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光自爆身份,不仅是个大夫,更是中医门徒,陈丹的宿舍里瞬时炸开了锅。用餐时刻,众人免不得围着他,好奇询问自身是否有潜藏的病症。
陈丹的目光牢牢锁住杨光,尽管常自夸他是神医,但她还真未亲眼见过杨光施展医术。高中时,杨光虽乐于助人,却未曾显露医术一面。
“你自然没见过,师父当年说我尚未出师,不可随意行医,恐误诊他人。”杨光庆幸有个师父,成了万能挡箭牌。而李杰邦对杨光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所以高考一完你就去师父那儿了?”陈丹自以为猜中真相。
“正是,那时师父才正式认可我出师。”杨光言之凿凿,面不改色,谎言重复千遍,他自己也几近信以为真。
“那你先给我瞧瞧。”陈丹依据“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伸手欲递左腕,深知中医需诊脉之道。
杨光抬眼一瞥,说:“刚已为你搭过脉,你是否近日脱发严重,即便是炎热天气手脚亦寒凉,且易出汗?”
与陈丹手一触,杨光即感到异常冰冷。起初以为是衣着单薄所致,细观面色后,方知是身体有恙,所幸不甚严重。
陈丹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这毛病确是初至北地后始现,或许是对环境不适。
“待会儿我给你扎两针,寒假回乡再开两剂草药即可。”杨光道。
“为何现在不开药?”陈丹憨态可掬。
舍友们皆愣住,昔日万事通的“小牛”哪儿去了?看来恋爱中的女子智商会直线下降,连中药需熬煮,当下条件不允许都忘了。
众人兴趣更浓,赵可涵尤其。
“手伸过来,我替你把把脉!”无论出于好奇还是考验,杨光一概不拒。他知道众人无恶意,更多的是好奇。
赵可涵爽快伸出左手,袖口轻轻上挽,露出一段雪白如霜的手臂。
杨光略显好奇,赵可涵始终站立,连饭都不愿坐下吃。他伸出三指按上,闭目细品脉息,片刻后道:“果然不出所料,你受了伤,大约一周前你曾跌倒,且伤在骶部。”
赵可涵瞪圆了眼,难以置信。这...这也能把脉得出?难道“小牛”的男友真是神医,而非虚夸?
赵可涵睡上铺,一周前因思索学习问题而不慎踏空,虽被室友及时扶住头部,臀部却狠狠着地,恰是骶骨,位于臀腰交界处。
彼时,赵可涵痛彻心扉,就医检查,尾骨未见红肿,拍片亦正常,医生说无需治疗。归校后,站尚可,坐则难耐,连睡眠也需俯卧,稍一碰触腰部,便是冷汗直冒。
多方寻名医,诊断各异,或称软组织伤,或言骨伤,甚至涉及神经。唯有一点共识,骶骨损伤难以速愈,至少需静养半年。赵可涵一想到要忍受这么久的痛苦,心中满是忧伤。
“小妮子,你告诉十八哥了?”舍友问。
陈丹同样震惊。赵可涵的事虽已过去数日,她却不曾提起。她虽信杨光能查出病症,但连时间都能精确,实是惊世骇俗。
“能治吗?”陈丹急问。
“能。”杨光笃定。数月前,他不敢妄言,但重逢李杰邦后,一切变得不难。陈丹略感懊悔,早知如此,赵可涵何须忍受这久的苦楚。
赵可涵大喜,竟忘自己正被把脉,顺势欲坐,原是体恤杨光因她不得不站立,自己高出他一头,恐使他不适。不料一弯腰,骶部剧痛骤至。
“哎呦!”
陈丹等人忙扶起她。
“站着别动,我先帮你按按。”杨光言毕,走到她背后。赵可涵身子一僵,作为知识女性,自然不忌男女之防,但骶部私密,且在众目睽睽之下。
杨光的手法令疼痛迅速缓解,犹如滚烫之水遇冰,疼痛虽未全消,却大大减轻。
正当赵可涵沉浸此舒缓之中,杨光的动作却戛然而止,“找个合适的地方。”
食堂人声鼎沸,非疗伤之所。方才若非赵可涵疼痛难忍,他亦不会贸然行动。继续下去,恐赵可涵会忍不住叫出声,于名声有损。
“这...”日常无外乎教室、食堂与宿舍,陈丹等人一时犯难。
教室食堂人多,宿舍私密,杨光不便入内。即使宿舍姐妹同意,宿管那里也通不过。
“要不,去酒店开个房间?”陈丹小声提议。
众人思量,似乎唯有此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