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的脑粉们都失常了吗?我就表达个人见解,难道不对吗?微博被林海文包办了吗?只能说好听话不准讲真话?别回了,恶心。”
小火柴见怪不怪:“你说他人,就允许他人评论你,这是基本原则。再说,像你这样的智障,思维逻辑受损,恐怕以为一闭眼便能游览四大洲了吧?”
一番唇枪舌剑,有加入争论的,有退避三舍的,只优视娱乐暗自窃喜。
李江的确得道高人相助,《刺军》的编剧欧若海,作为国内影视界遭受唾骂的一员,对此颇多阅历。
遗憾的是稍晚一步,杨佳的话已公之于众,这使得回旋空间骤然缩小。
“李先生,杨女士说的是实情?”欧若海头痛之余,也得考虑应对:“林海文手下的那个小姑娘?”
“我也不是很了解全貌。”李江略有停顿:“杨佳她是这样说的。”
“这样吧,这边就静观其变,不要发表任何言论。杨老师切勿再多言,我会找个几位编剧商议,试着缓解一下局势。”
“你不,你在那一边——”
欧若海听出李江的用意,不禁苦笑:“早一点还好,但现在说这话已来不及。我之前的单独署名已被知悉,之后才加上你的名字,熟知的人并不稀少,现在即便我改口也没法挽回。”
况且起初这类事他压根没想会引爆争议,也没太过留意。参与此事的,少说也七八人知道。依现在的林海文声望,欧若海认为能保住众人不失声已是奇迹。
提及周紫,这是林海文预见之举,也达到预想目的。唯有舆论愈炒愈热,才能洗清这枚定时炸弹。
“不如让京都艺术教育联合会的朋友们出来解释吧。这是有人故意报复,抑或是我的歌手真的恃宠而骄。我直言不讳,若是我的歌手任性妄为,剩下的四年多合约我不会出一首歌予她。但如果有人胆敢诽谤我家成员,尽管我性情和煦,可并非泥菩萨过河,自保而已。”
“林议员,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你彻底跟李江撕破脸皮,难说什么时候他的人脉就会对你不利,何苦如此?”
林海文发布微博,底下回应立刻呈现统一战线,无论如何,京都艺术教育联合会一定知情,关键便在于他们模糊不清的说法。若直指周紫摆谱,林海文此举就是报复;至于李泽超的挂名与否,那是另当别论。周紫无辜,那么必是李家有预谋的反扑,仗势欺人之举。
黄副部长,来自中央音乐学院的老人,闻讯后拨通电话,李江本就出身于此地。
“黄部长,这件事您最为清楚。杨佳敢直言相向,就得承受耳光伺候。”林海文舔舔嘴唇:“说来,您的做法欠公平呢。将我之人压至尘埃,以此成全
呵呵呵,黄副秘书长,咱俩就不用绕弯子了。您只需直言,李江的地位超然,胜过周紫,比我更大,所以您选择姑息养奸,承认杨佳的观点,而不愿为真相挺身而出。我在此表明,无论情势恶化到何地步,这件事与我的人无关,您若顽固不化,咱们各凭手段,自有公断。承蒙您拔冗来电,不再占用您珍贵的时间。
黄副秘书长眉头紧锁,握住听筒良久不曾松手。
怎样了?旁边的人瞧他面色变幻不定,已按捺不住好奇:“林海文拒绝和解吗?哦,之前还没提及和解之事?”
“正是,他言辞如箭,我还没来得及回应。”
“听闻林海文是护短的主,与郎坤数度对决,岂不是当初因郎坤辱骂卞婉柔和事端丛生吗?”
黄副秘书长对林海文并不陌生,央音的人怎能不熟悉林海文?手握两届天后的他,况且身在舆论阵地,难怪他头疼。京城艺术教育联合会名气大增,阵容强横,可他深知上层并不愿卷入这般烦扰。
无法恐吓住林海文,此事就陷入僵局。
“是否尝试找他人周旋?说起来常硕尚在京艺,还有份量,但如今转会天美,怕是难以说动了。”
“何必如此费尽心机。”老黄摇头轻叹,他虽未怒发冲冠,不过也无惧直言,若真揭穿事情本末,让李江丢颜面,他也无法坦然接受。
“嘿,林海文说了些什么?”
“大抵是警告我莫让他有机可乘罢。”
“……”一旁者咋舌:“这么犀利?”
