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雅深知雷诗雅受到上级的热烈赞赏,有非凡之人才向她伸出了大拇指。
雷诗雅,一位威仪典雅的歌手,说起此事,脸颊竟泛起了激越的红晕,使得伊琳雅不由得感慨万千。成就的感受因人而异,身为剧院的独唱者,能得到领导的认同,或许就已是荣誉巅峰了。
更别说如此醒目地受赞,这不是一年或两年的等待所能预测的,全然取决于运势,或许今日领导的心情好,但不愿开口,你也可能就此失之交臂。雷诗雅的情况,新曲首发加上领导的加持,可谓运势非凡。
\"她最幸运的是得到了林海文的歌,哎,说来赵文灿这人真是不地道,凭什么呢?至少也应该在团里公平选取吧,大家都该有机会。”伊琳雅的学生尹圆圆提起这事,满脸的不平。
而她的同事则困惑不解:“林海文和你老师关系匪浅啊,你怎会不胆怯演唱他的歌?”
“...”尹圆圆略微尴尬,不过既然她视对方为至交,也就坦诚道:“要是能让我演唱,我会毫不犹豫。我是歌手,这么动人的歌曲却不唱,我还真不如找个伴侣安家了。至于李老师那儿,我就说是领导指定的,我也没辙。”
“你还真会考虑。”
“唉,你说我何时才有幸获得这样一首好歌呢?”尹圆圆一腔叹惋,对她这样的体制歌手来说,乐团的宠爱与背后的助力至关重要,其次才是那曲歌。
林海文若在场,或许会相当惊讶,这女孩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初向他抛出冷眼的那一幕,她完全不知自己那一瞥成了促使林海文投身民谣的催化剂,更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她导师在该领域的权威。而如今,她竟然做着如此痴狂的白日梦。
对于自己在剧团的事态发展,赵文灿心知肚明。
喜忧参半,他未料这三首歌曲竟然这般迅速地得到认同。正巧在年中的大型晚会崭露头角,新鲜出炉的好曲怎能不引起赏识呢?但这高高的荣耀棒砸中他时,确乎命中注定。
,时间不合或是找个合理的借口都行。怪罪于他们也不过尔尔。只是,那份不舍啊。去年朗昆用整个春晚变为了演讲大会,难道不就是为了讨上方欢心吗?现在上面给出了诱饵,叫中央电视台不吃,他们怎能抵挡得住?
“不舍又能怎样? 他们难道能左右一切?” 林海文小小的霸气外泄了一下。
“你就知足吧。”赵文灿心中复杂,既有些许嫉妒又有些为他忧虑。
挂断电话后,林海文取了衣物送祁惠出门。出门之际,赵文灿的电话又响起,他在房内接通,此刻在外寒风中通话实为艰难。
走到楼道口,一个身影猛冲过来,几乎撞倒了祁惠。
“又是对面那个倒霉蛋子。”
“你说谁是倒霉蛋子?积点口德吧。”刚说完,那倒霉蛋的母亲王红走上前来,正好听见了林海文的话。
“要不是他,你们能赔那么多钱吗?我都为你们感到疼惜,辛辛苦苦一个月,连一万块钱都挣不了,却被他糟蹋了,还不算倒霉蛋?”林海文脸上挂着真诚,仿佛是设身处地为人着想般:“你说我这话没理吗?”
恶劣值加300,来自京都的王红。
嘿,这账记上了。
林海文笑了笑:“得了,再见啦。”
“哼,不是说要去住别墅吗,不是搬走了吗?感情一切都是胡言。” 王红走上台阶,背对他们小声喃喃。
“本来我一直想要换的,后来想了想,住在这儿,能多碰见你们几次,你们不就得多难受些吗?我考虑到这点,就不想搬家了。”林海文眉眼一挑:“看见你们这悲催一家,我就欢喜,花钱也难买到这份开心,住在这里我估计得多活好几年。”
“你——”
王红欲语无言,转过头来看向祁惠:“丫头,别被他迷惑了,这等男子能陪你长久吗?”
“总比你那个... 悲催丈夫好吧...?” 祁惠带着疑惑与困惑开了口。
“哈哈,臭屠妇!”
“臭鬼!”
“厚颜无耻!”
“你好狠心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
林海文肩膀上的小白(小鸟的名字)如按下开关,开始滔滔不绝地抛出林海文常用的口头禅,还有乱唱的小调...
目送祁花消失在暮色之中,她清晨的课堂召唤着她,故此今晚不再滞留此地。
回归家中,凝视着积累了许久的“暗黑积分”,林海文选择了将其兑换。
“委拉斯贵支的印记!”
“南疆巫教的通感之咒·共鸣之声!”
