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随着太阳越来越西落,坐在马车中的刘协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他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一切,曹操真的用7万人打败了袁绍70万大军,想着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脱离不了曹操的掌控,两行热泪珊珊的从他眼角滚落。
袁绍被四方而来的箭雨惊吓的左窜右逃,好不容易离开了重重骑兵的包围,突然迎面又遇上了一支军队,袁绍心惊胆战的抬头一看,迎面之人却是刘备。
袁绍强装镇定的说:“刘备,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吧。”
刘备面容镇定,“袁公,你对我有恩,今日刘备到此是来报恩的。请袁公先走,我来替你抵抗曹军。”
听到刘备严肃的话,袁绍不仅没有感激之情,反而轻蔑地说“你来救我?哈哈,我堂堂70万大军都败了,我猜你也不到1万之众吧。区区几千人又有何用?”
“我的天呐,你这个仗是怎么打的,这70万大军就是伸直了脖子让曹军砍,也得砍上个三天三夜吧,”张飞再也听不下去,怼了袁绍一句。
“三弟,不得无礼。请袁公快走,重整旗鼓,再战曹操。”
刘备其实并不是对袁绍有多少情义,只是如今天下能与曹操抗衡只有袁绍而已,他当然不希望看到曹操一帆风顺统一北方,他也不认为曹操能够做到。
袁绍最终在刘备的掩护下匆匆奔逃,随后曹仁许褚带将奔来,看到刘备身旁的关张赵,也不好动手追杀,眼下虽然打败袁绍,但也折了将近1万精兵,不能再因为刘备再折兵马,许褚干骂了几句也就放袁绍走了。
夜幕低垂,曹操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之中整理各方面的军报,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曹操的思绪如同夜色一般深邃。荀攸和郭嘉不约而同地一起进入曹操大帐。
“公达也来了”
“奉孝也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相视一笑,
“你先说”
“你先说”
曹操看着两人,眉头舒展开来,“好了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卖关子了,公达你先说。”
荀攸拿出一封军报说“丞相,我军虽然取得大胜,但是粮草只还有八天剩余,丞相可有对策处理?”
曹操似乎想到了什么,捏了捏袖中的锦囊“本来没有什么方法,但是五天后应该就有方法了。”
(???’)现在轮到荀攸一头雾水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选择相信曹操。
“丞相,不知丞相是否考虑到胜利之下还有一种危机。”
“奉孝想说的是江东的孙策吧。”
“正是孙策,先前孙策就为丞相不封他为大司马而倍感气恼,如今现在丞相大军在官渡,许昌只有荀彧曹丕公子和8千士兵,对孙策而言,岂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正是在为此事忧心忡忡啊,不知奉孝有解决之良策否?”
“在下并不好判断,但智宸在离开之前和我喝酒之时,曾多次告诉我,让丞相不要为江东之事操心太多,孙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
“哦?竟有此事?莫非智宸还懂得卜卦天象之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不要再回许昌回援了,在江东的探子多派几个,务必让我们每天都得到那边的最新情报。”
机会虽好,但孙策却无福利用。如历史中的情节,孙策被许贡的门客所射中(孙策杀了串通曹操的吴郡太守许贡),命不久矣,后世也有人评价,孙策不死便无三国,奈何历史如此,造化弄人啊。
而孙权刚刚继位,既没有稳定的统治,也没有开疆扩土的魄力,他四处招兵买马,收揽人心,任用诸葛瑾,鲁肃,吕蒙,陆逊,凌统等一类人。
“此战,错在于我连累三军啊!”在袁营内,袁绍痛心疾首的仰天长啸,郭图提议把别驾田丰请回来,把沮授也请回来。他提醒袁绍大敌当前之时,他俩就多次提醒主公不可开战,只需坐等三五年便可不战而胜,袁绍悔不当初,正欲重新启用田丰沮授,许攸开口了。
“主公,你不是要把田丰的首级和那曹操的脑袋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来祭旗吗?”
“哎呀,我那是一时糊涂,快快传令,将田丰从冀州大营立刻释放,用我的车马把他接到官渡大营来。”
许攸可不想自己的政敌死灰复燃,掸了一下华服上的灰尘“哼哼,主公你可知那田丰得知主公在前线大败,竟在冀州大牢里高声大笑,他说你是庸主,刚愎自用,不足以为谋,他的先见之明你不听,必有今天大败!”
袁绍早就被大败冲昏了头脑,听风就是雨,摇摆不定,“这个乱臣贼子竟如此的轻蔑我,莫非他的脑后生有反骨不成?”
“郭图你来,命你持我的配剑,前往冀州大牢,让这个乱臣贼子伏法。”
“主公,那沮授……”
“别提他了,哼,田丰秉性老实尚且能骂我,那沮授岂不会骂的更难听,先把他送到冀州大牢吧。”
袁绍并不会想到,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想到,沮授到了冀州大牢时,身份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把视角重新回到首战之前。
胡岑急匆匆地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的步伐急促,脸上写满了焦虑。他身着一袭素衣,背上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显然正赶往某个重要的目的地。四周的景色在晨光中逐渐清晰,但胡岑似乎无暇顾及,他的眼中只有前方的路。
逢纪见胡岑如此匆忙,心中生疑,便上前询问:“胡将军如此急切,不知所为何事?”
