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赵云山惺惺相惜的看着余枫,“我也正有此意啊!”
“哦?”余枫有些意外,但想着明月这高贵的身份,又何必嫁人去讨苦难受呢。
“实不相瞒,我,我夫人,夫人娘家人都是如此想法,甚至他们的思想更先进,”他凑近余枫,轻声道,“她们想着给我女儿塞小倌儿呢!”
“哦?”余枫一辈子做人老老实实,做官也勤勤恳恳,从未得知还能这样。
要是从前,别人养外室,女子养小倌儿,他定是要说上一句,“有辱斯文!”。但现在,他只想自己的女儿好过,开开心心的。原来双标就是这个意思啊!
余枫越和赵云山接触,越觉得发现了新大陆。
那边两个偷听的少年,此刻也深有所感:我妹妹这么好,哪有男人配得上?多养几个小倌儿怎么了?到时候不嫁出去,呆在家里还是他们俩最好的妹妹。
哦!对了,以后找媳妇儿肯定要以爱明月为第一要义,那种容不下小姑子的就放一边去吧。
明月还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安排了,胡吃海塞中,余呦呦看着明月,虽然不似寻常世家小姐那般矜持、优雅,但吃相却不难看。仪态上来看,她时而慵懒、时而洒脱、时而威严,都让人看着会觉得此女高贵不凡。
不愧是我最爱的妹妹!
虽然二人才认识几天,余呦呦却在心中将明月摆在紧挨着父亲的位置上,当成自己的亲妹妹般对待了。
饭后,余枫被赵云山拉去传授经验之谈,明月则跟着余呦呦去收拾行装。
两人都不提分离的事儿,但心中都有些难受。
“余姐姐,这,这,这是你的…啥?”明月看着她打开一精致的木盒子,那一张张薄薄的纸,却足以震惊不已。
余呦呦疑惑的转头,指着手中的盒子,“这个?”
“嗯嗯。”明月点点头。
“这个是我家的地契,我娘亲去世后,这些东西都交由我来打理。”余呦呦满不在乎的递给明月看,自己又转头收拾别的去了。
明月抱着小盒子,宛若什么烫手山芋,赶忙放回她怀里,“余姐姐,你心可真大,你就不怕我昧了你的钱财?”
“这有什么啊。”余呦呦无所谓道,凑近明月耳朵,“还有好几盒呢。”
明月张大了嘴巴,到底谁才是大周的郡主啊,为什么她这么有钱!果然有钱人都是默不作声的!
“哦对了!”余呦呦拉着明月,坐到床边,“我找一找啊。”
明月看着余呦呦在盒子里一张一张看过去,眼睛都快看花了,果然这种管家大事儿不适合我这种咸鱼。
“找到了!”余呦呦拿出四张铺子的契书,还有两张宅子的地契,“哝,这个给你!”
“啊?”明月的嘴巴张大的,此刻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都给我?”
“嗯,当然啦。这都是闽州的,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铺子,听闻你喜欢做些小生意,这些你尽可以拿去玩儿。”余呦呦说着,还给她讲了讲这些铺子的特点,虽然远在闽州,却时时有掌柜的前来汇报工作,故而她还算了解。
明月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瓜子嗡嗡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前些日子,余枫送来的谢礼,如此贵重,明月还以为掏空了整个余府呢,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小小小小小小角。
“大小姐!谁教你这样送人地契的啊!”明月自动带入老奴的角色,看得一旁的嬷嬷都笑得肚子疼。
余呦呦捏了捏明月的脸,“这才哪跟哪啊,待你十五,我再送你份大礼,我可是拿你当亲妹子疼呀!”
明月感动的抱着余呦呦的手,蹭来蹭去,她忍不住感慨道,这辈子什么命啊,怎么认识的人都这样大发慈悲、腰缠万贯啊!
收拾完毕,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屋内就剩明月盒余呦呦二人。
“余姐姐,你给我个地址,到时候我常给你去信!”明月看着床顶的纱幔道。
“小东西,还用你告诉我呀,我早早的将要交代的东西都放在你屋子里了。”余呦呦转过头,看着明月。
明月嘿嘿一笑,“还是余姐姐贴心。”
“余姐姐。”
“嗯?”
“我叫赵明月哦。”
“我知道呀。”余呦呦轻声答道。
“明珠郡主也叫赵明月。”
“嗯,我知道。”
“那,你就没有想过我是明珠郡主吗?”明月看她这么淡定,自己倒是不淡定的坐起身来。
余呦呦也坐起来,“我知道呀~”
“什么!”明月如遭雷劈,“我什么时候掉的马!”
余呦呦不太懂什么掉下马的,她摸了摸明月的脑袋,决定告诉她真相,给她个痛快,“那日我爹上门拜访之后,告诉我的。”
“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我没想到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居然就是传闻中的小郡主。”
“更没想到,小郡主居然会愿意跟我做朋友。”
余呦呦温声细语的安慰着明月,“乖啦,我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就是怕你知道了不高兴。”
明月摇了摇头,“没事,我也有点太傻了。”
余呦呦拆走她腰上挂着的香囊,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我都送你礼物了,您这位郡主也不能小气吧,送我个荷包玩玩吧。”
“这大胖锦鲤,一看就有福气,活灵活现的。”她看着上头的刺绣称赞道。
明月没有抗拒,笑着跟她介绍,“余姐姐好眼光!这荷包是我京城一位姨母绣的,我还有好多呢,她说我这辈子的荷包和绣帕都被她承包了。”
余呦呦闻言瞬间来了胜负欲,“那,那,那以后我也给你绣锦鲤帕子可好?我的绣工可不差的!”
明月不知她怎么又突然有些小脾气了,哄着道,“好啊,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能不能绣个瘦一些的锦鲤…可好?”
余呦呦闻言,哈哈大笑,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荷包和绣帕上头的刺绣都如此之大了,胖乎乎的和明月倒是像,她对这位素未谋面却有共同想法的夫人产生了一丝好感。
“好好好!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