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口的哨兵听到动静,立刻警觉起来。他手持长槊,拦住高梁河等人的去路,大声问道:“站住!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为何深夜出营?” 高梁河勒住缰绳,骏马发出一声嘶鸣。他眼神坚定,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我等要去为翁主报一箭仇!”
哨兵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但职责所在,他不能轻易放行。“不行,深夜出营,且未得军令,此乃大忌。你们不能就这样离去。”
高梁河怒目圆睁,情绪激动地说道:“翁主对我等恩重如山,如今她惨遭毒手,此仇不报,我等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军令又如何?我等心意已决,今日定要让那凶手血债血偿!”
说罢,高梁河不再理会哨兵,双腿一夹马腹,准备强行冲出去。哨兵见状,心中纠结万分。他深知高梁河等人的忠诚与决心,但又不能违背军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名哨兵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原来,这名哨兵也对翁主受伤感深感悲愤,他决定放行高梁河等人,让他们去为翁主报仇。
高梁河感激地看了一眼两名哨兵,然后一挥手,带领着十几人如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马蹄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勇士,带着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向着复仇之路疾驰而去。
天刚蒙蒙亮,晨曦的微光洒在大地上,大军正忙碌地准备拔营离开。童百友神色匆匆地来到李康选面前,拱手禀报道:“翁主,高梁河一行昨夜擅自离开,至今未归。”
李康选闻言,眉头紧锁,怒从中来。他瞪着童百友,厉声训斥道:“这高梁河怎如此莽撞!竟敢违抗军令,私自出营。若有闪失,如何是好?”
训斥过后,李康选当机立断下令去找高梁河等人。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四处搜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心中的担忧也愈发沉重。终于,在离剑南大营不远处,士兵们发现了十几具被烧的尸体。众人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当看到尸体上内穿的锁子甲时,所有人都沉默了。那熟悉的甲胄无疑表明,这些就是高梁河他们。
悲伤与愤怒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李康选看着眼前的惨状,眼眶泛红。他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懊悔:“我为啥没约束好高梁河这小子,我该怎么跟他的家人交代。”李康选的自责声和痛苦的声音在场的士兵都看在眼里!但现在,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李康选默默地站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
临近中午 童百友过来汇报:“翁主大军已经开拔了,我们赶紧走吧!”
李康选点头,伤的不轻没法骑马,李康选就躺在大车上!
回头看去长安城上空的硝烟已经散去,城门络绎不绝的百姓在往哪里走,李康选脸色一丝难色,因为只有他知道,长安这恐怕是最后一次看了,东都府军那长长的队伍蜿蜒前行,望不到尽头。旗帜在风中飘扬,上面的徽记闪耀着光芒,沿途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眼中既有对士兵们的敬佩,也有对他们离开的不理解。
忽然余富友打马赶来喊道:“李大人,稍等片刻!”
李康选抬头看去是他就跳下大车等余富友到了近前,李康选笑着说:“呵呵,余大人是来给我饯行的! ”
余富友反而一脸愁容跳下马抱拳行礼说:“李府帅就此离开,不再进宫见见陛下了吗?”
李康选还礼后说:“不见了,现在的大明宫我怕是进去了出不来了,”
余富友嘴角一咧笑着说:“长安横遭兵祸,大臣都在议论是你李府帅一己私心一心诏安所致,”
李康选说:“难到你余大人也是这么认为?”
余富友笑得有几分无奈和痛苦说:“呵呵,今日我进宫见了陛下,陛下自从剑南大营归宫后就把自己锁在后宫,不见我等外臣。”
李康选说“余大人,你这样的正直之人怕是日后朝廷上难免要宿敌了,”
余富友一脸回味的说:“是呀,你我往日在朝堂上也多有争执,但出发点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社稷,日后怕是不同了,”
李康选说: “那余大人何不退隐?归养乡野!”
余富友笑着抱拳:“哈哈,我也有此意今日我去见陛下也是想辞官,我入仕三十年从协律郎到八品的监察御史一路做到今日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可谓宦海沉浮,早就看透了这朝堂的争斗,”
李康选点点头说:“日后这长安大明宫怕是争斗的更惨烈,”
余富友转头认真的说: “今日我受皇后所托一是来感谢你,二是把你从北境带来的那个叶里亿给你带来,皇后说这小子一直想去找你!”
李康选一脸欣喜:“哦,他人那?”
余富友说:“在后面而且皇后还把平日给他调理的陆太医也送了出来,让陆太医带着家眷跟你一起去东都,”
李康选好奇的问:“这陆太医不是皇后的哥哥吗?”
余富友说:“是,可见皇后也是想让她哥哥远离这朝堂是非呀!”
李康选明白后点头问:“那你退休后,准备去哪?”
余富友说:“我呀,回陇右老家,我余家世代入朝,在陇右也算大家族,”
李康选抱拳:“嗯,那我祝你退休生活快乐,”
余富友抱拳:“呵呵,你回东都怕是这一路不会顺利,今天兵部廷寄,李克用占领了北都太原,而且从淮南扩军五万,雍州的步军已经往京都方向来了,而且王审知的兵马离你可越来越近了!”
李康选笑着说:“知道,大唐社稷也就是最近几年的事了,”
余富友好奇试探问:“我很好奇,李府帅你觉得李唐江山水落在谁手里?”
李康选毫不掩饰的说:“那个降将军朱温!”
余富友一脸难以置信的说:“啊,李大人你这玩笑开大了,你若说是李克用父子或者王审知我到时不意外,哪怕是杨家兄弟我也觉得合理,可那个朱温,哈哈,李府帅在搪塞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