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众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因为搭上了钟六爷的船,在宁谷县(以前叫鬼谷县)都横着走。
老刀子怕钟六,却不怕这些人,当即就要动手,却被莫北海拦了下来!
“今天请的都是客人,不得无礼!”
“爹,我们根本没请刘家。”莫北海目光盯着刘家众人,随时准备动手。
莫乾德听后,面色也是抖了抖,看向刘满仓与刘铁生父子二人,喜怒被压了下来,微微抬手道:“来者是可,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来吃点饭吧!”
这句话让刘铁生十分不满,怒道:“谁缺你家这点菜,要不是我家老爷子心善,你以为我们愿意来吗?”
“刘铁生!”
如此跟莫乾德说话,让莫家人暴怒,差点就要动手了。
就连脾气极好的莫渊也皱起了眉头。
自家都这么让步了,对方竟然还要来找麻烦!
世俗之中有句老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句话说的果真不假,看来是时候杀杀对方的锐气了。
“够了,今天我是来道喜的!”刘满仓故作愤怒的呵斥了一下儿子,随后带着笑意说道:“莫老哥别在意。”
莫乾德只是瞥了一眼对方,带着莫家人转身就进了宗祠,也没打算在搭理对方。
这可是他们的地盘,等下进去了再敢挑事,那就别怪他们莫家仗着人多爆揍他一顿了。
刘满仓见没人迎,他也不怒,抬手招呼众人跟了过去。
这些人中,一位穿着麻衣背后画这八卦图的老道士从始至终鼻孔朝天,似乎瞧不起这些乡野村夫,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态度。
牛鼻子老道,这可不是说说而已,不是所有道门高人都怜悯众生,其中也有些无情之辈,将众生当做蝼蚁的阴毒之流。
宗祠院厅内外以及空地。
此刻摆了上几百桌,足足数千位宾客。
莫家的人忙前忙后,年纪大的族老则是待客。
莫渊跟着爷爷去一桌桌的敬酒。
基本就是捧个场,客套话一轮,吃完饭后也就散了。
中堂之上的戏台上,也请了当地的唱戏团来表演,活跃气氛。
刘满仓等人进来后,被安排在了最角落的一桌,还是临时拉的桌子,但酒菜跟主桌都一样,也算没有区别对待,谁让对方是厚着脸皮来的呢。
“爹,这莫家简直欺人太甚!”刘铁生一坐下就大倒苦水,“我们好歹是来道喜的,连个招待的都没有,就让我们干坐着,真当我们是来吃饭的啊!”
“哼!”刘满仓此时脸色沉了下来,“你懂个屁!”
他的一句话,就让不满的刘铁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刘满仓随后看向坐在身旁的老道,换了个笑脸,客气道:“九阳大师,现在莫家答应了动迁,咱们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吧!”
被称作九阳的老道抬了抬眼皮子,目光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因为进入此地之后,他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让他心神不宁。
以至于没听到刘满仓说什么。
“九阳大师?”刘满仓提醒道。
“嗯?”
九阳老道这才转头看向刘满仓,随即有些不耐烦道:“约定的事情以后再说!”
“对了,我听说这次莫家能答应动迁,是因为一个年轻人,是莫乾德的孙子?”
“他叫莫渊,从小在山上长大,前几天我在祖坟见过他,就是一毛头小子。”刘铁生主动回答道。
“一个毛头小子?”九阳老道面色不悦,冷声道:“一个毛头小子的话,能让莫家兴师动众的把祖坟全部迁走?”
“啊?”刘铁生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刘满仓笑道:“大师多虑了,俺们乡下人没见识,如果不是有您出手,我们也不知道自家祖坟的风水需要调整家强地脉灵气,我估计就是那小子学过一些风水术,想要在家族冒头立威,莫乾德那老家伙就趁机推自己孙子上台,得了名声好,为日后接族长或村长做铺垫,还能顺势迁祖坟,一石二鸟啊!”
听到这个回答,九阳老道的心稍微定了定。
说到小辈儿,刘满仓与刘铁生的脸上都多出了一股哀伤与不削一顾。
刘满仓的孙子,也就是刘铁生的儿子,他们老刘家的长房长孙,原本也该在这个年纪露头,成为年轻一代的翘楚。
结果因为幼年的一次进山经历,导致三魂六魄被勾走了一魂二魄,现如今成了个疯子,整日被关在家里。
似乎看出了二人的忧虑,九阳老道语气缓和道:“你们放心,等我得到那件东西,我会用道门鬼门十三针,治好那小家伙魂魄病的!”
“那就有劳大师您了!”
刘满仓与刘铁生皆是面色一喜,他们就是为了这个,什么祖坟风水,争夺地利都是外话,救治自家孙子,才是真诉求。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一下你们刘家...........”九阳老道将目光放在了莫渊身上,随即低声细语吩咐着什么。
刘满仓听后有些纠结,不过还是让一个族人先离开,回去通知刘家人过来,然后对刘铁生点了点头,示意儿子随时准备按照大师交代的办。
即便是嚣张的刘铁生得知大师的交代后,也觉得多少有些过分了,但一想到自己儿子以后能恢复正常,他咬了咬牙,打开一瓶白酒就灌了下去。
...........
中堂。
戏台上。
表演已经结束,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为了表示答谢,莫家四大房的嫡系,纷纷走上舞台,站成一排举杯答谢众多宾客。
今天他们老莫家的确很有面子。
县衙门的都派代表来了,还有哈北地区的大人物,以及一些地头上的猛人。
说难听点的就是鱼龙混杂,不过人嘛,就吃这一套。
“今天是我莫家的一场喜事啊,感谢诸位贵客给我莫家这个面子,来捧这个场子,他日诸位若有所求,我莫乾德一定帮帮场子!”
客气话说的差不多了,莫乾德接过一杯酒,举过头顶。
“敬诸位!”
“敬莫家!”
宾客们也纷纷起身,面子都是相互给的,莫乾德如此给面子,他们又怎么能坐着喝。
可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酒瓶被人砸的粉碎。
“这酒怎么味不对啊!”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心想谁这么不给面子,是没脑子吗?
莫乾德的脸色也彻底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