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明月可是光明正大的坐在偏殿里吃瓜昂,吹着小凉风,嗑着瓜子,可不是偷偷摸摸的哦。
明月:娘亲,这回可没办法说我咯!
刚想吐出葡萄籽,哗的一下,隔壁一堆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把明月被吓到了,硬生生咽了下去。
“小姐!快吐出来!快吐出来!”桃桃一脸急切,使劲的拍着小明月的背。
明月一把躲开,“没事哒,没事哒。”
“完了,嬷嬷说吃到肚子里会发芽的!”桃桃都要哭了,“回头肚子里会长出葡萄树的呜呜呜。”
枝枝噗嗤笑得肚子疼,“傻桃桃!才不会呢!”
明月煞有其事的看着桃桃,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桃桃,没事哒,明年就能吃上你家小姐肚子里的果果啦”
“真的吗?”桃桃制止哭泣,好奇的看着自家小姐。
换来的是两人的无情嘲笑,哈哈哈哈哈哈。
“马道,马大人,马尚书,年45,为官23载,你是见不得朕这个皇帝好吗?”
“你谋害朕的皇后对你有什么好处?”
“交代吧,还有什么同伙?”
姜鹤堂愤怒的质问着他,就差一拳呼他脸上了,不过马道早就在狱里被打个半残了。
他似乎低头冷笑了一下,下一瞬,又重重的朝姜鹤堂磕了个响头,“皇上,臣有罪,臣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女儿的一己之私而谋害皇后娘娘,不该纵女如此,臣有罪啊!”
说罢,又连着猛磕头。
好大一口锅,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马淑兰才不背!
爬到皇帝跟前,指着马道,“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完全不知此事!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马道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家女儿,“哎,淑兰啊,是我没有把你教育好啊,罢了,这祸事,爹替你背!”
又转向姜鹤堂,“皇上,臣有罪,烦请皇上降罪!”
“皇上!”
“皇上!”
姜鹤堂被吵的有些烦闷,这父女俩,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刑部侍郎温循站了出来,“皇上,既如此,不如就让他们各自说说吧。”
他一开口,小明月就想起来,这是昨日见过的那位年轻的侍郎大人。
“马尚书说说,女儿都做了什么,女儿再说说,马尚书又做了什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马尚书恶狠狠的看了眼温循,仅一瞬又恢复了那副老实嘴脸。
他把自己做过的事情,模模糊糊的说了一遍,又着重强调了女儿对皇后娘娘的敌意和对皇上的爱慕,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摘了出来。
马淑兰都要被他气疯了,她眼睛猩红一片,疯了一般的大喊,“才不是这样的!才不是这样的!”
隔壁明月三人闻言,都是一副马上就要吃吃到大瓜的样子!手里的瓜子、牛肉干都不香了!
她拱到马尚书面前,用脑袋重重的砸向马尚书的脸,“马道,既如此,我便与你鱼死网破!我本就是天生坏种!一起下地狱吧!”
又飞快的爬到殿中央,“陛下,臣女马淑兰,也是乞儿,李淑芬。
十三年前,民女还是一名流浪的乞儿,被马道收养。
从此以后,他便开始培养我,给我灌输以后长大了要为他进宫,为他的官道铺路。
之后,皇上您选了皇后娘娘,马道便辱骂我我无能,不能吸引到皇上您的心,将我献给他的上峰、同僚,甚至是一些芝麻小官,就为了能替他多办点事情。
臣女以为,以这破败的身子,马道应当是不会有让臣女的打算了。
结果,前些日子,马道居然让善女疾的医女,为我修补私密部位,还告诉我,过些日子便能送我入宫。
其余的事情,臣女并不知情啊!皇上!”
在座几人都被这番言论给震惊了,这些事情,只要去查,都能查到,马淑兰,不,应该是李淑芬,不至于为此撒谎。
早在马淑兰讲到一半的时候,温循突然出现在隔壁,捂住了小明月的耳朵,两个小丫头也有样学样的,互相捂着对方的耳朵。
直到李淑芬讲完,才把她松开。
明月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他怎么发现我的啊喂!
刚刚肯定是些付费内容!听不到!好可惜!
隔壁李淑芬和马道再次吵成一团,就在皇上要把他们都拖下去的时候,李淑芬再次爆了大料!
这回,也很劲爆,但温循没有再捂着她的耳朵。
“皇上!皇上!臣女要告发马尚书乃前朝余孽,秽乱前朝!罪不容诛!”
此举,再次惊掉所有人的下巴,连温循都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马道!可是太监啊!没根的东西!所以他才没娶妻!所以他才收养我!哈哈哈哈!”
马道目眦欲裂,扑在马淑兰身上,癫狂的啃咬她。
皇帝让人把他们分开,“来人!扒了他的裤子!验明正身!”
果真!是太监!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匆匆而至,递上一堆书籍和信件。
草草翻了几页,就能确定,马道此人是前朝太子的庶孙——安路杉。
由于当时他是遗腹子,念其无辜,姜鹤堂的皇爷爷——大周朝的初代皇帝,留了他一命。又命人在他五岁时,给他来了一刀,也算是把前朝结束在他这里。
谁知,安路杉竟然改头换面,成了马道。
这简直就是大周的耻辱!
细细思索,这安路杉必定还有许多同党,于是,这便从三级案件“皇后遇害一事”,荣升五级案件“前朝余孽”的大清理。
不仅小明月懵,刑部懵,锦衣卫懵,皇帝也懵啊。
姜鹤堂:呜呜呜!皇爷爷,看你留的烂摊子!
回过神来,众人该做什么做什么,温循揉了揉明月的脑袋,交代几句,也回刑部了。
明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不禁想起系统曾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