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明远的不断攻势下,杜煊赫明显渐入下风。
那快被易明远的折扇斩秃了的判官笔和如今已经衣裳褴褛装的杜煊赫,在这一招一式的接触中身上不断添着新彩。
而易明远此时却越战越勇,那攻势越发的凌厉。
在这此消彼长之间杜煊赫已经尽显颓势,难以支撑的他无奈的借助这记刁钻招式------将判官笔向易明远的脸庞砸去,趁着易明远抵挡的瞬间,快速往后夺路而逃。
易明远看着这丢盔弃甲的杜煊赫不由嘲讽道:
“老杜啊!这还没热身呢,怎么你就要跑了!
连笔都不要了?
这似乎不是杜疯子做派啊!”
被易明远这么一激杜煊赫气的牙痒痒,奈何自己本身就不善于近战而对手又是这易明远如此狼狈也是情有可原。
可这易明远,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侮自己,杜煊赫顿时火冒三丈要和这易明远继续比划比划。
只见杜煊赫右手剑指在胸前左手开始不断变换着手势,不一会不久前不知所踪的五鬼又再次出现在了杜煊赫面前。
而易明远看到此情景嗤之以鼻的笑道:
“你个烂赌鬼,天天就和这些鬼东西为伍。
我可不是易清风,就这五鬼阴将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在面前能干什么呢?
杜煊赫赶紧拿出点真本事出来,就这不够看的!”
而此时杜煊赫依旧右手剑指在胸前左手不停的变换手势,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杜煊赫面前又接着暴起五团黑气,黑气聚集成人形来。
又是五只将军打扮的鬼魂出现,见这五位鬼出现,之前的五鬼全都作揖行礼起来。
易明远看清这后面出现的五鬼样貌对杜煊赫冷笑道:
“你个烂赌鬼,又招五个搞钱的鬼出来做什么?”
接着易明远指了指后面出现的五鬼说道:
“东方生财鬼张元伯,西方生财鬼刘元达,南方生财鬼赵公明,北方生财鬼钟士贵,中方生财鬼史文业!五鬼灵将!
杜煊赫我又不是来和你赌钱的,招再多这种偷人气运的鬼将来又有何用?”
杜煊赫阴冷的回道:
“怎么没有!我这不是和你赌钱,我这是和你赌命!”
说话间右手剑指指向易明远一声暴喝:“十鬼将听令,十鬼偷运局起!”
听到杜煊赫一声暴喝后,十鬼将瞬间将易明远团团围住。
这十鬼将各自拿着各自的法器,彼此交织着配合起来,十鬼将彼此之间交织起一张黑色的巨网来。
而这一黑色巨网将易明远完全罩住在一个小范围呢,接着十鬼将间不停的变换方位彼此呼应产生一股雄浑之力,这雄浑之力带动起一阵狂烈的阴风后和巨网一起消失在这空间中。
而在中间未有丝毫动作的易明远感受着这阵狂烈的阴风带来的刺骨寒意,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左手将折扇打开后,右手在折扇中画下一个“敕”字顿时折扇金光四起。
易明远随即将折扇执于右手后甩出,只见那满是金光的折扇犹如一记回旋镖的飞出,在折扇飞出约半米远的距离就撞在了那黑色巨网上。
而后折扇折返回易明远手中,接着那黑色巨网消失。此时易明远忽然感觉到体内的真气似乎受到这周围的黑色巨网牵动,正要自行离体而出。
易明远感觉到些许古怪强行将气压制了下去,同时对杜煊赫说道:“你竟然用这个阵可以吸收他人真气,这么说来你应该惦记我易家天道气运很久了。
这阵法还是有点意思,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一会。
对我用这些鬼招,我看你是以后不想在开赌场了,连易清风都晓得如何收拾这些鬼将,你却还敢对我用这十鬼布阵!”
