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天逢玉无敌了是吧!
荆英愤愤回去卧室换衣服,进屋一低头,在换衣凳上看到一叠半干半湿的衣服。
衣服是伏雪游,他刚才走的时候穿的是荆英的旧衣服,还穿走一条荆英的新内裤,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留下了,连带着昨晚上借给荆英的外套,正好凑回一套。
荆英原本都不打算还外套了,看到这堆衣服愣了愣,拿手机拍一张,给新加好友的伏雪游发过去。
“你忘拿衣服了。这一套xx牌的吧?限量款不便宜,还要不要?”
伏雪游很快回复:“你方便的话就要,不方便就不要了。”
全看他?太容易说话了吧?
真亏他这种啥都行的性格能和天逢玉那等虎狼做朋友。“行吧,那等我有空告诉你?到时候给你送或者你自己来拿,我这头先送干洗店了。”
伏雪游:“好的,麻烦你跑一趟。”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过衣服都能忘,你记性也太差了。”
“嗯,昨天也有点喝多了吧。”
荆英随便聊两句,想到什么,眉心皱起来,嘴也往下压。“那个,你会看不上汤眠吗?”
问题有些突然,伏雪游回了个“嗯?”
荆英:“会吗?”
伏雪游这回懂了。“不会。”
荆英:“可我就看不上天逢玉,我是不是面目有点丑陋?”
伏雪游:“怎么会?你只是真性情,不对自己的灵魂说谎罢了。谁说你丑陋,你就是带刺的花呀,越扎人才越漂亮。”
荆英听得愣住,回过神来,心脏滚烫,鼻尖泛酸,天啊,荆英感动死了,“后天,不,大后天吧!我争取两天拍完手头的几段主角戏,大后天晚上陪你出去吃饭。”
伏雪游发了个小熊撒花哇哇哇的表情包,“真的吗?”
伏雪游:“(开心!)”
伏雪游:“(转圈!)”
伏雪游:“(噢耶!)”
消息发完,荆英心情好了点,脱了刚才随便穿上的上衣,更换出门要穿的衣服。眼神冷不丁一看镜子,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腰后有两个还没散去的手指印。
怪不得感觉有点痒呢,是伏雪游昨天晚上抱他留下的?
荆英扫一眼,继续换。
边换边想:这几年光顾着跳绳减肥了,果然还是得增增肌,烦死,他怎么没有这么大的劲儿啊??
……
新的一天开始了。
有人复工,也有人展开了新工作。
一大清早,汤眠在天眠别墅门口上了李环的车,由李环带着他去往《c城记事》剧组。
《c城记事》就是汤眠之前犯愁要如何客串反派的刑侦剧,正好买房搬家都结束,去试镜的时间刚好接上。
到了剧组还是老一套流程,汤眠和导演确认了一下要试镜的片段,试了段戏。
这一次过得甚至比之前所有的戏都容易,导演看他进入状态后几秒钟都不到,立刻拍板确定,这杀人犯非汤眠不可。
“气势带的太好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和我们这个戏配得特别好!”
“你甚至都不需要场地妆造和灯光帮着压着,往哪儿一站身上背着人命的感觉就出来了。”
“这状态真不是短时间能磨出来的,来之前做过不少研究吧?我好久没有见过你这么合适的演员了。”
汤眠之前确实研究过,被夸得却很心虚。
因为他的研究都没用上,实操的时候就是照着伏雪游的样子演得。
昨晚上吃饭中途伏雪游到露天阳台抽了根烟,汤眠把他垂着眼抽烟的样子模仿个十成十搬过来,导演瞬间被俘获,直呼内行,杀人的内行。
……
总之顺利过了。
汤眠寻到了演戏的灵感,摸到了角色的气质,在导演的强烈要求下当天下午就进了组。
接着一忙两天,很简单地将这部戏拍完了。
收完了这个尾,汤眠又在回家的途中收到了新《斩风》导演关于建立演员训练营的通知。
为期一个月,全封闭式管理,手机要没收,全程魔鬼训练。
新《斩风》的导演名叫温达,是个老牌导演,身上好几个奖杯,有三部在海外电影节杀穿电影行业在全球带起过华流的经典武侠电影。
前几年都已经退休了,也不知道江紫谈得什么条件请这位导演出了山,不过大导就是大导,要求极为严格,在天逢玉已经把汤眠这个男一写在合同里的情况下,还是通过网上视频对汤眠进行了试镜和谈话。
至于其他演员,也是一轮接一轮的筛选,最后除了乔问这个男二和剧组里几个能打的女三女四没动,其他的演员全部大换血,启用了很多的新面孔新演员。
能为拍戏提前开训练营,证明温导对这部戏的认真和投入,汤眠没有二话,确认时间和日期之后,加入了训练营的新群聊。
晚上等天逢玉回来以后,心情又喜又悲地和天逢玉说了这个消息。
天逢玉的反应和想得差不多,当场就是一个冷笑挑眉翻脸三部曲,手臂往胸前一揣,生气。
“一个月,连发消息都不行,搞监禁是不是,我都没跟你搞过监禁。”
“这还只是训练营,训练完了还要开机,开机几个月?”
汤眠讷讷开口:“四五个吧?”
“四个还是五个?”
“五个。”
“中间能回家吗?”
“有大事能请假的,不过不能超过两次。”
那就是一两次,一两次顶个屁用啊,天逢玉目光瞪着汤眠,活生生一个发疯怨妇。“加一起大半年,分开大半年,你不觉得这时间有点太长了吗?”
汤眠嗯一声,十分之失落,“是很长,到时候我姐孩子都要生了。”
“……”汤眠!天逢玉猛地揪住汤眠的脸颊,把这没良心的臭老婆骑到沙发上。“就惦记你姐,你眼里没老公啊??”
“还说什么以后好好照顾我,就这么好好照顾的?房子还没住热乎呢,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汤眠当然是故意的,就是活跃一下气氛嘛,谁知活跃过头了,嘴巴都被天逢玉扯得合不上了。
他按住天逢玉的手臂,连忙眨了好几下眼睛,含含糊糊商量,“天哥,天哥,嗯嗯,我和你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