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与魔法交织的世界里,人们的心灵往往隐藏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尤其对于那些掌握着强大魔力的关键人物而言。
当一则丑闻如幽灵般在网络上弥漫开来,一位来自艾斯特拉美术学院四大秘境油画工坊的青年魔法师愤然发声,控诉他的魔法画卷曾被海蓝双年魔法庆典组委会选中,却被孙副院长的亲传弟子所取代。
据他所知,那位取而代之的青年魔法师,竟然匆忙间绘制出一幅与他主题相同的魔法画卷,并在双年展上凭借此作荣获了一个三级魔法勋章
。这位现已远赴异国他乡的魔法师直言:“这样的事情并非仅发生在我一人身上,许多人当年为了顺利毕业,或是畏惧那位声名显赫的孙副院长,只能选择默默忍受。”
这些言辞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孙副院长门下弟子的名录、他们的参展记录以及所获奖项均公之于众,只需逐一核查,真相便会水落石出。原本已在油画界掀起巨大波澜的消息,使得众多曾受其害的青年乃至中年魔法师,纷纷选择匿名或实名公开揭发此事。
《当代魔法纪事》杂志披露了一份长长的名单:
六十周年国庆全国魔法艺术大展;
阳城双年魔法盛典;
全国魔法艺术展;
全国青年魔法师联合展;
全国油画协会年度魔法画展;
华俄魔法师联合展示;
京城青年魔法师联合展……
无论是主展览环节,还是青年分展,孙副院长与其几位得意弟子,犹如驾驭魔法阵般纵横驰骋,屡战屡胜。铜级魔法勋章、优秀魔法勋章、特殊贡献魔法勋章、三级魔法勋章、二级魔法勋章,种种荣誉加身,总数不下数十枚。他也因此从一名知名的魔法师晋升至业界权威的高峰。
然而,那些被剥夺机会的魔法师们,只能选择沉默。
“这位油画界的魔法学阀,为了弟子们的利益,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除了已有人实名公开的名额替换,更有倚仗权势、以利诱之、强行安排,甚至两面三刀等多种手段和方式。多年来,有些事情已被揭示,有些则直到今日才为人所知。然而一直以来,鲜有人敢于站出来揭露,即便有人尝试,也无法引起足够的关注。
不得不承认,看似高雅非凡的魔法绘画世界,似乎同样充斥着学阀的霸道权力。而这一切的最终揭露,竟源于这位权威人士的一桩桃色魔法风波,这的确充满了讽刺意味。”
舆论开始关注油画界乃至整个艺术界的公正之时,中央魔法美术学院却悄无声息地以桃色事件为由,将此事掩盖过去。不再有更多的详细报道和描述。
蒋院长与美院领导班子果断处理了此事:孙副院长被解除职务并解聘;朱定同样被解职,其所获多项奖项悉数收回、取消,从前途无量的名家弟子、崭露头角的青年魔法师沦为无人问津的失意者。
陈牧扬遭到开除,京城展览所获的三级魔法勋章被收回,几乎断送了他的魔法绘画之路。他感到迷茫,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是因为觊觎林海文的机会,还是追随了孙副院长,接受了那些本不属于他的荣誉和机遇?
