德尔非常“高兴”地邀请我去他家里居住,直到霍格沃茨开学。
我在他的指导下开始补习魔药。啊,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嘭——
顶着一头药渣的里德尔将手关节捏得“咔啦”作响,面上还是完美无缺的笑容。我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面壁,一个屁也不敢放。
里德尔施了一个“清理一新”,臭着脸走进厨房做午饭。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愈发奇怪,这货真是我的男朋友?若非这样,我该思考里德尔是不是我的仇人。
嘴毒,脸臭,厨艺天谴。毫不夸张地说,从他手里出来的食物比起经我手的魔药真是不逊色。所以他到底看中了我什么,我又看中了他什么?
黑暗相吸?
我正坐在沙发上啃书,抬头就见芙伊拉叼着一封信飞上桌子。我在三秒内切换了九个表情。我还跟谁有书信来往吗?来的好,让我扒一扒自己的过往。
此时一只手率先掐住被无辜牵连的芙伊拉,芙伊拉激烈抗议,我只是个送信的啊啊!
里德尔随手把芙伊拉丢进我怀里,那封信瞬间在他手里化为了齑粉。我心痛地抬手,“不是,我都还没看呢?”
“没有看的必要。”里德尔穿着严实的白色衬衫,唯有两只衣袖卷到了小臂以上。我赞叹地看着这双骨节分明、白皙细腻的手,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早抱着这双手开啃了。
无所谓,我会出丑。
我试探地抬头看里德尔,发现这家伙正垂着眸颇有兴味地看着我。他见我掩耳盗铃开溜,不满地钳制住我的肩膀,继而低头在我嘴角轻咬一下。等他走远,我捂脸扑倒在沙发上。
天呢,他好霸道,我好爱!芥末摔的男朋友真是我的吗?莫非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天出门踩狗屎了?
但,帅是一回事儿,毒死人是另一回事儿。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拽起芙伊拉准备偷溜出去觅食,但厨房里的人就像生了顺风耳,“你不想要腿了吗?”
“哈哈,没有没有,我就开门透透风。”说着,我直起身,大大方方地打开门猛吸一口气,“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哗啦——”对面店铺的玻璃应声而碎,落了一地,几个穿黑袍的人拖着满脸是血的老板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我:“……”tamader。
眼见行凶的几人朝我走来,我手忙脚乱地关门,怎料门轴被卡住了……哈哈,里德尔你不用做我的饭了。
有人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一身轻松的里德尔文质彬彬地问到:“各位先生有什么指教?”
里德尔比我高了半个头。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激素长的,明明我比他大两岁好吧?呃,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几个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两个小孩在翻倒巷这样的地方居住,他们当中的领头人警惕我们能稳居在这里的凭借,于是并没有节外生枝的打算。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勇士。
三千世界,我总能一眼就认出你——韭菜一样顽强的怨种炮灰。
见两个黑衣人折返,里德尔将我推到门后,抽出魔杖一甩。一道幽然的绿光迸发,击中其中一个人。那个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如断线的风筝般滚进包了浆的臭水沟里。
另一个人见状,心知这个男孩不好惹,于是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干笑一声,一脚踹上门。
不出一分钟,有人在门上快速敲击两次。我狗腿地打开门,对着门外那张冷硬的帅脸大夸特夸。什么“好厉害啊”“偶像”“英雄”等字眼像不要钱地一样往外倒。
“汤姆,你刚才太帅了!英姿飒爽,有驰骋沙场之势;衣袂翩翩,有睥睨天下之姿!”我捏一捏里德尔拿着魔杖的手臂,“作为你的拖油瓶,我的第一要务就是不被抓到,以防牵制住你的发挥对不对?”
里德尔猛地转头看我,冷然说到:“不准叫我‘汤姆’。”
我战术后仰,点点头,“得令!那我叫你什么?”
里德尔将我圈在门上,“不如,叫我‘亲爱的’?”
“啊?”我伸出食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忸怩地说到,“这样不太好吧?”
里德尔抓住我乱动的手,慢慢低下头来。我刚闭上眼睛,突然闻到一股乱入的焦味。一肘挣开里德尔后,我冲进厨房,找瓢、舀水、泼进锅里,完美!
“啊,怎么办?吃不了了。”我欢呼。
“……”里德尔无语地靠在门口,“你来煮,以后都由你包了。”不想吃我做的,我也不乐意动弹了。
芙伊拉叼回来的第二封信也在里德尔手里沦陷后,霍格沃茨开学了。我们带着新买的学习用具穿过麻瓜们的街道后,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露琪拉着沃尔布加在月台上焦急等候,看见我后,她因终于等到里德尔才稍微展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露琪走过来一把推开我,“你还敢纠缠汤姆?!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她转身去抓里德尔的手,却被完美躲开。
里德尔微笑着揽住一脸懵逼的我,“抱歉,维斯托利亚小姐。我已经与法逻小姐正式交往了,恐怕不能与你这样亲密。”
我龇牙看着怒目圆睁的露琪。挖草,我这男朋友到底是在宣誓主权还是在帮我拉仇恨?转身看看旁边窃窃私语的男孩和擒着眼泪的女孩,这真是打得一波好伤害。
我僵硬地转身想要上火车,却听见拉仇恨好手朗声说到:“娜娜,慢点。”
我闭眼,差点厥过去。里德尔走上来拉着我的手上火车,迎面遇上阿布拉克萨斯。如果目光可以化实,对方可能已经把我们牵上的手射穿了。
“汤姆,你是被她下了迷情剂吗?”阿布拉克萨斯面带愠怒,“这样的女孩……”他突然说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包厢避避风头。毕竟里德尔是学校里人人皆赞不绝口的名人,有那么多迷妹迷弟,以前他传传绯闻无关痛痒,这下真官宣了……明天到学校里铲碎玻璃。
我们刚在包厢里坐定,弗利蒙特就带着熟悉的小皮箱出现在了门口。不同的是,他还提着一个牛皮纸袋。
弗利蒙特将牛皮纸袋放到我手上,“这个是我爸爸妈妈给你准备的,他们都说我结识了一个义气且聪明的朋友,叫我感谢你的染发灵配方。”
然后,他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在假期的见闻。我见他如此,心中猜到我们的关系也许很不错。或许,我可以从他嘴里套出我的过往。
里德尔坐在座位上看书。这家伙,果然跟书才是哥俩好。
尤菲米娅路过这里,钻进来跟我们打招呼。弗利蒙特立即丢下我跟着她离开了。
怀里的芙伊拉被我撸得舒服了,“咕咕唧唧”地叫一阵。我简直爱死这个看上去蠢呼呼的面包小鹰,将她放在桌子上猛吸几口。
里德尔抬起头,用一种关怀智障儿童的目光看着我,“你是准备把她吃了吗?一个斯莱特林是不会做这样的举动的。”
“啊?”我抬头,“那一个斯莱特林应该做怎样的举动?”