自宝盒中取出了委拉斯贵基的徽章,其自动漂浮,穿越凡·艾克原核的悬浮球,在内壁中留下了印痕。
轻摇手中悬浮的徽记,林海文双眸紧闭,短暂地皱起眉头。重新睁眸的一刹那,他的眼神骤然冷冽,如同死者的凝望。
“进入了委拉斯贵基的画界吗?”林海文呢喃道。
眼前咖啡桌上,铺展的羊皮卷上描绘了一人形。江湖界面“通感之咒·共鸣之声”的选项里,有待填充姓名一栏,还有选择时限的栏位——一日、一月、一年、永久。
林海文的眼光停落在“永久”二字上,这能使他人永失言语能力。
微微摇头,他对“永久”并无实际需求。
是夜,林海文便心切地潜入委拉斯贵支的印记世界里,开启了对标志性作品《纺织女》的重现。画笔之下,如光线流动于伦勃朗画板,流畅无比。
巨大的画作,横幅达293厘米,纵长220厘米,幸运的是,他之前为了《不语观音》已准备好多种尺幅的画布,其中一块稍大些许,此刻略作切割蒙上,即能动笔描绘。
委拉斯贵支若是再世为人,也可能无法如同如今林海文那样自信并迅速地重绘《纺织女》。
在绘画工作的忙碌之中,林海文并未等人上门来采访中央电视台,因为他们也学聪明了,深知再从他口中无所得,便干脆避之不触。
冬月二十八,距离除夕之夜只余一昼夜,他接到了谭云秋的来电。
“院长找我去春晚了。”
“嗯?”
“哎呀,真是可惜啊,我这辈子第一回,就这样擦肩了。”谭云秋语气叹惋:“你在中河水台关系不是挺好的么?能不能替我联络一下,上不了央视春晚,至少上个卫视也行嘛。”
“哈哈,中河水台今天就要直播了,你说的晚了点。”林海文明知她在逗趣,但谭云秋虽不比王丽梅、与雷思涵也有差异,然而能在赵文灿心中有名有实,可见非寻常人物。中河水台能邀至也是不易。思绪微转,林海文开口问道:“秋姐,你要是说真的,明年的意向如何呢?”
“看样子你在中河水台的关系的确不一般,竟然在为他们计划明年的事宜了?没问题啊,明年就明年,能在春晚唱一次也算过了瘾。”
“好,那就暑期吧,明年我给你预订上,要是洽谈成功,明年的春晚导演就我来当。”林海文丢下一句含意深远的话。
谭云秋显然极度意外:“你要亲自出马?”
“成事儿的话,我正争取中呢。”
这段时间,谭云秋对林海文的事迹有所补充,惊叹不已,论艺术界的天才,她见过不少。多少年轻的女子嗓音天籁如铃,形象仪态均备,然而与林海文相比却黯然失色。
奖项无数,青艺大赛的头筹更是拿了不少,诗文、小说、音乐、油画、舞蹈、影视,横跨众多领域如蜈蚣足之繁,否则又如何去涵盖众多才华?
他为中河水台带来的则是蜕变性的改变,从三线卫视一举跃居一线行列,那是其他人花费十载岁月才能达到的,但他只用了一载光阴。
“你还需争取?中河水台的负责人还没醒悟吗?”
“哈哈。”谁不喜欢听赞美的话,林海文更是喜欢:“也不是,主要还有别的顾虑,尚且未下定决心。过年之后再说吧,年后开启谈判,大约五六月份就能有定局。”
见他未详说,谭云秋便不再追问:“行啊,就算明年春晚再向我抛橄榄枝,也会先考虑你,这样算够兄弟了吧。”
这番玩笑略带贬意,但亦不失其魄力。
雷思涵们一炮而红,谭云秋所持之歌曲更加受人注目,连带着参演的“青春放歌,金色年华”青老艺人合庆新春晚会在公众视线中更为显眼。大家急于了解林海文推出的第四首作品究竟能有何水平。
对于谭云秋而言,无疑是期待已久的机遇。
结束了谭云秋的通话,林海文并未匆忙握起画笔。沉吟间,他想到明年中河水台的新春晚会绝非凡一般的春晚。他已经放出风声,计划联手中江、阳江、天南、海城、河东等地的八省二市共度一场名为“五湖四海共庆新,八省二市同欢乐”的晚会。
然而究竟能否成功实施,他自己也无法确保。
首先要过的就是审批一关,广电委员、文化部、宣传部,这场与中央春晚抗衡之举是否能得到许可还未可知。然而他们有一个优势,若是十个地区合并举办,资金节省必然颇丰。
林海文承诺一旦得到批准,必倾力呈现舞蹈、民族曲目、流行曲目、相声、小品等全方位精品节目。
包括《千手观音》的电视版,他今年已决定不授权予中河水台,正是为了来年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