收拾行囊之际,他总会情不自禁地看向桌上的那份报纸。
《安田日报》,出自他的故乡秦南省安田。当他荣获联展三级魔法勋章时,正是这家报纸称他为“近年来罕见的油画天才,深受专家赞誉”。然而今天的报纸上,整整一个版面都在报道“昔日天才依靠‘变形术’,令安田民众深感羞耻”。
他接到了来自高中同学、家人甚至陌生人的多个电话。
面对打包好的行李,他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孙副院长在那件事之后,直接住进了疗伤圣殿治疗,直至今日才悄然返回美院与蒋院长相见。
“你的身体状况还好吧?”愤怒、厌恶之情早已消散,蒋院长望着眼前的孙副院长,不禁叹了口气。
短短几日,孙副院长仿佛老了十岁,苦笑摇头道:“检查结果显示,我的血栓、糖尿病、心脏问题竟然全都消失了,连医生们都惊讶得差点要拿我去研究切片。”
“那,那你——”
“我也搞不清楚,就是在这件事发生的前一天,我醒来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一看之下——”提及这段尴尬的经历,孙副院长已无颜面可丢,“并无出血,也没受伤,更没发现有人闯入的迹象。”
“可是你怎么还会回学院来呢?”蒋院长思忖片刻,孙副院长那几天一直在正常上班。
“……我害怕啊,万一——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两人相识已有二十载,对于孙副院长所做的那些事情,蒋院长并非一无所知。事实上,他自己也曾为学生争取过类似的机会。只不过他尚存底线,不像孙副院长那样不择手段,一旦东窗事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手段之肮脏、卑劣令人发指。
……
十二月底,当《最炫民族风》这首魔法歌曲在美国一家魔法健身房被“偶然”发现,迅速引发了娱乐界的围观热潮。
常硕结束了在巴黎的学习之旅,回到了国内。
林海文带着傅成一同前往机场迎接他。师徒二人并未直接前往常硕家中或者央美的画室,而是选择在路边一家宁静的魔法咖啡屋稍作
“呵,你们这个组织可真是非同凡响呢。”
“嗯,如今已有三十多位成员了。”林海文并未沉浸于艾美瑞拉那片神秘领域的纷争,那些过往对他而言只是过眼云烟。他猛地击掌数下,吸引了所有人注意。木谷、林青、晓玲、铁锤少女,几位公司的创世元老,都嬉笑着围聚过来。
“领主大人是要发放魔法金币吗?”
“领主大人,能否赐予我一只魔法防护的钱袋?今日我在传送巴士上,我的背包遭受到了恶龙的撕裂。”
“领主大人,能否赏赐一辆疾风飞车?那样我就无需担忧黑暗盗贼的侵扰了。”
“领主大人,能否赐予我一套邻近迷雾森林的房子?”
一些新加入的冒险者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其中胆大的也跟着起哄:“领主大人,不如我们去攻打矮人王国的金库吧。”
常硕看着这群毫无规矩而又充满活力的手下,林海文则头疼不已,打趣道:“如此这般如何?那位提议攻打矮人王国金库的,你可以先行尝试,若是成功掠夺了财宝,便先分一部分给需要金币的人,
再为铁锤妹妹购置一只魔法防护的钱袋,随后购买疾风飞车与森林边缘的房子。这样一来岂不是万事俱备?当然,在诸位执行这些任务前,请先至人事部门办理离队手续,互相体谅一下,毕竟我只是经营一家小型冒险公会,维持生计不易。”
众人齐声嗤笑。
电视剧《巫师婆婆与精灵妈妈》在中央幻境电视台的最终收视率为1.7845,位居所有幻境卫视榜首,这也是该电视台成立以来,首次在黄金时段播出的剧集荣登榜首。只有少数知情者知晓此事的重要性,
例如财务主管、木助理等人。其他人并不清楚依文影视在第二轮销售中获得了多少金币,地面频道又卖出了多少,
三大魔法网络视频平台又换取了多少财富——总而言之,即便敦煌娱乐只能分得不足一成的利益,但仅凭最近这一波收入,他们也能赚得盆满钵满。更别提它带来的直接影响,那就是敦煌所占三分之一股份的《金狼族的幸福生活》,在各大交易平台的洽谈中,也变得更加积极诚挚。
因此,林海文口中所说的艰难谋生,实在是过于谦虚了。
“唉,你们这些人哪懂持家之道啊。”林海文轻叹一声,接着向大家介绍:“这位是享誉全球的油画巨匠,来自帕里斯皇家魔法艺术学院——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学府的教授,常硕,也是我的导师。”
“常教授您好。”
“哈哈,你们好,你们好。”常硕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奇特的冒险公会。
林海文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回到岗位工作。他引领着常硕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步入一间看似普通的茶水间,推开隐藏的门扉,将常硕引入其中。
“喂!”