说完只见易明远将手中折扇折起,而后用折扇凌空画起了符,那一笔一划之间充沛的灵力勾勒出华丽的金色的笔划,当易明远用折扇画完那最后一笔,一股庄严的天地之威赫赫袭向四方,正是那易清风之前用自身精血在那刮刮彩上画的一模一样的符咒。
正是那易家的绝学------唤雷符。
随着易明远一声“起”字,那空中的金色符咒爆发出银色电流撕裂着这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当金色符咒消失那银色电流已幻化成无数条银色电蛇朝四周袭去,那雷电之威不是之前易清风那丝丝电流可比拟的。
而正当那银色电蛇在以易明远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风驰电掣袭击时,那黑色巨网外的十鬼将面对的天地之威已经吓的不再变换的方位,那黑色巨网顿时有了要分崩离析的样子。
那种鬼魂面对这天地的雷霆之威,本能的恐惧着。就算是修行千年的鬼将依旧如此,鬼始终是鬼。面对天地除了敬畏别无选择。
杜煊赫看到那就要崩溃的十鬼偷运局,心里骂了一声废物。
而后连忙用拳头不断的捶击着自己的胸口。
而后对着那黑色巨网一连喷出好几口老血,黑色巨网那分崩离析的状态瞬间稳定了下来。
而后杜煊赫迅速来到十鬼将身后,分别朝着每一名鬼将捶胸一次向鬼将喷出一口鲜血。那些鬼将吸收着杜煊赫的鲜血的滋养,竟然一个个都幻化成了三米左右的巨人形态。
那黑色巨网在鬼将的巨人形态的加持下也越来越粗壮了起来。
而那易明远的唤雷符幻化的无数银色电蛇在这黑色巨网下如泥牛入海,不一会不断进攻黑色巨网的银色电蛇将最后的能量倾注在黑色巨网后消散在空中。
这赫赫天地之威竟然被杜煊赫的黑色巨网给彻底挡下了,易明远此时看着这十鬼将三米高的身形将自己团团围住,和那正在不断向下罩向他的黑色巨网。
此时他竟然压抑不住体内真气的躁动,一股又一股的真气竟然从体内奔涌而出朝着那黑色巨网奔去。
易明远对杜煊赫骂道:
“你这个烂赌鬼是真疯了,竟然用本命精血养鬼。
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杜煊赫此时因用血养鬼身体已经有些虚弱,略显疲态的他听了易明远的叫骂声不由桀桀一笑说道:
“以血养鬼又何妨,易明远你如此嚣张那今天就让你被我这十鬼偷运局活活吸干真气吧!”
易明远听到这话不由笑道:
“口出狂言,杜煊赫你几赢过我呢?
这又是谁给你的自信?
就这什么十鬼偷运局?
看我破给你看,别以为只有你会玩命!”
话音刚落易明远就将手中折扇再一次打开,咬破右手食指开始在这折扇上划了起来。
那红色的血液在折扇上形成一个“?”字然后易明远又在“?”下面一样画了一个“?”,而后口中喃喃念道:“上爻为震,下爻为震。上震下震震为雷!赫赫天威震阴阳,天道运行即自然!”
念诀完易明远将手中折扇向黑色巨网扔去。
而那折扇上的震卦图飞出扇外不断的变大,此时易明远咬破舌尖吐了一口鲜血在那空中折扇上。那震卦图在这口鲜血的作用下越变越大然后死死的将不断向下压来的黑色巨网抵住。
这天上的雷电在这震卦图的牵引下又一次聚集起来,那银白色的雷电在不断聚集下竟变成了紫色。
天雷滚滚如百万大军即将倾巢而来。
杜煊赫已感觉到这威胁,急忙剑指易明远口中念念有词。
十鬼将在似收到指令,纷纷将手中法器向被围在中间的易明远砸去。
在这电光石火之时,易明远左手控扇抵挡着十鬼将倾力一击,右手剑指凌空而画唤雷符。
那十鬼之力如泰山压顶之势压的易明远口吐鲜血双膝承受不住着泰山之力跪了下去。
易明远硬撑着将唤雷符画好,一声暴喝“起”字,硬撑着双膝站了起来。而唤雷符在这一声“起”字下,瞬间幻化出无数银色电蛇。
在这无数银色电蛇在这狭小空间不断乱窜入那震卦图中,顿时震卦图幻化出一条银色雷龙朝那黑色巨网攻去,那天上滚滚的紫雷犹如接到指令一般不断地朝黑色巨网处轰击。
那黑色巨网在这滚滚天雷和银色雷龙内外夹击下早已碎散开来,而那十鬼将也在这无尽天威中魂飞魄散了。
此时天上的滚滚紫雷还在往下轰击着,易明远操控着银色雷龙和折扇吃力的抵挡着这赫赫天威。而就在易明远抵挡着这赫赫天威,愈发疲惫时。那杜煊赫此时竟如疯狗一般闯了进来,易明远此时没有防备
。被杜煊赫牢牢抓住了双手,两人一时内力互相较劲起来。
而这突然闯入的陈咬金打断了易明远的施法,那雷龙因无人施法消散开来那折扇因无人施法正跌落下来。
那滚滚紫雷没有了抵抗全都朝正在内力较劲的两人轰击而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支被杜煊赫扔了的判官笔此时竟然也从易明远身后朝易明远袭来。
