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环境并不适合他俩出去,常笑就见缝插针地边吸狗边画着大饼:“姐姐知道你委屈,那这样等事情完了之后,半途的路都不拘着你们在空间怎样?”
脑袋瓜并不大的杜仲,略略地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还伸出舌头一直在舔着她那烟雾状的脸。
空间中的状态十分温馨,一人一狗一猫亲亲热热地说着小话。
空间外一双被原油浸泡得黢黑发亮的手,悄然摸上了那件跑毛的外套。
警惕的常笑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朝着虚空望去。
最终还是不耐烦地抽身回到了现实,徒留下刚刚狗脸懵逼的杜仲跟旁边窃笑不已的黄芪。
棚屋的角落,陷入沉睡状态的常笑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个高壮的黑影。
肿泡眼搭配着浮肿的眼袋安在了脏兮兮的脸上,长得很像深海的水滴鱼。
男人的眼睛望着微微起伏的身躯,双手试探触碰没有得到反抗的回应,下一秒就得寸进尺地朝着睡梦中的女人口鼻中捂去。
熟练的动作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棚屋内有人看见了角落里的污秽,却无人上前阻止。
旧人已经见惯不怪,新人因为常笑的特立独行思索过也收回了伸出的手。
还有些想要分一杯羹的非常默契地起身朝着角落慢慢挪动,逐渐呈现围攻状态。
不伸出援手是一回事,眼巴巴地看着欺凌发生事另外一回事,新人中有好几个不愿再看的微微转过了头,似乎不看就可以宽恕自己见死不救的罪。
下一秒,压抑得痛呼声从角落中传来:“啊,我的手——”
咦?痛呼的是男声?
察觉到不对的人转回了视线,就看见本该被拖往更深的角落中的黑衣女,翻身坐在了水滴鱼的身上。
水滴鱼那双干瘪的手呈现了不自然扭曲的状态被压在身后,显然已经被折断了,疼痛让他的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却还是压制不住他叫嚣的声音: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不过是想要跟你认识一下,为什么要打我!!”
常笑环视了一下因变故没来得及继续动作的人。
“打你还需要理由?不过是我今天手痒你又撞上来罢了。是还有同伴吗?要不一起上?”
那些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听罢,权衡利弊后立马往回撤了。
Z城筛选员工不会特意区分性别,只要听话行动力强的都会被纳入备选名单。
工地里的日子堪称地狱,他们不止一次通过欺辱女性发泄心中的愤懑。
只要不搞出人命监督员都不会管,曾经也有人胆大包天,活生生地折磨死了另一个女劳动力。
监督员就让他赤身裸体地工作,只要速度慢一步,带着倒刺的鞭就会在他的背划出一道道血痕。
最终那人就这样带着一身的血干活干到死,凄惨程度至今只要想起都会出一身冷汗。
他们怕,但他们不会停下。
只要把握个度,他们仍旧可以通过这种事证明他们并不是最低层。
可现在,他们竟然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