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你渐行渐远
轻轻的,你消失不见
许多回忆成为过眼云烟
一眨眼,泪涟涟
轻轻的,你我相遇在咖啡馆
轻轻的,你我寂静相恋
在美丽的小海边
用心为你写下爱的诗篇
只因,太过思念
这首诗歌是浪娃在林粉粉离开之后,唯一给她写的诗篇,也是唯一在邮箱里,让林粉粉一字一字用笔抄写下来的,这些,浪娃都不知道,每次林粉粉在寂静的时候总是拿出来,默默的读两遍,忧伤的文字,忧伤的思念。
下午四点钟,浪娃与孟清娜相约来到了医院,临近年尾了,医院里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浓浓的药水味,让浪娃好不适应,住院部静悄悄,好像每个人都在熟睡,还是在做着一个不平常的梦,走在楼道里,回声相当的大,推开门,林粉粉不在,辈子叠的很整齐,这是林粉粉的杰作,她生的一双巧手,被子、衣服都是叠的整整齐齐,像阅兵似的。
浪娃四下一瞄,笑道,林粉粉定是到医院后面的花园去了,转头望着孟清娜。
孟清娜,嗯了一声,随同浪娃直奔而去.
远远的望去,林粉粉仰着头静静的望着远方的天空,不知道是否和浪娃相处久了,也养成这种一半明朗,一半忧愁的性格,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转变,你还没有感觉过来,却已经变化了许多,是的,人人都会变,世间不存在永远,林粉粉信,浪娃也信。
孟清娜静静的走过去,有南方女子的优雅与纤小,不顾瑟瑟的寒意,为林粉粉披上了外套,这个外套有着美好的回忆,藏在每个人的心间,成为一本人生书籍,一辈子读不厌。
林粉粉从思绪中回转过来,定眼看着面前的孟清娜和浪娃,却不知有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不及隐忍,却已经悄然落下。
孟清娜敲了下林粉粉的头,傻丫头怎么还哭了呢。
哼,什么眼神,我这是哭吗,你见过哭的有这么高兴的吗?
浪娃哈哈一笑,你哭的样子比笑着好看。
一阵的打闹,林粉粉恢复了以往的明朗与快乐。这快乐也只有他们三个知道,来源于哪里,停留在哪里,准备往哪儿去,你知,我知。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里的夕阳如神话般的美,和深圳那边有着灵性的差别,想想,在深圳这么久,却没有感觉到夕阳在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美好的美景是不是也被这浮华的城市给搁浅了。三人呆呆的望着,享受着夕阳西下所带来的美好;享受着三人之间心灵的相惜。此时此刻,断肠如何,一起走在天涯又如何呢?
医院外传来阵阵歌曲,一听准是一个以特殊原因卖唱来换取路人同情的歌者,说他歌者,其唱功不亚于那些在华丽舞台的歌唱的人,一首首唱着悲情的歌曲,惆怅而悠然。
天色越来越暗了,城市里都亮起了灯,林阿姨蹒跚的到来,天冷了,双腿又犯老风湿病了。浪娃忙跑去搀扶,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林阿姨憔悴体瘦了。不去抚摸是察觉不到的,但是每个人的眼里都透露着晶莹的泪。
孟清娜推着林粉粉回了病房,白晃晃的灯光照在林粉粉那纯净的脸,所折射来的白光,都落寞而悲叹,是为上天的不公,还是为人间的苍凉悲泣。
在回来的路上,林阿姨还是禁不住叹气了一声。
明天粉粉又要进行化疗了,真不知道化疗何时是个头,林阿姨说。
浪娃,嗯了一声,他知道,就林粉粉的身板,这种化疗好像对她来说都是往死亡的边缘走一遭。
这些每个人的心理都很清楚,花着昂贵的钱,却受的死一般的痛,谁又能接受着的了。
双手合十,祈祷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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