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华一看我反应,就意识到什么,急忙走过来给我装好氧气瓶,我急忙吸了一口,还是呼吸急促,似乎没多大作用。
沈柳华观察着我的动作,眼眸中闪过一丝灵动和机智。
“南蔷,你先不要慌,先拿开氧气瓶吐气,再套好呼吸罩,用力按氧气瓶的同时吸气。”
我听后赶紧按着他的指示,重新尝试吸气。
终于再重新深吸一口氧气后,我感觉又活了过来。
原来这就是高原反应,我感觉类似于快速跑了800米之后,那种喘不上气的状态。
虽然有了这个危险的小插曲,看到太阳和冰川交锋时产生的美景,我还是忍不住开心的放下了手中的氧气瓶和包包。
开心的趴在草地上,用延时摄影模式拍下了冰川与阳光相互成就的绚烂时刻。
据说这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川。
在这盛夏的季节,看着眼前雄伟耸立的冰川,和山脚下茂盛的绿草中不知名的盛开的小野花,仿佛冬天和夏天共存,有种童话中的不真实感。
我惊奇的发现冰川下绿草如茵土地上,还有可爱的鼠兔,在不停的打洞洞,戏耍头顶上不停盘旋的老鹰,和串门的喜雀聊天。
这一切美得像看动画片,突然,队友汪博丰语气急促的呼叫我们赶紧下山。
听到他的呼叫,我们急忙回到车上。
这才发现他呼吸急促,明显出现了高原反应,吸了氧气也没好转。
现在最好的办法让他休息,好好睡一觉,然后快速把他带到低海拔的地区。
这情况肯定是不能继续去往海拔更高的山峰了,沈柳华赶紧开车返程。
这时天渐渐黑了,本来白天就很难行的山路,此刻更加危险,所以车速也只能开到白天的三分之一。
更糟糕的是,在高海拔的我们待久后,似乎也出现了头晕的不适症状。
坚持了几个小时后,沈柳华这位男生也顶不住了,我和黄舒怡两位女生开车技术都不咋样,又黑又曲折的山路真的不敢尝试。
好不容易有信号联系了救援,却得知去往高峰的路白天滚落了大量冻土碎石,把路堵死了。
现在救援力量都赶往那边,不过他们还是安慰我们会尽量安排人手救援。
不过距离太远,希望我们也往市里方向慢慢前行。
我们赶紧搜索视频,看到网友求救,去往高峰路上正下着大雪,堵塞导致有几公里的车辆被困住了,一堆人又困又饿。
“他们更需要救援,要不我来开吧。”看完新闻,想着来时路边的战士,我感觉充满了力量。
其它人看看自己的状态 ,也鼓励着精神更佳的我。
这时我想起魏北侨教我开车时的情景,不由得自信起来,慢慢把车开向蕃城。
几小时后,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黑暗山峰,还有车上昏沉沉的三人,再看看已经归零的油表,和被用空的氧气瓶。突然想给魏北侨发个消息。
幸好手机还有点电,只是此刻信号有点微弱。不过终有一天,这信息他能看见吧。
突然想到网上说当你无限接近死亡时,就会知道生的意义,要么有趣,要么老去。
我觉得向死而生的最大的意义,就是教会我们勇敢吧。
如果重来一次,面对魏北侨,我一定勇敢一次。
“南蔷。”当我也头晕到快无意识时,突然看到前方射来两束光,似乎听到了魏北侨的声音。
再次醒来,我睁开双眼,竟真的看到了魏北侨,此刻我躺在他怀里,似乎我们在车里。
“这梦真不错。”我喃喃自语,趁机搂脖子吧唧了他一口。这感觉还挺真实的。
“没想到缺氧还能做这么美的梦。那我再做一会。”说完我又闭上了眼。
“南蔷。”魏北侨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再不醒,我可要亲你了。”
这声音,这触感,我使劲挣开双眼,语气迷糊,“北侨,你怎么会在这?”
“你先说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有点醉氧,缓一会就好,对了,我的队友呢?”我说完赶紧起身看看周围。
“他们没事,在另一辆车上。只是有点缺氧,浩洲在帮忙照看他们。”魏北侨耐心解释着。
“没事就好。季浩洲也来了?”我瞬间眼神清明了不少。
“嗯。那我们先回酒店吧。”魏北侨看着我来了精神,瞬间面带微笑。
“好。”我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是旅游旺季,只预留了两位的房间。”前台的服务员礼貌的看着我们。
“我要单独住一间,沐南蔷,这个病患你自己照顾。”季浩洲看着我说。
“南蔷,要不我们再去看看别的酒店?”魏北侨虚弱的说着。回到市区,他也出现了不良反应。
“这么晚了,估计其他地方也住满了吧。”季浩洲看了眼魏北侨。
“没事,我和北侨住一间就好。”我看着魏北侨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淡定的接过房卡,扶着他走向电梯。而季浩洲幽怨的拖着三个行李箱。
一进门,我就有一丢丢后悔。入眼是一个三米多的红色心型大浴缸,宽大的圆形双人床,还有房间布置了粉红色的蝴蝶结丝带,气球。
“南蔷,我不知道季浩洲定的情侣酒店。”魏北侨抱歉的看着我。
“没事,你先坐下休息。”插上房卡,我看着房间那暧昧的灯光,故作淡定。
“好。”
“服务员说他们是有氧酒店,你先试试吸氧会不会好受点。”我说着就把机器打开。加湿器也打开,没一会房间就变得水雾弥漫,配上这布置,怎么有种不一样的氛围。
“南蔷,怎么了?”魏北侨看着我在房间角落四处观察,疑惑看着我。
“网上说情侣酒店很容易被安装针孔摄像头,我看看。”我说着还用手机照了照。“还好没有。”
“你经验很丰富嘛?以前常去?嗯?”魏北侨脸色微变,意味不明的笑着看向我。
“想什么呢?好歹我也是互联网重度用户。”我坦荡的看着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缓了会,好多了,就是有点没力气。”说完拉着我靠了过来。
“那赶紧洗洗睡吧。”说着我俩看着房间里那扇透明玻璃的卫生间,陷入了沉思。我刚才看了,没有网上那种隔离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