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梦一听聂娇娇的话,浑身吓的打了摆子,她顾不上浑身的痛疼,白着脸扑到许政衡脚下。
“许、许老总,许夫人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拿针扎她?”
聂娇娇看不到她没黑没夜的照顾许夫人,但许老总肯定能看到吧。
杨晓梦赌许政衡办事公正,不会因为疼爱聂娇娇,就只听从聂娇娇的一面之词。
聂娇娇冷哼一声,“大奶奶是对你都很好,可你狼心狗肺。”
“大爷爷,杨晓梦有一次在背后说我爷爷坏话,被大奶奶训斥了几句,她就怀恨在心,等大奶奶昏迷了,她就拿针头扎大奶奶,边扎边说,‘老不死的,让你多管闲事‘。”
“大爷爷,昨天晚上大奶奶突然犯病,就是杨晓梦有意把小妮子的那只小皮鞋拿出来,沾上好多泥,大奶奶看见沾了泥的小皮鞋才突然犯病的。”
“大奶奶心绞痛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她还故意说,小妮子当时掉进沼泽里,一定吓的哭着喊着找爸爸妈妈,可惜越挣扎沉的越快,那些烂泥跟玉米糊糊一样,不停的往小妮子嘴里灌……”
许政衡身体摇晃了一下。
小妮子,那个他和音音在沼泽地里丢失的小女儿,让音音无数次从梦里哭醒,自责痛苦了一辈子的小奶团子。
许政衡心口像被裂开道口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音音?”许政衡暴怒。
音音活的够苦的了,杨晓梦竟然还故意拿着他们在沼泽地里,找到的小妮子唯一留下的一只带着泥的小皮鞋,刺激音音。
杨晓梦其心可诛。
聂娇娇叉腰上前,“大爷爷,是黄花菜怕大爷爷帮着爷爷,她给杨晓梦好处了,借着她在军医大的职权,改了大奶奶的病例。”
“大奶奶是心病不假,但也没到了命在旦夕的时候,黄花菜的意思其实让杨晓梦慢慢饿死大奶奶。”
“她掐准时间,大奶奶要是在聂家出事期间死了,大爷爷肯定挺不住,大爷爷要是不在了,就没有人替聂家人找回公道。”
“大爷爷,她把你给大奶奶好不容易买到的燕窝都吃了,给大奶奶吃的是假燕窝,她用碎粉条炖烂糊了喂给大奶奶吃。”
“而且,她还嫌弃大奶奶心绞痛起来不断的呻吟声,打扰她休息,她就一天三顿给大奶奶喂安眠药。”
“什么?”许政衡脸色一黑,音音吃的连草燕都不是。
每天吃了一肚子烂粉条。
还被一天喂三顿安眠药。
许政衡双拳死死紧握,手上青筋凸爆。
“聂娇娇你胡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惊恐中的杨晓梦对着聂娇娇歇斯底里。
聂娇娇冷笑,“是黄花菜和她妈黄素芬在医院里说的,被我听见了,她们还夸奖你,心狠手辣,比她们想的还不是人。”
杨晓梦一听是黄花菜说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她抬眼看着许政衡和聂震海的表情,心里绝望了。
许政衡和聂震海对聂娇娇的话还是深信不疑。
杨晓梦的心沉到了冰窖。
绝望下的她突然看见站在屏风前的张铁柱,杨晓梦眼睛一亮,她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杨晓梦爬到张铁柱脚边,“张大哥,你救救我,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始乱终弃,见死不救。”
这什么情况?张铁柱当场懵逼了。
“张大哥,那晚你喝醉酒了,搂着我说了好多甜言蜜语的话,你跟我海誓山盟,说我们俩生下来的孩子,一定随我,不会长得像张嘎子和小木头那么难看,一张大饼子脸。”
“张大哥,难道你一直对梦梦是逢场作戏,哄着对你痴心一片的我吗?”