里德尔微微勾唇,盯着瑟缩的芙伊拉,“吃了她。”我哑口无言,摸着下巴试探性问到:“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愚蠢,莽撞,不辨是非。我从没有见过谁能蠢到你这个地步,你的出现简直突破了我对人类的认知。非要准确地说,你跟巨怪可以划等号。”
我被这机关枪一样的评判打得措手不及,“你,你不是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吗?情人眼里还能出西施呢?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我自认为抓住了里德尔的鸡脚,“真相只有一个!你骗我,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纳吉尼从里德尔的口袋里钻出来对我亮出毒牙,我拍案而起,“你闭嘴!我们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里德尔低头摸着纳吉尼的头,眯一眯眼。我突然感觉后脊传来火烧的感觉,还伴随着剜肉之痛。伸手摸索之下没有任何收获,我只得倒在座位上。
“你忘了,明明是你一直死皮赖脸地纠缠我。我大发慈悲,才答应这段感情的展开,前提是你甘愿为奴,任由我的摆布。”
我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奶奶的,真的假的?我以前这么蠢的吗?这家伙也就脸好看点,我还是个恋爱脑?!
我对他的说辞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想一想,我为爱情答应这资本家见了都落泪的不平等条约,都卑微到这种地步了,我硬啃也要啃回本。
于是,我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爬起来用一屁股坐死个人的力道坐在里德尔腿上。
里德尔不明所以,呆愣了一瞬。
我把反抗的纳吉尼塞回去,又捧着里德尔的脸在他嘴上胡乱啃一顿。回过神来的里德尔放下手中的书,扣住我往后躲的头,开始引导我烂得一塌糊涂的吻技。
慢慢的,后脊的痛楚褪去。我见好就收,拍打几下里德尔,示意他可以克制一下了。
身后传来敲门身,我赶紧用力推开里德尔,怎料自己一骨碌摔在地上。一个穿着抹胸长裙的水蓝头发女人推门走进来,脸上还挂着姨母笑,“哦吼吼,小情侣被我吓到了咩?”
我总感觉她语气有点熟悉——不像个正经人。女人介绍自己,“我是凯瑞迪·布巴吉,霍格沃茨新任麻瓜研究学教师。”
里德尔抬头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
我仰头与布巴吉握手,“我叫娜茨·法逻,他是汤姆·里德尔。”
布巴吉比了一个六手势后退半步,用汉语说到:“纳尼,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就坐个火车也能遇见?!”她赶紧把我扶起来,“啊哈哈,久仰大名。”
布巴吉拍拍我的手,“辛苦你忍辱负重。”说完她提起皮箱溜之大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鬼追着了。
说来也奇怪,我失忆了,但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和模样,还有每个学科的知识。也万幸是这样,我的成绩也不会莫名一落千丈。
没了以前不知道喜悲的记忆,我的大脑空荡得很,这下睡觉可香多了。只是面对穆迪等人的热情,无法共情的我尴尬得可以用脚趾扣出另一座霍格沃茨。
除此之外就是要时常预防和反击那些斯莱特林学生们的捉弄和排挤。这时候,我根本指望不了扮猪吃老虎看戏的里德尔。
比如说,今天她把我的课本撞进壁炉,我把她的课本喂水怪;明天他在我的饭里放鼻涕虫,我请他吃鼻涕虫。
沃尔布加成了女级长,露琪时常狐假虎威庇佑那些不占理的男孩或女孩,然后罚我禁闭抄书之类。
在里德尔的魔鬼训练下,我的魔药学总算可以拿得出手了。算好露琪上天文学的日子,我临时制作一瓶隐身药水。
奥赖恩已经展开了对沃尔布加的猛烈追击,二人也很快步入正轨。就这样,被排外的露琪只能孤身一人在校园里游荡。
我隐身溜到露琪身边搞破坏,拖下她的进度。天文学教授对即将要参加o.w.Ls的五年级孩子们格外注意,十分和蔼地让露琪留堂十分钟。等到露琪可以离开教室,乌漆嘛黑的走廊里早就没人了。
我从背后偷袭,给她一记闷棍。“邦邦”的声音贼拉好听,我果然喜欢最原始的偷袭方式。
用漂浮咒把露琪运到禁林边缘后,我将她倒吊在树上,又泼了一兜冷水叫她清醒过来。
露琪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况,破口大骂搞背刺的人。没错,就是我。不过我正隐身呢,她看不到。
前几天的开学典礼上,邓布利多宣布自己已让一群狼人的后代进入禁林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