在这危在旦夕的瞬间,易明远撤去内力受了杜煊赫内力一击硬拼这一个过肩摔将杜煊赫甩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上。
那判官笔就这样穿杜煊赫的胸而过,而于此同时两人已被那滚滚紫雷轰击的弹飞开来。
双方被这紫雷轰击的大约都飞出有三米远,易明远受了杜煊赫全力一击五脏六腑都已受损又受了这紫雷一击,不由自主的一直向外喷着血。
此时他强撑着看向杜煊赫飞出的地方,那杜煊赫受了自己判官笔穿胸而过又受了这紫雷一击早已昏死过去。
易明远一边吐着血一边强撑站了起来朝杜煊赫所在的位置走去,丝毫不在意不远处那滚滚紫雷还在不断轰击着地面。
易明远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杜煊赫叹息道:
“老杜啊老杜!还是一样的阴险啊,我也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可惜你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易家的小子到此为止了!”
此时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背着双手走了过来。
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一支飞剑向那滚滚紫雷斩去,接着那紫雷就消散开来。
周围不断的有人向这雷击处聚集过来。
易明远看清来人是谁轻声礼貌的说道:
“杜伯伯,多年未见,近来可好!”
老人来到杜煊赫面前,蹲下身查看起了杜煊赫的伤势。
而后拿出一颗金丹喂进杜煊赫的嘴里。
而后老人用剑指在杜煊赫胸口几处穴道上一摁,那判官笔竟然自行飞出了杜煊赫的胸部。
老人又对着杜煊赫输了一阵真气,那杜煊赫竟然悠悠转醒了过来看到老人的样子委屈的说道:
“爸!你来了!”
那老人没有理会杜煊赫而是一脸冷峻的看向易明远说道:
“儿子都快被你打死了,怎么可能好呢?”
说话间那飞剑已然飞回老人手里,只见老人握剑凌厉的朝着易明远挥去,那一道恐怖的剑气朝着易明远袭去,在这霸道的剑气面前易明远竟然动弹不得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了。
电光石火之间那易天行出现在了易明远身前,轻松的一掌就将这剑气挡了下来。
易明远流着冷汗轻声对易天行说道:
“爸!你来了!”同样的易天行没有理会易明远的问候。
而是看向那不远处手里拿着剑的老人,眯着眼看了一会然后说道:
“杜怀宣!你这老不死的东西,驴脾气还是那么大!
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不是儿子么?
小孩子打架你大人掺和什么?”
那杜怀宣回道:
“我这要再不来,我这儿子可就死了。
把我儿子伤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易天行怒道:
“不是你那烂赌鬼儿子打我孙子主意,我儿子会教育你儿子么?”
杜怀宣也怒了说道:
“易明远,教育我儿子几十年了。
你个老不死的又不是不知道。”
易天行说道:
“那不是你儿子没本事么?
你个老东西就是护短。
想打架我们打一架怎么样?”
杜怀宣怒道:“来就来!谁怕谁啊?!”
那两个儿子,看到做老子的正要动手。
同时都上前拉住了老人的衣角。
杜煊赫连忙和杜怀宣说道:
“爸,周围修行者越聚越多别闹笑话了!”
易明远也轻声对易天行说道:
“爸,算了算了人越来越多别再争了!”
两老头看了看四周,那些熟面孔都知道今晚这个事情闹大了。
此时人群中一个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走了过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届的《易卜大会》的会长霍修阳。
霍修阳对杜怀宣和易天行说道:
“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天天打打杀杀的。
今晚闹这么大动静还不够丢人么?
给我这老东西个面子都停手了,小孩子吵架你们瞎掺和什么?
这么多人看着呢还嫌不够丢人么?”
杜怀宣和易天行看霍修阳递来了“梯子”两人也就顺势的下梯子就是。
两人同时说道:
“行吧!行吧!就都看在你老霍面子上了!这回这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