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桃的家离宋影安的家没有离得太远,很快就回了家。
屋里,田虹一听到声响就立马出了房门,看到顾夏桃手里的空碗,脸上掩藏不住得欣喜:“那个杂种喝了?”
顾夏桃想到宋影安那个人,嘴巴就撇了撇,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别提了妈,那杂种真不是个东西还想打女人呢!要不是我及时后退,恐怕你就得看到鼻青脸肿的我了。”
田虹听到顾夏桃的话,脸上顿时就愤怒了起来:“什么,那个杂种竟然还敢动手打你。”
顾夏桃能知道她妈是关心她的,乘机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妈,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去讨好那个杂种啊!因为这件事我都被村里的人嘲笑好几回了。”
田虹想到村里那些人的闲言碎语,鼻子重重呼出一口气:“那些泥腿子能知道些什么,怪不得一辈子都是种地的没有半点长进。”
听到田虹的话,顾夏桃心里很是不解,她妈这是看不起种地的吗?可是她爸不就是种地的吗?
“妈,你就告诉我嘛!你不跟我说你的真实想法,我是真的不想和那个杂种相处了。”
田虹觉得自己的打算也没什么不能和女儿说的,说不定女儿听了之后对那个杂种会更加主动呢!到时候就不需要自己三催四请了。
田虹看了看周围,拉住顾夏桃的手往自己屋里拽去。
顾夏桃被捏的手腕有些疼,忍不住叫道:“妈,我手疼,轻一点,干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在外面不能说吗?非得到这屋里来。”
田虹听到女儿喊疼了,连忙松开手,又跑去房门处把门给关上了,才重新回到女儿面前:“我让你接近那个杂种是有原因的,不然我舍得让你去讨好一个男人吗?”
顾夏桃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手腕,听到她妈的话内心有一点无语,她妈每次都说有原因每次都不说出来,这次又这样。
“妈,我当然知道是有原因的,你快说啊!”
田虹凑到顾夏桃身边小声说道:“那杂种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顾夏桃想都没想:“他家可大了,听村里人说他们家当年可是花了好大一笔财力建成的,是一个三进大宅院。”
田虹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我们家呢?”
想到自己家的房子再想想宋影安的房子,顾夏桃心里就有些落差了,“我们家的房子不就和村里人一样的嘛!又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才让你去讨好那个杂种,好嫁给他,然后住进那个大宅子,那个杂种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了,到时候你让家里人全部住进去也没什么人反对。”
顾夏桃想到这个画面,心情总算没之前那么糟糕了:“妈,你为什么不直接住进那个宅子里,毕竟那是资本家的产物,我们这些被压迫的穷苦人民有资格处置。”
田虹白了一眼顾夏桃,“要是真有那么容易,那个大宅院恐怕早就已经住满了人。”
“那为什么那个杂种能住进去,还只让他一个人居住,真是便宜他了。”
田虹叹了一口气:“人家有国家颁发的牌匾,有国家这块牌匾镇着谁敢闹事。”
顾夏桃还从来没听过这件事,心里的好奇心被引了起来:“为什么国家会给这种资本家颁发牌匾啊!”
“那是因为他家给国家打仗时期捐赠了大量物资,据说还有好几架飞机呢!飞机我还从来没见识过呢!”
顾夏桃听到这里嘴巴都快合不拢了,“那他们家这么有钱跑到这个小山村干什么。”
“好像是因为躲避灾祸,毕竟之前那几年运动闹得特别凶,来这里讨清闲,可是他们还不是照样栽了,都被折磨死了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杂种。”
顾夏桃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不是说他们家有国家颁发的牌匾吗?为什么还会出事啊!”
听到这话,田虹就有些唏嘘:“也是他们自己的命不好,刚被整倒,那块保命的牌匾就来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死了。”
顾夏桃发出感慨:“那个杂种的命还真硬,就只有他活着,要是他死了说不定这宅子就归村里人了。”
田虹戳了戳顾夏桃的脑门,满脸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你也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怎么我的聪明才智你就没有遗传到一点呢!净像你那个爸了。”
顾夏桃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妈,你怎么说的,我在怎么都是你的女儿啊!”
“好好好!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唯一的宝贝闺女。”
哄了一下顾夏桃之后,田虹继续点拨着自己的女儿:“这杂种活着才好呢!不然等他不在了,我们就更没机会了,这种好事一般都是那些当官的,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怎么可能会得到。”
“再说了。”田虹凑到顾夏桃耳边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次那些人去搜宋家的时候可搜出不少好东西,他们中有很多人都私藏了。”
顾夏桃听得双目圆睁:“那你们那时候不去。”
“我们倒是想去,可是去得了吗?你看顾兆兴那家的生活过得多好啊!隔三差五就吃一顿肉,就是因为这个人拿了不少宋家的好东西。”
“不会吧!他可是大队长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顾夏桃对于顾兆兴这个大队长还是有一点信任的,毕竟就是他点名让自己做管理农具这样轻松的活。
田虹发出一声嗤笑:“他这个人就是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实际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想想能教出一个进公安局的儿子的人家会是什么好人吗?以后你离顾兴珠那个丫头也远一点总觉得这个丫头邪门得很。”
顾夏桃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就是听她妈的指挥,这会让她深受她妈的喜爱,同样的她也能得到不少来自她妈关怀的好东西。
“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听你的话,远离顾兆兴一家,杂种那边我也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