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程平不要你了,妈要你,咱们还跟以前一样过日子,等妈走了,就把房子留给你。”
徐尽欢睁眼,就听见这话,眉头皱了一下,看向对面的女人,一脸沧桑,眼神却特别锐利。
见她没说话,女人抓住她的手,说:
“妈也不是不让你走,可是你能去哪?你娘家是后妈当家,她能欢迎你回去?就算欢迎你回去,也会立马把你嫁出去,赚一笔彩礼,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也不亏待你,你给我养老,我把房子给你。”
徐尽欢扯开她的手,站起来,说:“我想一下。”
说着,她就起身,出了房间,外面太阳高照,阳光明媚,一片生机盎然。
可原主残留的情绪却十分消沉,仿佛坠入海底。
她沿着门口的路走了一段路,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下,呼唤系统接收剧情。
这是一个年代文世界,背景是高考恢复的第三年——1979年。
原主今年二十岁,三年前,和同一个大队的男青年程平办了酒席,成了事实上的夫妻。
婚后两人也过得很甜蜜,并且约好了等双方年纪到了就去领结婚证。
可是意外发生了,停滞了十年的高考恢复了。
身为高中毕业生的程平报名了考试,并且考上了京都的一所大学。
原主却没有考上。
原主的母亲在原主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原主的父亲很快再娶了,并且两年抱三,就没让原主上学,让原主在家给她看孩子。
直到最小的孩子上学的时候,原主才去读了几年小学,简单认识了一些字后,家里就不让原主读了。
原主只能辍学在家,虽然平时也看书,但到底比不上其他人。
因此,就算原主倾尽了全力备考,依旧没有考上。
只能十分落寞的送程平去火车站。
程平临走时,也十分舍不得原主,并且跟原主保证,他以后一定接原主去京都过好日子,让原主在家安安心心照看程母。
他这一走,就是两年,偶尔写信联系,第二年的时候,给家里寄了一封信,说他和原主没有共同语言,要和原主离婚。
原主很伤心,程母也很生气,骂了程平一顿后,就安慰原主可以离婚不离家,让原主给她养老,她将来把房子给原主。
原主往日和程母相处的也挺好的,再加上面对离婚,一时间也有点茫然无措,也实在没有地方去,就答应了。
时间一晃就是几年,程母生病了,缠绵病榻,起不来,经常抹眼泪,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原主。
原主心肠软,也没走,就这样照顾程母。
因为程平时不时给家里寄钱,所以经济上不是很困难。
就这样。
程母在床上瘫了六年,原主照顾了六年。
临死的时候,程平回来了,程母拉着程平的手,交代了遗言:“家里的房子留给你,你想卖就卖了,还有院子里的杏花树下埋了一个陶罐,里面有五根小黄鱼……”
“那我呢?”原主忍不住问道。
程母说了一声“谢谢”,就闭上了眼睛。
原主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
程平已经把房子卖了,原主去讨要说法。
程平直接说原主是自愿的,而且他也给钱了。
原主气得不行,大骂程平忘恩负义,厚颜无耻……
骂够了,就去找村长,让他为她做主。
可村长一看程平是大学生,还在政府机关工作,心眼子就偏了,站在程平那一边,让原主拿出证据。
原主只能回娘家,可亲爹一听程平愿意给儿子介绍一个临时工工作,就立马话锋一转,针对原主。
并且要把原主嫁人,嫁的是瘸了一条腿,还脾气暴躁的老鳏夫。
原主死活不嫁,就和亲爹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然后被推了一下,撞到了一块石头。
血流如注,直接死了。
悲催的一生。
她回到家,面对程母期待的目光,冷呵一声:“离婚不离家?你想的可真美,我不愿意。”
她拿了原主的证件,来到大队想要开介绍信,村长磨磨唧唧的就是不给开。
没办法,徐尽欢只能用村长的把柄威胁着开了介绍信,盖上大队的公章,买了火车票,前往京都,找渣男讨要说法。
要不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小算盘,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提出离婚?
上火车前,把抓紧时间写的举报信投到相关部门的邮箱。
内容就是村长贪污修路费以及偷偷截留知青录取通知书进行高价卖出。
这些事她也没有编造,修路费的事村里人都知道,只不过村长给大家分了一点,大家也就闭嘴了。
知青录取通知书的事是有端倪,剧情里也廖廖提了几句。
她刚下火车,系统就告诉她,公安在村长家搜了五万块钱,当场就把村长和书记会计带走了。
活该!罪有应得。
她问道:“程母呢?”
“她给程平打了电话,说你跑了。”系统说道。
徐尽欢哦了一声,决定去附近的饭店吃点东西,再想其他的。
钱,票,她也有,从程家拿的,不拿白不拿。
她点了一道红烧肉一道辣椒炒肉,还点了一份莲藕排骨汤,要好好吃,才有力气好好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