胡岑闻言,脚步稍缓,但并未停下,他转头望向逢纪,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他深知逢纪是位正直之人,于是,胡岑笑了笑,轻声回答:“逢兄,此事关系重大,让我先卖个关子,不过很快逢兄就能与故人重逢了。”
(‘???’)
胡岑在山路上疾行,心中满是焦急。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穿过林间缝隙,远远地望见了一幕场景:一辆囚车被一群狱卒押送着,缓缓行进在官道之上。囚车中,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子,正是沮授。
胡岑心中一紧,时间恰恰好,他深知沮授的才华和忠诚,绝不能让这位智者落入大牢。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最佳的救援机会。“虎子,上!”胡岑从腰间抽出长剑,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行动。
他悄无声息地潜入林中,利用树木和草丛的掩护,接近了囚车。胡岑观察到狱卒们似乎有些松懈,便趁机一跃而出,如同猛虎下山,剑光闪烁间,几个狱卒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下。胡岑的剑法凌厉,招招致命,他如同一道旋风,迅速在狱卒中穿梭,所到之处,狱卒纷纷倒地。
沮授在囚车中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没想到在如此险境中,此人竟能如此英勇。胡岑在击倒了大部分狱卒后,迅速来到囚车前,一剑斩断了囚车的锁链。“这倚天剑果真是天下奇兵啊”
沮授还没发问,但他看到逢纪时,眼睛瞬间瞪成了鹅蛋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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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纪?你你你不是和文丑一起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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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胡公子千辛万苦来救你沮公与,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胡公子?是曹营里智杀文丑的胡岑?这么说,你已经投曹了?”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要不要考虑也随公子而行啊?”
沮授眼神冷下来“忠臣不事二主,况且袁军中有70万雄兵,曹操即使三头六臂也不能战胜吧?”
胡岑掩面欲笑,“听沿路逃兵说,曹丞相已经用我的计谋将70万大军一举击溃了。”(胡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逃兵,他离开曹营不过两三个时辰,估计曹操还在和袁绍磨牙呢)
沮授目瞪口呆,欲哭无泪,但还是嘴硬道“袁公竟败得如此之快,我主虽败,但底蕴厚实,曹军虽勇,石粮草不足,公即使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能生出粮草来吧?”
“我自有妙计让曹丞相有无数粮草,沮先生难道就不想看看我如何做到吗?”
沮授眼神坚如磐石“你只不过想骗我投降罢了,我沮授誓忠于袁公,不必再言 ,请执此剑斩我头颅,以示我天地可鉴之忠心!”
逢纪见沮授如此这般,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沮授一旦做了某个决定,就不惜一切代价,这一点他是了解的,“看来公子今天不能完成所愿了。”他暗暗想。
“世人都说沮授有惊天之才,我看也不过是坚硬之朽木疙瘩,谈何大才?我且问你,你文治自比管仲乐毅如何?”
“管仲乐毅是自古文臣之楷模,我沮授才疏学浅,自然比不得。”沮授觉得胡岑问的问题很驴头不对马嘴,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
“管仲之前辅佐公子纠,败军之后辅佐公子小白,仍然有万古一相之称,乐毅最初在赵国上任,后到燕国受到重用,才展现出无限才华,指挥大军进攻齐国,差点将齐国灭国。你的才华当然不能和他们相比了!你算老几啊?”
“我再问你,你的武治比起韩信如何?”
沮授被胡岑憋的脸红似关羽,却发现他说的也没有任何问题,自己根本无法反驳。于是又老实回答道“韩信用兵如神,屡战屡胜,被称为兵仙,我自然不如。”
“你又说错了!胡说八道!韩信最初在项羽大营内不也是没有受到重用吗,后来遇到萧何被拜为大将军,为刘邦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厚,我觉得萧何不如我,他况且能提拔出韩信,那我看中的人必然强于韩信百倍,千倍!”
胡岑顿了顿,又换出一副和善的面貌“谁说自古臣子就应该死忠?那是对于明君而言,可是据我所知,沮公与你进尽忠言,却要被袁绍关押到冀州大牢,此等平庸之辈,如同泥沙,包裹了珍珠的璀璨!”
“沮授先生,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我今日在此,跪求沮授先生陪我共创大业,兴复汉室!”
胡岑面色一沉,竟然给沮授跪了下来,沮授脸上的通红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沉思,庄重,敬重和惊恐。“胡公子快快请起,我沮授虽然愚昧,但公子爱才之心沮授深为感动,如公子不弃,我愿意为公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逢纪与虎子大眼瞪小眼,看着沮授和胡岑相拥而泣的画面,默默佩服胡岑的口才。
“公子,沮先生已经救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对对,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公子,你走错路了吧,曹丞相军营在这边呢!”
“我没走错呀,我们要回的是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