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童和马玲儿还有田品元等人,都来到店铺这里。
“吉时已到。”
“噼里啪啦...”
伴随着鞭炮声,江童也在众人的注视下,将牌匾上的红布拉下来,并且对在场众人说道,
“诸位诸位,今日是我江氏布行第一天开业,欢迎各位到我江氏布行挑选布匹,不但如此,我江氏布行还为各位准备了款式不一的服装,还有样式精美的鞋子。
你们以为这样就没了,错!玲果斋与我江氏布行同为我江家的产业,今日如果有人在我布行消费满二两银子,免费赠送一盒水果糖。”
剪彩仪式结束,江童便回到了店铺的阁楼。
果不出所料,虽然苏氏布行遍布全城大小街道,但是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开布匹行,说是吸引人,其实也是好奇心驱使。
这些人也想看看,明目张胆和苏氏布行作对的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是一进门之后,这些人很快就发现了江氏布行的不同之处,不拘于普通布行的布局。
所有的产品明码标价,不同定位的布匹衣料都放在不同的位置,而且所有的布局都有明显标识,让人一进门就能看见。
衣服有衣服架子支撑,不同款式的衣服显而易见,而且还有木质模特,身上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
所有的鞋子都被放置在鞋架子上面,不同的款式,不同的大小尺寸,不同的颜色。
至于布行的服务人员,门口站着一排,除了收账和搬运的伙计,基本都是女孩子。
紧接着就是第二间,第三间,七天左右的时间,全城开了十间江氏布行。
而且生意火爆,刚开始江童还在为女工的事情发愁,但是根据田品元的意思,刚开始布行刚准备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是田品元求着来的。
但是后面就有很多女工要求,自己跳槽来到江氏布行。
毕竟江童开出的工钱,是要比苏氏布行高出一半,出来做事不就是为了银子吗,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但是这样做的风险,还是很大的,毕竟苏家财力雄厚,而江童,虽然每日靠着水果糖和奶茶,也有不小的利润。
这样开店,这样做生意,每日也不能说没有利润,只能说利润微乎其微,勉强可以维持正常的店铺运营。
只能维持普通经营,甚至连本钱都收不回来,而且现在开了十家江氏布行,所有的店铺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相比之下,店铺要比宅子贵了很多,而且还要大量进货,雇佣女工。
要不是有水果糖和奶茶撑着,估计江府的账房早就见底了,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少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虽然开了十家江氏布行,靠着独特的手段,新颖的售货方式,吸引了不少客人,但是这完全是在贴钱做生意。
而且,苏氏布行也学着我们的样子,按照我们的布局方式,而且还请了不少的女工,制作款式好看的衣服,本来被布行吸引的客人,也都慢慢流回了苏氏。
您有没有什么苏氏学不到的办法,苏氏布行在全城有几十家分店,家资浑厚,虽然我们有玲果斋支撑,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们一直都在赔钱做生意。”
江童却不以为意,
“怕什么,赔钱就赔钱,我们玲果斋不差这点钱,我要让苏氏布行没有活路,继续把价钱压下来,他们压一成,我们就压两成,他们压两成,我们就压三成。
我就不信,苏文杰他们家有多少钱,能玩得起这场游戏。”
田品元想了想,继续对江童说道,
“可是少爷,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店铺都在比较偏僻的街道,现在就算价格比苏氏低了一些,还是只能吸引到一些条件稍微差一点的人群,真正那些大户人家是不屑来我们店买布匹的。
我们的布匹进货本来成本就高,因为和那些人没有长期合作,价格自然没有苏氏能拿到的更合适,压低了价格现在已经没有利润可言,还有店铺成本,人工成本。”
“我说了,我要的不是赚钱,而是要拖垮苏家,苏家虽然在这几年靠着布匹生意,赚了不少银子,但是长期打这种消耗战,他们苏家没有其余的收入来源。
而我们可以靠着玲果斋的生意,源源不断的往布匹生意里面投入,就算布匹生意不赚钱,我们也可以靠着糖果赚来的钱贴补。”
“可是少爷...”
江童忽然坐起身来,怒目而视,狠狠地盯着田品元,
“我说过,我要的银子,我要的是苏家在我面前低头,我要的是苏家彻底消失在我眼前,我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是少爷,你还没说我们的店铺问题,您当初着急让我找店铺,而且不计较位置是否偏宜,所以咱们店铺的位置都不是很明显。
所以就算是咱们的产品很好,也价格分明,但是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都是不屑于来我们这种偏僻的小店,还是会选择街面上明显的苏氏布行。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售卖方式,苏氏全部都学过去了,什么货品分档,产品分类,价格上我们也只是低了一成,其实没有很大的效果。”
江童略有所思,随后付之一笑,对田品元说道,
“没关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们现在做的是要搅乱城里的布匹市场,让苏家感到危机,我们打的是价格战,老百姓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
除了有一少部分人,他们不会在意价格高低,只要我们的价格永远低于苏氏,只要能打垮苏氏在城里的名声,扰乱百姓心中的思绪,让他们知道城里不止有一个苏氏布行,还有一个江氏布行。
那我的第一个目的就达到了,到时候着急的就不是我们,而是苏文杰,和他的父亲苏善祥,那个时候苏氏自然会找上门,亲自来找我们,你明白吗?”
田品元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