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到高层的劫匪,在江茂的率领下很快走上了15-16楼。
江茂的人生格言就是扒着有钱人总不会错,所以暴雨前期他就没想过撤离回家,甚至凭借自己的一番口才融入了蜗居生活,还混到了这场掠夺狂欢的小头目位置。
有了江茂这个物管代表,整栋楼每家每户还不尽在掌握,人员分布表也是他编写的。
15楼被分到2人,他们觉得两个女生根本不用费力气。
16楼常家的疯子他们有所耳闻,所以分了3人上来。
而蜗居15层的程家明早就被视作他们一份子,可程家明只想护着自家人安全,并不想犯罪。
结果3人还分了1人过来对付程家明,已经脏了的水杯怎么还能容忍有干净的自来水呢。
16层,常笑家的钢铁大门外。
江茂一如往昔地狗腿,拿着撬棍率先撬门。
“钱哥,咱们直接撬就行,这小娘们有点疯疯癫癫的,还会砍人。”
“行啊,这有脾气的小辣椒可不就合我口味了吗。”
... ...
常笑末世的日子过得很规律,起床,训练,做饭,种田,屯资源,睡觉。
在停水前她将在所有蓄水箱都装满了,这蓄水箱还是当时卖净水片老板推荐的,又厚又结实,1吨立式买了300个。
停水后,她就改为收集雨水,自制了漏斗引流管,已经收集了上百个充气式有游泳池了。
这雨水不但能用作以后极热时的物资,还能浇灌田地,是的,空间黄土地已经被开发了。
经过常笑的丈量,空间里的黄土地大约20亩左右,是两个足球场大小。
常笑打算3亩种牧草,留着给里面的动物做食堂,还能给杜仲黄芪撒欢。
7亩种主粮,5亩种果树,剩下5亩就种植日常的蔬菜需求,例如红薯,红薯埋在地下,到了季节可以收获,地上的红薯藤拿腐乳炒,外面的店一盘要卖好几十呢。
而此刻,忙碌了一天种下红薯苗的常笑,正准备抱着着两小只看下一套综艺,桌子上还有剥完的葡萄皮,跟啃完的鸭脖。
悉悉索索的撬门声将她的好心情都消耗没了。
她甚至还能透过门上的隐藏摄像头,看到正在撬门的江茂。
换了身冲锋衣方便等下能甩干血迹,哄睡了黄芪后捞起唐刀就打开了门,杜仲正在门后戒备着。
... ...
“吃的你们拿走,房子也可以睡,但是你们别靠过来碰我们。”
15楼的门还是被破开了,施诗挡在了施瑶身前,胡乱地挥舞着菜刀给自己壮胆。
“哼,你也真的是太天真了,都已经在嘴边了,不吃可不就是为难自己嘛。”
“就是,告诉你俩,老子舒服了,你们才有饭吃,不然你就等死吧。”
“啊啊啊,你们别过来!”没有任何搏斗技巧的施诗就瞬间就被抢了刀,匪徒立马把她压在身下。
施诗立马朝着准备挥刀帮忙的施瑶嘶吼道:“走啊!别管我!上去十六楼找常姐姐。”
施瑶害怕地眼泪直流,摇着头转身快速地朝楼上跑去,她要去求常姐姐过来救施诗,不能待在这里当累赘。
防御施瑶的匪徒一个不留神就被她逃脱了,也迈了一大步追了上去。
两步并做三步走,很快就将施瑶扑倒在地,而另一个角落里,程家明为了保护妻儿也被刀捅伤了腰腹。
他女儿早已经被砸晕了,妻子的外衫也被撕破了,挣扎拼命挣扎。
望着这一切如坠入地狱的环境,他奋力伸手朝老婆的手握去。
与此同时,“吵死了!”一道冷声从16楼传了出来。
一身劲装的常笑拉开了大门,江茂弓着身体抬头看向了常笑,手上的撬棍悬空在了门锁处。
常笑俯视着江茂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没什么事不要上16楼,嗯?”
江茂刚想直起身叫嚣,结果脖子一凉,视线360度旋转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眼睛对准了倒向另外一边没了头颅的躯体,随后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他的样子看着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惊愕的嘴巴还在微微张开着。
一连串的变故仅发生在眨眼间。
“你这臭八婆找死!!”门外另一个被称作钱哥的中年胖子,挥舞着菜刀大声呵斥道。
还没来得及近身,脖子动脉处就被常笑捅了个对穿,巨大的身躯砸向地面还有回响。
30秒内接连杀了两人,正在撕扯着施诗施瑶跟程夫人衣服的三名匪徒也冲了上来。
他们都有点健身基础,自认为不会输给常笑。
“冲,一起上,杀了这个臭八婆”说话的人跟刚倒地的钱哥有八分相像,想来他亲弟弟。
三个男人同时挥舞着拳头攻向常笑。
只见她迅速蹲下伸腿横扫了左男,然后挥着拳头迅速捶向了中间男的下巴把他掀翻,然后挥刀反手刺向了右男的胸膛。
一瞬间的功夫将三男打在地,逐一送了个胸口对穿。
前世的仇人就这样死在了她刀刃下,奇异的是常笑的心里,并没有报仇后的爽快,只有理当如此的心态。
... ...
常笑提着刀检查着门外的几具尸体,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谢谢常姐姐,以后我跟姐姐的命就是你的了。”首先反应过来的施瑶,鞠躬对常笑大声道了谢,转身就往自己家跑去。
施诗只剩下了背心长裤呆滞地躺在地板上,脖颈间还有几道红痕,看着施瑶同样凌乱的衣物出现在眼前,两姐妹抱头痛哭。
另一侧,程夫人陈慧也随着施瑶身后,给常笑鞠躬道谢。
她先将女儿抱回被褥中,发现还有呼吸后给孩子盖上被子。
转头将程家明的头抱在怀中,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探向他鼻下,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她也松了口气。
随后她轻轻地挪出了跪坐的双腿,将程家明轻放在枕头上,然后用力地开始磕头“常小姐,求求您,救救我老公,求求您。”
每一次的磕头都能将地板敲出回响,她额头迅速红肿然后破皮。
这个还没有来的及整理自己衣衫的女人,为了救自己的家人全然不顾自己。
“你怎么就料定我能救呢?”常笑疑惑,她好像跟这一家人没有交集过。
“我们曾经在医院看到您,当时你还在外科室里看诊。”原来如此。
“那我为什么要救他呢?”听到这句话的陈慧仿佛仿佛被泼了盆冷水。
“我,不是,不止我,我们一家都有用的。”
眼见着常笑眉头紧锁地看着那堆尸体,陈慧福至心灵立马说道:“那几具尸体摆在你门前也不好,我帮你处理掉,以后,以后我们找到任何东西也会先给你,剩下的才是我们的。”
“我还能给你洗衣做饭做牛做马。”
“我...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有用的。”她彷徨得求救声染上了一丝哭腔。
她跪坐在楼梯下,像是犯人席位上等待着最后判决的犯人。
须臾过后,她似乎得到了好的判决。
“行,你能扶他上来我就帮他治,但不能保证能治好。”
“还有,立刻处理掉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