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一片雾蒙蒙的,G城依旧是一个大阴天。
三家超市陈设区已经全部收完了,每日进货三家收货时间能压缩到一小时内,常笑更改了收货时间为早上6点,清晨人少还不耽误她接下来一天的训练。
基础热身锻炼完的常笑,站在窗旁休闲地嘬饮起豆浆,豆浆是拿黑豆新鲜磨的,十分浓郁的豆香味,她喝一次就爱上了,当然,她也制作了五十多杯放在了空间里。
透过水蒸气观望着屋外斜风细雨,微风吹拂起了她的发丝。
“叮咚--”
提示音响起,常笑拿起手机就看到地产中介发来信息。
【常小姐,早上好,您委托我司放盘的天御湾跟年玺湾两套别墅,我们这边已经找好了卖家,请问您方便明天来我司洽谈一下合同细节吗。】
【没问题。】
【那明早九点,常小姐您方便吗,还是需要另约时间?】
【就九点吧。】
【好的,明早九点名城地产总部,那我先不打扰您了,明日到达大门联系我就行,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赔付金过两天才能到账,而卖房也是今日才有消息,所以除了日常训练外,药品购置,房屋加固,车辆购买全都没开始做。
正在头大时,脚腕处,黄芪一大早就甩着长毛围着她转圈撒娇,祈祷猫条能从天而降。
摸了摸它身上软乎乎的毛,莫名就想起,是不是可以将它跟杜仲放进空间适应适应。
说做就做,常笑把正在甩着头疯玩的杜仲招来,仔细地跟它俩交代:“杜仲,黄芪,等下要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玩,但是姐姐晚点到,别害怕。”
“汪汪... ...”杜仲耷拉着舌头,狗脸傻笑。
得,只怕它就听懂了“玩”这个字。
她视线转向黄芪,只见小猫矜持地舔着脚脚,瞥了她一眼。
常笑被可爱到,又疯狂地撸起它得毛。
然后,常笑集中注意力,一下子把它俩吸进空间。
空间小屋内,两小只被陌生的场景吓得狂叫不止。
傲娇的黄芪吓得全身的长毛都飘忽了起来,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迈着轻盈的猫步跑到了窗台卧下,伸着爪子在慢悠悠地洗脸。
而杜仲则是警惕地巡视着小破屋,巡查了两遍,嗅到到了常笑的气息,就安静了下来。
常笑前两天已经将父母房间里的物品,整个移进了空间,所以,小屋内也有常家人的气息。
屋外,杜仲的犬吠声也吓得小羊一顿瞎跑。
黄土地还没开始种植,牛羊还是在吃着饲料,喝着溪水。
要是打算开始种植,就算牛羊不吃菜,鸡鸭鹅会溜达进去啄菜苗。
还是的将牛舍,羊舍建起来,还有小破屋为了舒适也要修整一下,至少地板得贴上瓷砖。
... ...
安置完两小只,将蒙朗的教学视频投影在墙上跟练起来。
左右横跳,髋部深蹲左右直拳,深蹲横肘,交叉提膝各个动作分拆,蒙朗连要领也仔细提示,比对上辈子她的半桶水攻击,蒙朗的教学能用更小的力气达到最大程度的的暴击。
看着蒙朗的精品教学,常笑不合时宜的想,要是他转行做正经教练,怕是一堂课能收很贵。
将所有动作合在一起,双脚与肩同宽,打开一个脚掌的距离,右脚向后迈一步,双手抬到眉前虚握,双脚开始前后交替移动,左右直拳交替打出,配合脚步动作,一整套动作从生疏到流畅常笑只用了一上午。
虽说蒙朗提议是十五分钟为一套,上下午各三套就行了,怕一开始太猛会肌肉拉伤。
但是常笑害怕时间不够,自己增加练习了两个小时,连续踢腿都上千次。
结束完早上的练习,常笑等着外卖的间隙,打电话给了各个医药代表。
沟通中,所有的医药代表都表示,需要提供相关资质才能进行下一步采购,但她根本连最基本的药品经营许可证都没有。
常笑只能无功而返,药品的囤货根据现在的状况看来,还得是零元购。
本来今日打算不再出门的她,下午也要开车从另一个城市药房少量多次地囤货。
突然,一个私人电话打了进来,居然是刚刚义正言辞拒绝了她的业务员。
这位业务员任职于知名药厂,闻名程度不仅G城无人不知,全国各地也会有所耳闻。
“你好,女士,我是刚刚拒绝了您的桑云山药厂的业务员,公司电话不方便多谈,请问您还需要药品吗。”
“需要,但是你也知道,我并没有资质证明。”
“女士,没关系,我这边能安排的资质给您,您那边只需要提供药品清单跟资金就行。”
“你为什么要帮我,而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业务员本来不想说的,双方都有利的事情,他以为不用多问是成年人默认的规则。
但常笑态度强硬,宁愿不要也不能花钱买到没用的药品。
步步紧逼下,业务员才说出实情。
他在药厂公司一直有固定的大客户,但是最近这条线断了,大客户打算关掉药房,不再营业,但他距离销冠的奖金只剩最后一个月的营业额,房贷车贷孩子学费压迫得他只能铤而走险,冒用大客户的资源贩卖药品。
他也不多卖,只要这个月的营业额达标,在他小心掩盖下还是能隐瞒得过去。
见常笑依旧不吭声,他咬咬牙加上了联系方式,将他身份证照片发给了常笑,以作担保。
看到了廖柯的诚意,常笑答应了跟他购买。
为了不被发现,廖柯希望能现金支付,常笑趁机压价,但药品价格已经是最优惠的了,要是再给折扣,需要更大的批量。
常笑表示可以,双方约定了时间,地点等常笑租了仓库后再行通知。
常笑转身就将廖柯的信息发给了蒙朗,拜托他动用他的势力帮忙查一下廖柯。
只听一面之词不是常笑的作风,好几百万的钱可不能买到过期药品。
... ...
药品的事情完成了一大半,吃着小龙虾喝着啤酒,常笑美滋滋地看着重播的古装宫斗大剧。
画面一转,电视剧切换到了紧急新闻报道。
x市的台风经过一天的肆虐,并没消散,甚至逐渐增强为最高级别的超级台风。
电视台出动到最强体重的记者外出采访。
记者浑身湿透,发丝还在滴水,被风吹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眯着眼睛去报道。
受灾现场,街道的水都淹到身高一米八记者的腰侧,而记者所处位置还算是在高处。
镜头一转,一对夫妻怀里抱着已经发硬的孩子躯体在嚎啕大哭;村里的民房被洪水冲出了裂痕;银丝皱脸的老人家看着家里的稻田被毁于一旦,满脸是泪的嚎哭不止。
这种种惨况,常笑变得食不下咽。
心里的天平在左右摇摆,一边是洪水肆虐大地的惨况,一边是暗无天日的实验室。
怀抱着空间的重生者,对于权利顶端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诱惑,她上辈子就已经知道了。
这辈子难道还要因为心善而将自己推入深渊?
她一个人对抗不了全世界,说她胆小也好,怕事也罢,她不敢,也不能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