杨晓梦铁了心要把张铁柱拉下水,所以她故意把当时的情景说的很生动。
张铁柱在许老总心里的分量,仅次于聂家,杨晓梦奢望许老总看在她怀了张铁柱孩子的份上,饶她一命。
不然,杨晓梦浑身哆嗦了一下,许老总非弄死她不可。
张铁柱气的浑身颤抖,大圆脸通红,他人老实可是不傻,也猜到杨晓梦想拉上他,是想让许老总饶她一命。
可这喜当爹的绿帽子直接当着他老婆的面给他强戴在头上。
杨晓梦还说的那么恶心。
张铁柱咽不下心里这口窝囊气。
他上去就狠狠抽了杨晓梦一个大嘴巴子,“这算不算甜言蜜语。”
说着又抬腿狠狠踹了杨晓梦一脚,“这是不是海誓山盟。”
“我他妈的能说嘎子和小木头难看,长着一张大饼子脸吗。”
张铁柱指着自己通红的大圆脸,一脸气愤,“我这不是骂我自己难看。”
张铁柱其实心里一直很自豪,他们爷仨都长着一张富态的大圆脸,怎么就能跟干干巴巴的饼子挂上钩了?
一旁的张嘎子也气不住了,他上去扇了杨晓梦另一半脸,愤怒的语气带着老实人的憨厚,“呸!一看你就是撒谎,我爸爸做饭好吃,开车很溜,什么都会,就不会甜言蜜语。”
聂娇娇一噎,抬眼看了一眼张婶,张婶一脸淡定。
“坏人。”小木头暗戳戳的跟在哥哥后面,抬起小脚丫软软的踹了一下杨晓梦的屁股。
说他大圆脸难看的人都是坏人。
站在屏风前的张翠花淡漠的看着杨晓梦狗急跳墙的恶劣行为。
她伸出干枯的手抓紧身边男人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的大手。
淡淡说道,“杨晓梦,铁柱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家里三个男人真心护着她,张翠花胸膛微微起伏,心里百感交集。
聂娇娇呵呵了两声,上前揭露杨晓梦,“杨晓梦,你根本没有怀孕,你肚子里的是肿瘤,你怀孕是假的,是黄花菜给你改了病例,以你怀孕来威胁你,替她办事。”
聂娇娇说着,同情的看了一眼张铁柱一家。
“杨晓梦,本来黄花菜承诺你,等事成后,安排你跟嘎子哥哥在一起,可你天生好吃懒做,怎么甘心找才是小排长军衔的嘎子哥哥,所以你瞄上了张叔。”
聂娇娇说到这,抬眼看向张铁柱,“张叔,刚才张婶犯病,就是杨晓梦跟张婶说,她怀了张叔的孩子。”
“什么?”张铁柱心疼的搂住老婆,“翠花,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张铁柱是那样的人吗?”
老婆就是个据嘴的葫芦,有什么事憋在心里,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跟他说。
张铁柱心里难受,怪不得老婆刚才犯病的时候看着他哗哗的流眼泪呢。
“铁柱,我当时真心希望能有个好女人照顾你后半辈子。”在丈夫的怀里,张翠花哭的泣不成声,“可我听到你与她有了孩子以后,我心里还是痛的接受不了。”
“你怎么那么傻!“张铁柱抱着张翠花闷声哭泣。
“师父,毙了她吧!”聂震海看不下去作妖的杨晓梦,他大手摸向腰间,准备掏枪。
许政衡忍着怒火,咬牙道:“把杨晓梦交给军事法庭,跟黄花菜和黄素芬一起审。”
杨晓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眼神恶毒的看向聂娇娇,“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杨晓梦手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许夫人,骂道:“她这么大年纪了,早死晚死,早晚都得死,你们这么护着个死人干嘛?”
满屋子里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竟然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瞧过风华正茂的她。
趴在地上的杨晓梦不甘心,她恶毒的大声嘶吼着,“我已经给她喂了三个月过量的安眠药,半饥半饿了她整整一个月了,她早已经油尽灯枯,她今天就会死。”
大佬们在乎的人,今天就会死。
随着杨晓梦恶毒的谩骂声响遍整个后楼,音音的生命也好像在渐渐消逝……
屋里闹成这个样,她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许政衡心里一惊。
“叮!”聂娇娇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揭露杨晓梦的真面目,奖励宿主清心口服液一箱,改变许夫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