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道声音太轻太弱，除了她，其他人似乎都没听见。
颜宁有些不安的用前爪碰了碰秦昱的脸，在他耳边小声喵喵叫。
温曲被喵叫声吸引，侧头看了一眼秦昱肩上的小白猫，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这种地方可不适合带猫来，会吓到小动物的。”
秦昱握住颜宁的小爪子，冷冷睨了他一眼：“动物的胆量可比人大多了。”
起码颜宁在面对困难和恐惧的时候从没生出过逃跑的念头。
反而是人类里不乏贪生怕死之辈。
温曲被怼了一句也不恼，而是温和的笑了笑：“说的也是。”
将地下室那道厚重的大门关上后，刚才还浓郁的腐臭味顿时消散了不少，颜宁总算觉得自己可以正常呼吸了。
看来有时候嗅觉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温曲果真履行了他的诺言，还真的带着秦昱和严承渊在病毒研究中心里参观起来。
“虽说我们病毒研究中心和异能研究中心是分开的，但是研究的内容其实大同小异，毕竟异能的诞生就是由于丧尸病毒的影响。”
温曲说着，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我听说你的母亲袁院士也是做生物研究这一块的，想必你们对丧尸病毒的了解应该不比我差多少。”
“你这么强，我猜，是因为吸收了丧尸晶核吧？”
见秦昱没有回答，温曲不甚在意的摊手：“其实我们基地里也有一位吸收过丧尸晶核的人，你也认识的，就是路统帅。”
颜宁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怪不得路一峰的异能评分比其他人都要高，原来也是吸收了晶核。
“不过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当时还有另外一位异能者也和路统帅一样吸收了晶核，可惜那位异能者不知道为什么变异成了进化丧尸，路统帅还差点就死在那个进化丧尸手里。”
说到这，温曲突然握拳敲了一下掌心：“好巧不巧，那时候救了路统帅的人就是你呢。”
秦昱眼眸微敛。
严承渊警惕的盯着他：“你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必紧张，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温曲笑着看向秦昱，“我只是有点好奇，你能在路晟那里拿到满分，到底是吸收了多少晶核呢？”
严承渊一怔，突然想起袁清柳曾说过，秦昱由于过度吸收晶核的原因，身上的丧尸病毒载量早就超过了人类可以承受的水平。
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尸变了才对，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秦昱始终没有任何尸变的迹象。
不过温曲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秦昱却始终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反而话题一转问起了别的问题：“你既然知道晶核的作用，为什么不让路一峰继续吸收晶核？你们得到的晶核肯定不止那两块吧。”
听到这话，温曲露出有些失望的眼神：“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吸收晶核之后变异了，路统帅从那之后就下令禁止了这件事，包括他自己也是，再也不愿意吸收了。”
颜宁听到这终于明白了过来，即使路一峰已经明令禁止，这个温曲博士仍然对吸收晶核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搞不好，他还在偷偷研究也说不定。
想起刚才在地下室听到的那声细微的救命，颜宁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在病毒研究中心里转了一整圈之后，温曲博士完全没有带他们去那个关押丧尸的地下室的意思，转头打开了研究中心的大门。
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秦昱和温曲擦身而过时，温曲一笑：“下次再想参观，还是挑个白天的时间吧。”
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秦昱睨了他一眼，迈步往外走去。
身后又响起温曲的声音：
“慢走不送。”
两人一猫在离开病毒研究中心时，颜宁的视线落在之前来过的异能研究中心上。
说起来，温曲明明是病毒研究中心的人，可是他今天说的几乎都是跟异能相关的事。
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异能和病毒的研究其实是分不开的。
直到远离病毒研究中心后，颜宁才又用爪子戳戳秦昱：“刚才在地下室里，我听到喊救命的声音了。”
秦昱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严承渊一脸惊讶：“卧槽，猫说话了！”
秦昱：“……”
秦昱：“你不是已经猜到她是颜宁了吗？”
严承渊：“……”
他不情不愿的撇撇嘴：“我以为你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装一下配合一下啊。”
秦昱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不重要！”颜宁用两只小爪子把秦昱的脸掰正，一脸严肃的说，“我刚才真的听到了很小很小的求救声！”
“噗！”严承渊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颜宁小猫瞪着他，严承渊赶紧解释：“不是，我只是觉得猫猫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好笑……咳，不对，好可爱。”
颜宁：“……”
她也是会生气的！
“好了，言归正传，”严承渊止住笑，语气也正经了许多，“你说你听到求救声，很简单啊，说明那群丧尸里有人没有彻底变异，还留存着人类的意识呢。”
“可是看起来就是丧尸啊？”颜宁疑惑歪头。
严承渊低叹了口气：“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苏凌当时被二次感染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变成了丧尸的模样，但是意识仍然是人类的，不过在第二天早上你们来之前之前，他的那些丧尸特征都消失了。”
秦昱眉头紧锁：“完全的丧尸模样？”
“没错，”严承渊，“所以我猜那群人里面肯定有人没有彻底变成丧尸，应该就跟苏凌的状态类似。”
“而且今天我们靠近时，那些丧尸对我们似乎不感兴趣，反而是温曲靠近时，他们表现出了明显的惧怕，”秦昱又补充一句，“但是普通丧尸都只受本能驱使，不可能有情感的存在。”
严承渊认同的点头：“所以那笼子里的丧尸肯定有问题。”
颜宁：“……？”
颜宁：“你俩都看出那么多问题了，刚才怎么都不说啊。”
装的一个比一个若无其事，她真以为这两人没发现异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