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突厥人最后的尊严吗?”
李靖看着众多突厥铁骑喃喃一声。
而且漫山遍野全是狼嚎怪叫,这些突厥人拿出了全部的勇气。
“管他们做什么,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李存孝缓缓扬起手中的毕燕挝和禹王槊。
“杀!”
李靖手臂一抬直接下令。
他话音方落,李存孝身先士卒冲到了最前方。
飞虎十八骑紧随其后!
共计十九人,远远的脱离大隋兵马。
而李靖没有半点担心。
那可是李存孝,一身武艺仅次于杨傲之下。
飞虎十八骑的强悍,又和燕云十八骑在伯仲之间。
这种情况下,李靖有什么可担心的?
瞬息之间,李存孝已经冲进蛮夷大军中。
他扬起手中毕燕挝,重重的砸向一众敌人。
毕燕挝前段神似鹰爪,一击之下但凡被击中的突厥蛮夷,瞬间就会四分五裂!
足以可见,毕燕挝威力如何!
飞虎十八骑的强悍不用多言,锋芒一闪突厥不是连人带马被斩。
就是被一刀斩首,甚至身体还做出原来的动作,意图用弯刀杀敌!
顷刻之间,单单是李存孝等人,就对突厥铁骑造成不小的死伤。
见到这一幕,咄苾就算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飞虎十八骑之下,突厥铁骑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就像是野草,飞虎十八骑就像是锋利的镰刀一样。
“如此强敌,如何击退?”
咄苾心中,忍不住出现这个念头。
“杀!”
一声怒吼,达曼也像李存孝一样带着一众精兵冲了出去。
咄苾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作罢。
或许达曼死在这一场大战中,也算不错的归宿。
现在的咄苾不清楚,突厥人是不是已经走向了最后的绝境。
达曼冲了出去,目标直指李存孝。
他竟然意图斩了李存孝!
“哈哈!”
李存孝见此举动,忍不住仰头大笑。
他的笑声充斥着讥讽。
达曼就连突厥第一勇士都不是,如何挡得住他?
“死吧!”
李存孝冷笑一声,直接扔出手中禹王槊。
要知道,现在达曼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然而禹王槊的威力,就像是投石车激射的巨石一样!
所过之处鲜血喷涌,一众突厥铁骑身躯破碎。
禹王槊就这么笔直的来到达曼身前。
这一刻,达曼毫无畏惧,甚至举起弯刀抵挡!
就听见一声轰鸣,禹王槊直接击碎弯刀,直奔达曼面门而去。
生死之际,达曼突然闭上双眼。
是的,他已经认命了。
自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杀出的瞬间,达曼就知道,他们无法击退隋军。
既然如此,倒不如慷慨赴死!
“轰...”
禹王槊落地,捡起一阵尘土。
烟雾中已无达曼,只有一具残破的身躯骑在战马上,不断的朝前方冲击。
“达曼...”
见到这一幕的咄苾,内心猛地一痛。
他和达曼,可是亲兄弟啊!
然而时间不允许他悲伤,大战还在继续。
突厥铁骑并未因达曼的死而胆怯,反而变得更加勇猛。
一个个发出怪叫,冲劲不减反增。
毕竟这一刻,万千突厥铁骑全部都是死士。
“狼神,子孙未能护住你的尊严!”
咄苾抬头看向圣上,眼中尽是悲愤。
隋军的陌刀军杀了上来。
陌刀挥舞之间,突厥铁骑脆弱得如纸张一般,顷刻间就被完全粉碎。
要知道,陌刀军的兵马,也有数千人啊!
后续便是隋军精锐,如此多的兵马,远超突厥铁骑。
一众突厥铁骑悍不畏死,以自己的性命来击退隋军。
“突厥人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
李靖喃喃一声。
他已经知晓,这一场草原大战的结果如何。
半个时辰过去,绿色海洋般的草原,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
无数扭曲和破碎的尸体,宛若血色草海结出的果实一样,显得触目惊心。
鏖战之下,绝望的情绪在突厥铁骑中不断蔓延。
他们感觉无论自己怎么去做,都无法击败这些隋军。
只能不断的在绝望深渊中坠落,看不见希望被黑暗所吞噬。
“不,我不想死!”
“隋人就像草原的魔鬼。”
“这是长生天对我们的惩罚!”
“长生天,再也不庇护我们了。”
“为什么还要战?”
“放弃草原吧!”
突厥铁骑已经崩溃了。
他们无心再战,已经被怯懦找上。
“给本可汗冲,你们都是狼神的子孙,怎么可以如此懦弱?”
咄苾大吼道。
突厥人放弃了他们的可汗,不少人开始逃离战场。
他们有的往西边跑,有的则是往东边,更有甚者往更北边跑。
哪怕他们知道,极北之地也是绝境!
当然,这里的极北之地,不过是草原的极北。
那个地方就连动物都难以生存,而且群山拔起,气候更是变化万千。
没有人,可以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存活。
这些突厥人想得到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杀!”
又是一声战吼,就见背嵬军铁骑和燕云十八骑,从另外一个方向杀了出来。
咄苾听到了动静,猛地一下回头。
当他看见数量如此之多的隋军之时,一张脸瞬间就变得惨白起来。
“完了!”
咄苾闭上眼来。
背嵬军铁骑他见过,燕云十八骑更不用多言。
这两支精锐,从左右两翼杀来,完全断了突厥人的退路。
而且他们杀戮速度,可不比飞虎十八骑慢!
果不其然,岳飞和背嵬铁骑杀来之时,就像一把锋利的镰刀。
而那些突厥人,就像是秋收小麦一样。
大片大片的倒地不起,鲜血宛若花朵一样,迅速在碧绿的草海绽放。
“唉。”
咄苾叹息一声,突然从大军中离开。
他一人一骑,奔着圣山方向就去。
康稍利等人见状,急忙跟在咄苾的身后。
“可汗,您这是?”
康稍利忙问。
“此战完了,狼神的血脉将彻底终结,我要去圣山恕罪。”
咄苾眼神坚定。
一听这话,康稍利等人内心一紧。
他们已经明白,咄苾打算做什么。
“有机会你们就跑,也算是为狼神,保留一定的血脉。”
咄苾又道。
“跑,怎么跑?”
康稍利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