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养依柔,说实在的,屋里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而且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正在江童思考之际,房门已经被打开,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童的贴身,无双。
江童欣喜若狂,随即开口说道,
“无双,你说。”
无双绕过众人,来到江童身边,随即开口说道,
“少爷,我跟着这人一直走,她果然去了之前您去过的地方,就是长月巷,七号。”
没有问题,那就是苏丞相现在住的地方,
“那她没有去别的地方吗?”
无双摇摇头,继续说道,
“没有少爷,这人去了那里之后,进到院子里面,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养依柔依然是跪在下面,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始终没有插嘴。
江童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是,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军师?还有你这个什么破阿含府的指挥使?”
说着从怀里把苏广源给的那把匕首掏了出来,随手放在桌子上,继续说着,
“养依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没这个本事分辨真假,但是现在忻州城还在何方手里这是千真万确的,回去告诉你的苏丞相。
我没兴趣当什么指挥使,更没兴趣拯救黎民百姓,我只想让忻州城恢复往日的场景,你们若是有本事,自己想办法,不要在这里为难我。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还有,告诉苏老,我不是什么当官的料,我的计划已经都告诉你们了,估计你刚才也告诉苏老了,我这里还有一张城防部署图,你带回去给苏老也好,给朝廷的军队也好。
总之七天时间,城防部署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会按照计划行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如果七天之后,一切都还没有定数,那时候我会选择离开忻州城,我只是个商人,不是个军人,没必要受你们的摆布。”
江童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只觉得口干舌燥,自顾自的走到八仙桌那边,开始大快朵颐。
还不忘记把身上的忻州城城防部署图掏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把图拿走,再把匕首拿走,告诉苏老,我会按照计划行事,不管成功与否,日后有缘,河边垂钓再见。”
养依柔捡起地上的城防部署图,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不过并没有伸手去拿那把匕首。
反而是从身上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江童,随后说道,
“他跟着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他跟不上我,另外这件事我也禀告苏丞相了,苏丞相心知肚明,也明白大人的心思。
毕竟现在反贼占据忻州城,人心难测,我想大人应该可以理解。
这是苏丞相给大人的书信,还请大人看过之后,再行定夺。”
江童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招呼众人上桌吃饭,顺手把养依柔手中的书信接了过来。
借着昏暗的烛光,众人都聚在桌子上吃饭,江童则是把书信放在手上仔细的观看。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意思也很明确,经过一番试探,苏广源彻底对江童信任,之前的确有过怀疑。
现在苏广源把忻州城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江童处理,并且江童手中的匕首开始正式发挥作用。
而且对于江童的计划,养依柔也是对苏广源全盘托出,对此苏广源没有任何异议。
把书信烧掉,随后开口说道,
“小柔,你就按照我的计划去做吧。”
养依柔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江童看向田品元等人,继续说道,
“老田,这段时间你准备一下。那个无双,从明天开始,你负责把石墩村生产的水果糖,每日运送到军营之中,送到我手里,我每日都会在军营之中等你。”
“知道了少爷。”
无双肯定的回答着,只有田品元还是一脸懵 ,看着江童,开口询问道,
“少爷,您让我准备什么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江童也带着人都离开了偏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无双和江禄等人已经离开了江府,回到石墩村。
田品元早早的起床,在院子里面忙碌着,江童来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这才发现,养依柔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到信州传递消息去了。
江童也没有理会,准备回到军营去。
打开门就看见孙李二位副将站在门口,
“你们俩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啊?”
二人听到江童的声音,纷纷回头看向江童,差点没笑出声音来,只见二人顶着黑眼圈,一脸委屈。
“军师啊,你回家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到处寻你寻不到,在外面四处打听,才听到巡城的兄弟说你回家了,但是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又不敢进去打扰,只好在这里等待。
军师,你可是害惨了我们啊...”
江童满脸不在乎,开口说道,
“这还能怪我?何园园昨天非要留你们在她那里,说有什么事情要找你们,让我自己先回军营,我觉得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我就回家看看。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另外我在街上碰到巡防的兄弟,我都告诉他们了,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回家了,怪我干嘛...”
二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童摆了摆手,对二人说道,
“算了算了,看你们二人守在我家门口的份上,今天给你们放一天假,回去休息吧,或者你们若是不嫌弃,在我家睡一觉也可以。
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能陪着你们了。”
二人表情复杂至极,但嘴里的说辞却是出奇的一致,
“不行,军师,我二人说什么都不能再离开您了,将军吩咐让我们好生保护,无双现在不在您身边,万一您出点什么差错,我二人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