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堆了个简易的雪人，程芯竹从口袋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胡萝卜鼻子插上去，沈砚则是找了两根树枝给雪人当手。
堆完后沈砚提议给程芯竹拍几张照片。
程芯竹摇了摇头说：“我手机拍照不好看。”
沈砚下意识的说道：“没事学姐，我拍照技术很好。”
程芯竹闻言，默默地把自己手机交给了沈砚。
沈砚二话不说打开相机，开始指挥程芯竹如何站位。
“学姐，稍微转一下头，看我看我。”
沈砚摆出个鬼脸。
程芯竹噗嗤一声被他逗笑。
紧接着，沈砚抓住机会摁下快门。
“咔擦。”
照片中的程芯竹站在雪人旁边，微微仰头，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两个小酒窝坠在嘴边。
她的双眸微微闪烁。
沈砚一时间看入迷，愣愣的站在原地。
程芯竹缓步向他走来：“怎么，拍的不好吗？”
“没有，只是被学姐的美貌吸引了。”
沈砚快速回过神来，笑嘻嘻的把手机递给程芯竹。
程芯竹看了眼照片，觉得还不赖。
“我给你拍一张吧。”
她把沈砚向前推了一下，打开相机。
沈砚有些拒绝：“我还是不拍了吧，我又不好看。”
程芯竹现学现卖：“没事，我拍照技术很好。”
就这样，沈砚站在雪人旁，僵硬的咧出一个笑容，比了个耶的手势。
程芯竹笑了一下：“你笑的好假。”
沈砚也笑：“真的吗，有多假？”
程芯竹趁着这个时间摁下快门，然后说道：“超级假。”
此时雪下的大了，两人拍完照后便迅速退回单元门内。
沈砚看着漫天大雪，忽然想起一首歌来。
郁可唯演唱的《水中花》。
“这纷纷飞花已坠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对，就是这首。
沈砚点了点头。
咦，不对呀，声音怎么是在自己耳旁响起的？
沈砚一脸迷茫的看向程芯竹，后者已经开始演唱下一句了。
“这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将它片刻挽留。”
程芯竹嘴角带着笑意，眸子柔情似水。
显然，刚才的歌声就是她唱出来的。
沈砚看呆了。
没想到学姐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程芯竹唱完这两句后便不再往下唱，沈砚强忍笑意问道：“学姐怎么不往下唱了？”
程芯竹淡淡说道：“再多唱一句就要版权费了。”
沈砚哈哈大笑起来。
谁又能想到呢，济大高冷校花有朝一日也会开玩笑。
沈砚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些可惜的说道：“我五音不全，不然就和学姐一起唱了。”
程芯竹闻言眨了眨眼，嘴唇微启，试探的唱道：“一闪一闪亮晶晶？”
这题沈砚会，他咳了咳嗓子，一本正经的接了下去：“漫天都是小星星。”
“这不是唱的挺好。”
程芯竹给他鼓了鼓掌。
沈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是从小听到大的歌。”
“哦对了学姐，我记得你会唱《夜明梦长醉》的同人曲对吧？”
沈砚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坐在奶茶店里吃鸡叉骨的时候，程芯竹跟着音乐哼了几句。
程芯竹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嗯，会唱几句。”
听到此话，沈砚一脸期待的看向程芯竹：“学姐，我想听。”
程芯竹嗯了一声，然后想了想歌词，开口。
“君若离去远难逢，明月梦你泪浸衫。”
“将军披甲溃百兵，城中女子忆回眸。”
“若是梦，若是风，最终归回山川中。”
《夜明梦长醉》的同人曲整体是一首伤感的歌，借由程芯竹的嗓子唱出来，不知为何多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沈砚听的如痴如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两名身穿古装的男女紧紧相拥。
唱完一首后，程芯竹目光落在沈砚身上。
沈砚神情落寞。
程芯竹的歌声很动听，奈何这是一首悲伤的歌，听完后沈砚竟然代入了歌曲，感同身受起来。
该死，当时自己为什么非要在小说中期加个男女主分离的剧情，好想哭。
程芯竹见他这般，伸手主动牵起他的手掌。
感受着手背传来的一片冰凉，沈砚终于回过神来，目光逐渐对焦。
他看向程芯竹，心里的酸楚被甜蜜代替。
“学姐，你唱的太好了，我差点哭出来。”
“以后不唱这个了。”
程芯竹声音轻轻的。
沈砚摇了摇头：“不，以后还要听。”
他反手握住程芯竹的手掌，两人先是堆雪人又是唱歌，单元门没关，不知不觉间手掌都变得冰凉。
回到出租房后，程芯竹便蜷缩在沙发上，双腿盖着毛毯，手中捧着暖手宝。
好在明天物业就会开通地暖，到了那时候程芯竹就再也不用开空调了。
沈砚烧了一壶热水，然后坐在沙发上陪程芯竹一起看电视。
马上就要十二月，天气只会越来越冷。
自己和学姐能待在一起的日子也越来越少。
今年二月初就是新年，学校按说会提前一个月放，也就是一月份初旬。
“你在想什么？”
程芯竹似乎注意到沈砚在发呆，戳了戳他的手背问道。
沈砚下意识回道：“在想学姐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
程芯竹皱了皱眉，她现在就在家啊？
她想了想问道：“你是说过年吗？”
“嗯。”
“不知道，应该过年前几天吧。”
画室这边十二月份就要备战联考，等结束后程芯竹就没什么事情了，可以专心绘画。
而且她妈妈过段时间会来济城给舅舅过生日，应该会待一段时间，所以她并不着急回家。
沈砚闻言点了点头。
时间眨眼便来到晚上，星辰密布，两人穿好衣服出去下馆子。
沈砚本来想在家给程芯竹做饭的，程芯竹说自己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馆子，想带着沈砚一起尝尝。
出租车内，程芯竹一遍一遍的向楚晓蓝确认：你确定那家饺子很好吃？
楚晓蓝回了个自信的表情包：放心吧芯芯，我坑谁都不会坑你！
楚晓蓝：这家饺子真的一绝，一吃一个不吱声！
程芯竹想了想打字回复道：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