林海文的意思传达给了李江和《刺军》剧组,至此明白惹林海文震怒的正是周紫的风波——杨佳实则百害而无一益。
电话、短信和邮件的炮轰,李江可以忍受,而波及的央音却忍无可忍。
黄副秘书长这秘书长,在央音并非核心领导,威望还不如李江高。
“……针对晚会的实际状况,我们作出一些节目调整,旨在提高观众观演体验……衷心感谢大家的关心。”
声明稿一发,仍是一笔糊涂账,拒不辨对错。
“明显是李江施压于人,你们看见了吧,这机构首先提央音,李江那是自己人啊。”
“也许未必,如今林海文声誉地位双收,握有重势。我看这什么艺术联合会可能是为了两边不得罪,受其公关操纵。”
争议不断,仍未落定论断,网民犹如狂蜂,流连各大论坛,哪里热闹就往哪儿凑。
一时之间,议论沸腾。
欧若海也开始挑起波澜,但他身为半涉此事人士,不便公开露面,但三两挚友还是可以拉拢的。
“挂名并非编剧界的奇谈,林海文公开讨论,倒有助于行业健康发展。然而揪住青年立靶,并不必要,且不能因其背景将其定义为有罪。仇富心理固然常见,文艺工作者却应避免助长此风,已公开场合提出,便不必刻意点名引战。行业乱象由多方面造成,改善之道在于整体进步,拿个体炒作并不明智。”
“哼,话虽如此,李家人惹到林海文头上,导致这场猛烈抨击倒是事实,自己也不要显得太无辜高大了。”
“挂名之事,编剧圈八九成经历过,或是他人挂自己名字,或是反之。难道要一一揪出示众?归根结底是制度法规、市场环境和行业标准的缺失所致,非说李泽超没理,但也未至于公审。 ”
行内人的宽容自然也让网友愤怒,不过从专业角度看,依旧倾向于支持李泽超。
从某个意义上,这更是重要的一份声音。
“业内编剧发表声音,建议以制度改革化解争议,勿炒单一案例,以免损害整体形象”。《华南周刊》紧随其后发布评论,引用的就是这几位的观点。
转发众多,毕竟,如同所言,挂名现象并非孤例,而是通病。
舆论趋势竟顽强反转了。
欧若海经验老道,洞悉形势便主动开口。
首先承认过失,表示“忽视了问题严重性,仅因几件琐事,便草率接受”,接着替李泽超洗清嫌疑“起初泽超对此颇有微词,但周围有人提议借此扬名,亦想早日独署作品,并无图谋利益之意”,之后为李江切割“泽超的父母,多年旧交,这事也是无意间说起,阴差阳错促其成行,他们并未参与运作”,最后一并向林海文致敬“感谢林海文先生提点,相信此举将是编剧行业之幸,同样感激万千网友的督促与支持。若海定会吸取教训,再不重蹈覆辙,顿首。”
一篇恳切至极的文章。
“看来林海文此次真是要默默咽下这口气了。”黄副秘书长笑着跟同事说,“做人还是不可太张狂啊。”
修真世界,皆是文士高人之域。
启唇间皆是对仗诗行,内心深处,却暗藏着伪君子之道。 林海文与祁卉执手,轻握纤柔,抚揉之余,心生奇思:“你这无名指超出食指,是否便是双性之意乎?” “吾乃男子,莫胡言。”祁卉担忧之余,忍不住斥责他的轻浮。
“胜负尚未知晓,不必早下结论。” “颇有意趣矣,霍梅亲临其境,指责于我,言遭行业排斥,从此难再立足,到时候便知是我瞎了眼界。” “呵。”林海文一笑置之。 那霍梅与友人之间的纠葛甚是玄妙,无疑即是彼时两女子,暗中泄密。一时之间,霍梅总感觉四面埋伏,直至向他人问明才得知源头。 众议纷纭,皆谓其为邀约祁卉郎君林海文而献身于市井巷陌,实乃有失风雅之举。
羞耻之下,霍梅足足请了三日病假,心怀恨意亦属正常。 林海文派遣木谷处理事务,事毕后,是夜,他在微博上发布了感怀之作。 “世态炎凉至此,令人心痛,诸如欧若海、朱非之辈,狼狈为奸,混淆是非,文士风骨已亡。更为令人悲伤者,
编剧众多,能挺身而出者寥寥无几,不敢宣称从未剽窃他人,也无人敢放任他人盗取自己之名誉,可见毒瘤之深,整个编剧界犹如淤泥污泽,生机全无。久未操翰现代诗,此刻如鲠在喉,不得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