“嚯,这是何处?难道藏着一位隐形守护者?”常硕惊讶不已,不清楚自己的学生把他带到了何处。
“就是那只淘气的魔法鹦鹉。”林海文提起过它。
“喂!”
小黄听到“淘气的魔法鹦鹉”的称呼,立刻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林海文肩头。如今它已经习惯了林海文,十分亲近他,一边叫唤着“喂”,一边用小脑袋蹭着他,还不时偷偷瞥一眼旁边的常硕。
“讨厌的男人。”
“……”常硕满脸困惑。
林海文一把抓住小黄,瞪着它那双漆黑如豆的眼睛警告道:“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施法教训你。”
小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敢再出声。林海文早已发现这只黄毛鹦鹉的智慧超乎寻常,因此能将自己的意愿传达给它。常硕毕竟是他的导师,绝不可拿此开玩笑。
常硕倒并不介意,反而欣赏地说:“这只鹦鹉是什么品种啊?真漂亮,这羽毛。”
小黄一听,顿时得意洋洋地翩翩飞舞起来。
“好有灵性的鸟儿。”常硕赞叹不已,转头看向林海文的公司画室。这个画室虽然不及小红楼那么宽敞,大约四十多平方米的空间内摆放着一排排画作,画架上展示的是刚完成的《燕明园秘径》,常硕一眼就被这幅画深深吸引,神情紧张:
“你的这幅画——”
瓦尔拉斯·基兹是一位现实主义大师,主张真实描绘眼前所见。他最为人称道的画作类型无疑是肖像画,无论是西班牙国王、教皇还是街头小贩,都能刻画得栩栩如生。而在技法上,他对色彩的掌控力,
特别是对暗部色彩的把握,同样闻名遐迩。他的画作一大特色便是,无论何种物体的暗部和阴影部分,均由丰富色彩组成,几乎不用棕色或黑色来处理暗部。这一点在他的所有作品中均有体现,诸如《织布女》《约瑟夫的血迹外衣》等。
因此,常硕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这幅画浓厚的瓦尔拉斯·基兹风格——《燕明园秘径》狭窄的空间决定了画面必然充斥着各种阴影与暗调角落。自从林海文得到瓦尔拉斯·基兹的色彩秘籍,并将其运用在这幅画上,《燕明园秘径》便自然而然地呈现出典型的威尼斯画派风格,甚至
在遥远的艾泽瑞亚大陆,常硕站在林海文魔法绘画工作坊的门前,一只名叫小黄的魔法鹦鹉在画架上卖弄着它的羽毛技巧。
林海文挥挥手,示意小黄回到它专属的古老魔法木架上——那是一个传承自古代精灵王国的遗物,由珍贵的黄金橡木制成,其雕刻工艺繁复精致,描绘着凤凰率领百鸟朝拜的神秘场景。
自从将小黄带到陆松华大师家中,这只聪明的鹦鹉便赢得了两位长者的喜爱。没过多久,陆松华大师邀请林海文再次拜访,并将这个古老的木架赠予他,据说是从某个失传的贵族府邸流传出来的宝物。
林海文将木架挂在画室之中,任凭小黄在其上嬉戏玩耍。
“我一直都在深入研究委拉斯贵支大师的魔法绘画技艺,对于一位致力于写实魔法画作的人来说,怎能不去研究他呢?”林海文回答道。
常硕轻哼一声,指着画作说:“你可没说实话,这色彩运用的精妙之处,绝非短时间内可以掌握。然而,在你的其他作品中却并未见到他的风格痕迹。你是在暗中修炼,打算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创作出这样一幅震撼人心的作品吗?我看你是对委拉斯贵支大师的魔力着迷了。”
常硕自然而然地认为林海文是那种私下潜心修炼魔法色彩技巧,准备一鸣惊人的画家。
“这幅画,待会儿让我带走吧,我想让我的几位朋友也见识一下。”常硕提出要求。
林海文立刻卸下画架,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放在一旁,准备一会儿送常硕回家时一同带上。
