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选解释:“刘兄,你想如果我们的军士对狱卒不下死手,势必会弄出动静,大狱的西面两坊之距就是禁军更值院,里面有一千五百禁军,不要半个刻钟就能赶到,那时候我们的军士想脱身就难了,所以必须果断直接弄死。”
刘宣庭还是不理解的看着李康选,李康选见他态度又解释说:“我只希望我的人一个不少的回来,不能为救这五个在搭进去几个,别人伤亡我不关心!刘兄这样说你理解了吧?”
刘宣庭又拱手说:“懂了,翁主,若我军士以制服为目的,必受制约,让对方有机会预警,若以击杀为目的,我军士顷刻间就能解决狱卒,不至于引来守军!”
李康选竖起大拇指点点头说:“刘兄,聪明!”
二人离开后,李康选喊:“哨卫,通知值更将官,大营内将士不得卸甲和衣而眠!随时备战!”
哨兵:“得令,” 听着脚步声跑远了。
不一会陈虎,刘奎,铁鹰,吴九斤,披甲跨刀,急急忙忙奔大帐而来,进来后陈虎问:“翁主,为何备战?”
李康选还没来得及回答,吴九斤又问:“翁主敌军是谁?”
李康选刚要张嘴,刘奎说:“翁主我们打谁去?”
铁鹰见状:“都别急,让翁主说”
李康选冲铁鹰竖了个大拇指说:“我让,童百友和柯难鹤,去把南衙大狱的兄弟劫出来,顺道带点我们的火雷子,给杨相,万一事情败露南衙禁军追来,我们就拔营,如果实在走脱不了就打他们。”
刘奎笑着:“呵呵,哎!翁主你咋不让我去?”
吴九斤担忧的说:“翁主,这火雷子威力甚大,会不会殃及城内百姓。”
刘奎嘀咕了一句:“难怪刘兄找我要去了两箱火雷子,问他有何用也不说只说是翁主让他调拨的,明天补签押给我,”嘀咕完刘奎又笑道:“放心吴兄,只要不是刻意不会殃及,杨府多大呀!火雷子纵火范围不过30几尺左右罢了,就是实在难扑救,遇水也不灭,而且这火油越扑打越旺。”
铁鹰担心的说:“那杨阉知道是我们之后,不疯狂报复吗?”
李康选淡定的说:“怎么报复,跟我们开战吗?杨复光的精锐你还不知道斤两吗?” 接着李康选在大帐里踱步走了几圈说:“只要他们顺利脱身,谁敢说是我们劫的大狱。”
铁鹰说:“可翁主这火雷子只有我们这有呀!”
李康选有些窃喜的说:“你们等着看啊!只要他们顺利的脱身,我让他杨复光有屁都不敢放!”几个将领抿嘴微笑。但是也是各个神经紧绷的在焦急的等着。
大营内军士们有的在磨刀有的在整理甲胄,有的和衣而卧不敢睡闭目养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紧张的准备打仗!
黑夜里的京都依旧是灯火通明,南城墙外,远处一个山坡,离城墙大约4里地,坡下一群黑衣人紧张有序进入一个洞口,洞内大约可以并排走过三人,黑暗幽深,这队人马迅速穿过地道,出口是京都城内选仁坊的一个小院子的侧房内,这些人陆陆续续出来很快站满了整个小院,领头的正是童百友,他低声的说:“谭威,你带着你的百人队,留在这里守住地道出口,接应我们。司徒,王才安,你二人带着你们的百人队跟我去大狱”说完;童百友带着二百人分四个梯次,依次向大狱方向靠近。
到了大狱之后,四个队伍 分别从大狱的四个角落迅速翻墙入内,其中几个带了短弓弩的军士迅速射杀了,带了号角的狱卒警戒哨,正如李康选说的如果不射杀靠近控制风险极大,一旦号角响这几百人必死无疑!
解决掉外围警戒后,几个持横刀的黑衣人,迅速下到地牢在入口处,不动声色的把四个把门的狱卒抹了脖子,前面几个人下手迅速割断了四个狱卒的脖子,倒地的狱卒在地上挣扎着,后面十几个黑衣人迅速上前按住,这些被割断喉咙的狱卒在地上挣扎了一分钟后才彻底的安静。
见地牢入口清理干净后,王才安带着五十人,一手横刀一手短刀,迅速进入地牢,里面大约有20几个狱卒有的在懒散的在打盹,有个三三俩俩坐那扯淡,几个把刀扔一边,在那悠闲自在的喝茶,有几个精神好的,见黑衣人闯入,起身准备厮杀,可刀还没拔出来就被逼到近前的黑衣人一刀刺透按在地上挣扎,有的转身跑向武器,还没挪一两步就被后面追上来的黑衣人一刀砍掉了脑袋血溅当场,有几个刚张嘴喊就被黑人把短刀插进嘴里,最幸福的就是打盹的那几个,一睁开眼就寒光一道,不知不觉脑袋没了。
解决完地牢狱卒后,王才安向身后招手,第二个五十人小队,分两路靠着两边牢房门悄悄往里走,到了一个拐弯处,就听有人说:“外面干在嘛?”说话间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两队黑衣人迅速迅速蹲下,四个手持短弩的黑衣人迅速靠前,等两个狱卒刚装过弯,人影刚晃过来,还没看清外面情况就被四个短弩的黑衣人迅速射倒,靠前的几个黑衣人迅速上前按倒补刀,几刀下去,俩狱卒没了动静。这些黑衣人下手果断配合默契!
转过弯还有俩狱卒惊惧的刚想去拔刀,就被弩箭嗖嗖的射中,刚要张嘴喊,就被几步上前的黑衣人一刀封喉,刚到了喉咙的声音立马泄了。
解决了通道内的狱卒后,这两队黑衣人继续往前小心的摸索。
刚转过另一道弯就听人对话:“这大晚上的,外面搞啥这么大动静让不让人睡觉了?”
另一个声音:“睡觉,你还想睡,今晚这五个人必须压死而且不能看出外伤,这沙袋要一钧一钧的加,”
再一个声音:“是呀,而且要一炷香加一次,气息微弱的时候给取掉,别让仵作验出来死因啦!”
还有个声音:“这五人得罪谁了?非要这样弄死他们?”
第一个声音又说:“别打听,上面吩咐的,我们照办,明天出去领赏钱就是了。”
第二声音又说:“这上面是谁呀?”
第三个声音又说:“真他妈的的缺德,这几个人好像是府军,刚在渭水和突厥人拼过命!”
第四个声音:“呸,作孽,上面这些大官没一个好东西,唉!听说这几个人是得罪杜家。” 又冒出了第五个声音:“我们这些人,早晚都会死于非命,而且不得好死。”
第一个声音不悦的说:“你这人咒自己呀!”
第五个声音有些不满意的说:“这几个明明是,忠勇的军士,刚为大唐效过死力,转脸这帮权贵要弄死他们,可又惧怕他们那个统帅,就让我等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弄死他们,我等在这大狱也有年头了吧?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干的还是少吗?不会善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