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江童,与田品元到了城中玲果斋。
果不出田品元所说,下午到店铺的时候,两个伙计已经把店铺收拾干净了。
昨天送来的几百盒水果,售卖一空,所有的货架上空空如也。
江童的确想过水果糖的销量会很好,但还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田品元告诉江童,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抢光了。
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说明日要给他家留上几盒的。
江童看着忙碌的几人,心中实在是高兴,照这样下去,光是水果糖,一个月之内就能把所有的外债还清,只是家里的作坊每天只能做三千个出来。
每天也就是三百盒,即便是五百个大钱一盒,一天也就百十两银子的收入。
一个月近千两纹银,确实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的,但是江童心里清楚,水果糖生意做不长久,要想在城里立足脚跟,财富自由。
还是差得远,靠着糖果生意能还清外债,若是积攒金银能把江家之前的生意,全部都买了回来,成为这城里最大的商户,就可以彻底的摆烂。
再和马玲儿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日子可是好过多了。
到时候带着马玲儿与自己的孩子,四处云游,欣赏这山川美色,好不快活,也不枉自己穿越而来这一趟。
江童把田品元叫到身边,把带来的银两都交给了田品元,对他说道,
“品元,这些银两就当做是这店面的资金,就交由你保管,以后每十天你统计一次,把银两都送到我家里去。”
田品元点点头,“没有问题,少爷放心。”
这也是当然得,之前田品元就在江家做掌柜,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
现在生意做起来了,江童也不像之前那般畏首畏尾的,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店铺,丝毫没有注意到,店铺外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江童离开店铺,就出城直奔石墩村。
另外一边,那个在店铺外贼眉鼠眼的看到江童从玲果斋出来,果断离开了玲果斋。
苏府。
苏文胜正在房间品尝着,下人买来的水果糖,昨日夜间在清风阁品尝过之后,便再也忘不了这个味道,清香的水果味道,香醇的白糖味道,都让苏文胜忘不了。
得知玲果斋今日开业,天一亮便打发下人去买了五盒回来。
硬糖软糖各有滋味,苏文胜吃的眉开眼笑。正在苏文胜品尝之时,忽然门外有人敲门,苏文胜不耐烦的说道,
“谁啊?”
门外那人小心翼翼,在门外小声说道,
“少爷,是我啊。”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苏文胜这才开口说道,“进来吧。”
门外那人这才打开房门,走进中堂,对着苏文胜深施一礼,苏文胜询问道,
“你在玲果斋可有收获?”
那人走近前去,低声道,
“小人看的一清二楚,看到那江童大摇大摆的从玲果斋出来,那玲果斋的掌柜还对那江童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估计这玲果斋,当是那江童的买卖,所以玲果斋的掌柜才有此表现。”
苏文胜深吸一口气,“果不出我所料,如今城里城外谁人不知,那间店铺本是江家的地盘,我早就放出话去,谁敢打那间店铺的主意,只有这个江童,不知天高地厚,敢和我作对。”
“少爷,现在怎么办?”
苏文胜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将口中的水果硬糖一口咬碎,恶狠狠地说道,
“怎么办?在这城里,还没人敢和我苏文胜作对,那间店铺我本来是势在必得,可是这江童偏要横插一杠,还做起了独一无二的糖果生意。
敢得罪我?现在,我不光要他的店铺,我还要他的生意,敢和我作对?”
那报信的小厮走近前来,低声道,
“少爷,这恐怕不太好办吧,清风阁阁主亲自出面,为江童渲染水果糖的生意,而且玲果斋在清风鹊桥会上大出风头,此时全城人人皆知,家喻户晓。
虽然不知道玲果斋的东家是江童,但是也清楚玲果斋的东家是马玲儿,这马玲儿...”
苏文胜也有些疑惑,开口询问道,“这马玲儿是何人?怎会与江童扯上关系?还有这么大本事,能买得起这么好的店铺,做得起这么好的生意?”
那小厮也摇摇头,“小的不知,但是今日我并未见到,那个鹊桥会上出风头的马玲儿,只见到了江童。”
苏文胜也不禁疑惑道,“是啊,若是玲果斋是江童的买卖倒也好说,只是这马玲儿不知道是何许人也?万一跟清风阁有些瓜葛。
或者是和哪家大户人家有些关系,想要拿下玲果斋就不甚容易了。”
说着,苏文胜也不再犹豫,转头看向那名小厮,开口说道,
“你去账房领几两银子,去给我打听打听,这个马玲儿什么来头,若是真的在城中有什么关系人脉,我也好做个准备。
若是个没有来头的,我连她和江童一起收拾了。”
说完便打发小厮离开,自己又回到座椅上,品尝其余的软糖。
还不忘赞叹道,“这的确是个好东西,若是我把这生意弄到手,凭借我家在皇城的关系,把这生意做到各地。
想那皇城的各位高官富商,也会喜欢这精致小巧的水果糖,到那时我苏家凭借这小小的糖果,就算不能做个全国首富,靠着这个打通关系,日后混个一官半职,也是好的。”
苏文胜也是吃过见过的,作为城里数一数二的商户,与各地皆有货品往来,哪怕是皇城也有小小的生意来往。
皇城内虽然不缺上等甜品,但是这水果糖里,还能吃出淡淡的白糖味道。
要知道,当下白糖可是极其珍贵的货物,皇城自然是不缺的,只是这白糖的提纯,可并非易事,哪怕是皇城内,能提炼出如此精纯的白糖,也只有帝王家和那些大家世族。
普通的官员和商户,可是远远不及的,而且白糖提炼极其困难。
这其中的意义苏文胜又怎能不明白,又怎么会错过如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