师徒二人围在林海文的六七幅魔法画作前,开始讨论起技法、色彩运用以及构图设计等话题。由于林海文曾从常硕那里学到了许多魔法绘画的精髓,能得到常硕亲自指导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但在获得委拉斯贵支的魔法绘画秘籍后,林海文在色彩运用方面已经可以与常硕平等地交流切磋,而常硕也因此获益匪浅。
送别常硕时,他受到了林海文工作室众人的热情款待。
“常导师,您不妨留下来吃个晚饭?”林青挤眉弄眼地暗示铁锤妹妹邀请常硕。
“原来你们这里还有食堂?”常硕疑惑地看着他们。
“不是食堂,其实是隔壁大楼新开的一家海鲜自助餐厅,我们想着请您去品尝一下呢。”林青推了推铁锤妹妹,让她出面邀请。
“这怎么好意思呢?”林海文提着《燕明园小街》画卷,跟在常硕身后,像个小助手一样,“是谁提议请我师父吃饭的?林青吧?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肯定是尊敬师长的好学生。”
几个原本想借机让林海文出血请客的员工此刻显得有些尴尬。
“下次吧,我刚下飞机,还没回家呢。”常硕婉拒道。
“老师,您就不给大家一点面子吗?哪怕只是象征性地去尝一下也行啊。”林海文调侃道。
看着那些快要哭出来的年轻人,常硕瞪了林海文一眼,对他们说:“等有空,让你们林老板请大家吃顿饭,到时候再聚聚。”
“好的!”众人齐声应答,“常导师慢走啊,欢迎常来玩儿!”
“这群家伙,整天想着让我请客。”林海文安置好画卷,决定让傅成代劳送常硕回去。
“你也别太小气了,毕竟你是个大老板。”
“唉,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净说些怪话。”
……
完成《燕明园小街》这幅魔法画卷后,林海文休息了几天,期间他还监督了《最炫民族风》这首魔法歌曲的推广工作。随着宣传力度加大,这首歌的热度逐渐攀升,网络上关于这首歌的各种评论真假参半。
“今天出去逛街,感觉到处都能听到这首歌。”
“真是疯了,今天坐公交车,有人手机铃声响了,竟然是《民族风》,我昨天才换的。结果一响,周围五六个人都掏出手机来看,我赶紧换掉了——太尴尬了。”
“火了啊,连我爸今天都把这首歌设成了来电铃声,一有电话就是‘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戴着耳机都没用,这首歌的穿透力太强了。”
广场舞爱好者们更是对这首歌情有独钟。
“最近那些大爷大妈们每天都放这首歌跳舞,跳得可带劲了。”
“说起这个节奏,真的很棒啊。路过人民广场的时候,跟着音乐摇摆的人不在少数。”
随着热度不断发酵,各种改编版的《最炫民族风》开始涌现,包括美声唱法、伊莎贝拉语版、各地方言版等,其中一首采用中河方言演唱的版本尤为火爆,多个知名视频账号转发量均超过了两万。
负责监控各项数据的营销公司此时终于松了口气,打电话给林青时语气颇为得意。
“林总监啊,我总算不负所托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怎么发挥了。”
“合作愉快,还要麻烦钱总继续努力。”
“放心吧。说到这,不知何时能约你们林董事长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呢?之前做方案的时候,可是从林董那里得到了很多宝贵建议。如今他在业内,可以说是爱之者赞不绝口,恨之者咬牙切齿。
如果去问天韵、明达或者顾宇峰这些人,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好话的。但如果去问陆冬或中河电视台,那就只会听到赞美之词了。”
归根结底,林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