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消耗了太多异能源,林悠吃饱就睡去了。
在批阅奏折的沈景安听见她轻微的鼾声,便起身走出内室,下一秒,炎鲁炎智和飞烟飞灭就出现在他跟前,单膝跪地听命。
“煜王府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在听到林悠心声后,沈景安就已经想办法在煜王府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如今,那个眼线已经混到了沈煜身边的人。
飞烟道: “方才沈煜回到府,西勒和南宸就都往沈煜府上送了密信。”
“但,他没能接触到那密信。”
沈景安, “无妨,他刚近沈煜身边,沈煜自然是还对他有防备的。”
其实,不用看,他也大致猜出了那密信中写的是什么。
应当就是林悠心声中的,驯兽杀他计划。
只是可惜没能拿到他们密谋的信。
“那明日的事情,可都安排妥当了?”
“还还还有一事。”
炎鲁结巴应声。
沈景安瞥向他。
“就就就是,黑狗它,不愿意听属下的,它似乎是想要皇上,过去看看它。”
沈景安, “……”
半晌后,他开口, “飞烟飞灭,你们在这护好悠贵妃。”
“是。”
炎鲁和炎智则是跟着他们皇上去看望黑狗。
彼时,护国将军府。
林战回府后,脸色有些难看。
连氏疑惑询问,才得知,方才宫中发生了南羽国人集体被蛊虫反噬的事情。
林战和南羽国人打过交道,对蛊虫的事也多多少少了解些。
“将军是觉得那些人,是企图对大臣们下蛊?”
连氏小声地惊呼。
林战点头。
“你们说什么?”
老夫人这几天都在担心林悠,和林战几人。
她都好几日未见到林战了,想问一问宫中是什么情况,都没能有机会问。
这不,一听说林战回来了,就立马过来了。
结果刚要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吓得脸色都白了。
林战和连氏忙过去扶住她, “母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歇息。”
“你甭管我,快点将你们方才的话说给我一遍。”
林战见她这般强硬,也只好再次重说,刚说了一句,林赫也过来了,干脆便都一起听了。
听完,老夫人心都提了起来, “那小悠没事吧?”
“母亲放心,娘娘她们似乎早就料到南宸会来这么一出,方才会出现蛊师们集体被反噬一事 。”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这几天的心,都时时刻刻悬着。”
“那南羽国人和西周国人一天不走,我这心就放不下。”
“祖母勿担忧,我和父亲还有哥哥会护好妹妹的。”林赫安慰。
其实他这几天都在秘密跟着林悠,为的就是以防她被袭击,好第一时间救她。
“好孩子,那明日狩猎宴,你可得必须去,以防有个万一。”
“好。”
原本他今天也是打算进宫参加接风宴的,但是途中遇到几个病人,就给耽搁了。
明日的狩猎宴,他是一定要去的。
次日。
婵妃和德妃,早早便候在云乾宫外等林悠和沈景安。
方才等了一小会儿的婵妃,没多久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表又开始看旁边的德妃不顺眼了。
“姐姐,这几日怎么打扮的这么素净啊,难不成是姐姐流放的娘家人中,又没了一个吗?”
德妃垂着眉眼, “妹妹多虑了,我一向喜欢素净些的衣裳,只是这几日的衣裳颜色都更浅了些罢了。”
“是吗?”婵妃围着她转了一圈, “可我怎么听说,你那个被赦免的弟弟,好似被乞丐欺负没了呢?”
“他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自他被赦免后,我已经没有过他的消息,也从不去在意,所以,他死不死,我并不知道。”
德妃面不改色, “倒是婵妃,怎么会如此关心一个外男的事情呢?”
“你……”
婵妃被这话给狠狠惊了一下。
之前无论她怎么说,德妃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反驳半句,现在居然敢放过来呛她了。
德妃心中嗤笑。
之前是怕婵妃会伤害四羽,所以才处处忍着她,可现在四羽已经安全,她也无需再忍。
但她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过多扯。
正好林悠和沈景安也过来了,婵妃想再撒泼,也没敢再使。
沈景安身子不适,是直接坐着轿撵出来的,而后才上马车。
见林悠又是和沈景安一辆马车,婵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转身想要再说德妃几句,她人却已经先上了马车。
这次的护行,除了卢禀的禁军外,还有林天楚也跟行着。
这是林站亲自向沈景安请求的,沈景安见楚家人一直在想办法弥补林悠,没有害她的心思,便答应了下来。
这次去狩猎场,他们不仅要防着南宸和西勒,还要防着沈煜,光是卢禀的人,尚且还不够护他们周全,所以有林天楚在,能更好的护住林悠。
“皇上,你们可做好准备了?”
林悠今天的心莫名的有些不安。
“嗯,放心,有朕在。”
沈景安将她的手放在掌心包裹起来。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安。
这是他第一次见林悠露出这种神情。
但有他在,谁也休想动她一分。
“离狩猎场还有一段时间,你可再歇息会。”
沈景安扶着林悠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那到了,皇上叫臣妾一声。”
“嗯。”
迷迷糊糊中,林悠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并且周边还有很多杂乱的马蹄声,她就醒了过来。
“皇上,已经到了吗?”
林悠睁开一条缝,掀开帘子,外面果真是一片绿茵景象。
还有很多大臣们已经站在外面候着了。
她顿时惊从沈景安怀里离开, “沈景安,你怎么不叫我?”
沈景安, “……”
外面的众大臣,还有德妃和婵妃都被这惊呼给震惊了。
虽然林悠声音不大,但离得近些的都听见了。
婵妃眼底的妒火,再次喷涌而出。
她林悠究竟凭什么啊!
只是一个护国将军府不要的种,能进宫也就罢了,居然还当上了贵妃,还垂帘听政,可她连皇后都不是呢,怎么能受此等殊荣!
这会连皇上的名讳都叫出口了,贱人!
不要脸!
“咳咳咳咳。”
下车时,沈景安又使出战术性演技。
实则,他的内力都恢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