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回荡在空寂的祠堂内。
僵尸猛然将沉重的棺盖推向一侧,宛如弹簧般跃起,轻盈地落在高高的房梁之上。
它咆哮着,犹如一只失去猎物的猛兽,面目狰狞,暴躁异常,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在房梁上搜寻无果后,僵尸又如同鬼魅般跃下,却刚好踩在了张大胆不慎暴露出的脚底板之上。
张大胆猛地一惊,慌忙缩回双脚,回首望去,却只见一片寂静,哪有什么鬼影?
然而,当他再次转头的瞬间,一张骇人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那张面孔青面獠牙。
明明是一具死尸,却露着诡异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猎物的猛兽,磨牙吮血。
“啊!”张大胆如坠冰窟,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魂飞天外。
僵尸伸出尖锐的双手,向他猛扑而来。
张大胆反应迅速,身体瞬间弯曲成拱桥状,僵尸的利爪从他肚皮下方掠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张大胆趁机从棺材底部滚出,想要寻找逃生的机会。
然而,僵尸如同鬼魅般紧追不舍,几个闪身便又逼近了他。
张大胆本能地搁架。
尽管张大胆武功不弱,但他的拳头打在僵尸身上却如同泥牛入海,丝毫无法造成伤害,反而被震得手臂生疼。
在一次次的逃脱中,张大胆已经疲惫不堪,内心更是恐惧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战,就在即将被僵尸抓住的瞬间,不小心被僵尸抓住,被直接扔了出去。
肥硕的躯体撞在一口棺材之上,整个棺材都被他的冲力掀翻。
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从棺材中滚落出来,静静地躺在张大胆的身旁。
张大胆全身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当他回头看到女尸时又是一惊。
此时,男尸再次逼近,张大胆已经无暇顾及女尸,心中绝望到了极点。
在这危急时刻,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想起了白天小道士给他的紫雷神符。
慌忙伸手去掏口袋,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符咒早已不知去向。
张大胆心中暗暗叫苦,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眼看僵尸已经逼近到无法躲避的地步,他顺手搬起身边的女尸朝僵尸砸去。
僵尸只是随手一挥,便将女尸击挡开,女尸摔在地面,身体被摔裂,脑袋咕噜噜滚到他身旁。
张大胆惊呼一声,连连后退两步。
突然手心按到了什么,他抓起来一看,赫然就是白天那小道士送给自己的紫雷神符。
看到紫雷神符,张大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奋力跳起来,主动朝僵尸迎了上去。
试图用符咒来对付僵尸!
而远在谭府的钱开,正手持桃木剑对着法坛施法,浑身早已大汗淋漓。
显然,这种远程操控尸体,对他来说极为消耗精气神。
然而当他看到张大胆即将命丧黄泉时,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念力操控着僵尸不停地攻击着张大胆。
然而好景不长,得意不到三秒,张大胆已经成功将紫雷神符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之上。
紫雷神符强大的威力瞬间爆发,轰隆一声,直接将僵尸震得倒飞出去。
与僵尸形神合一的钱开,也跟着“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后飞。
笨重的身体直接跌落在谭府的房顶边缘,将房顶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瓦片横飞。
钱开从房梁上再度跌落,摔倒在地。
浑身被紫电缠绕,发出滋滋声响,不住地颤抖,犹如遭遇了雷劈。
谭老爷、柳师爷和钱开身边的随行童子,都吃惊不已。
随行童子反应迅速,连忙掀翻了法坛破了法术,否则钱开非得被烧焦了不可。
尽管如此,钱开还是被电得浑身冒烟,头发直立,仿佛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一般,身体依旧在颤抖。
随行童子和柳师爷赶忙跑过去将钱开搀扶起来。
此时的钱开身体已经麻木,动弹不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怎么会这样啊?”
谭老爷连连叹息,他怎么也想不到连茅山道士都对付不了这个张大胆。
方才看钱开做法,不是威风八面么?
还以为这次张大胆必死无疑,孰料竟会是这样的结局,心中不免惆怅起来。
谭老爷连忙让柳师爷和随行童子将钱开抬回房里。
过了半天,钱开的身体才恢复了一些。
谭老爷关切地问道:“钱真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开有气无力,却恨恨地说道:“一定是我师弟暗中跟我作对,谭老爷放心,我一定和他斗到底,想办法杀了张大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钱开心里也不禁疑惑。
以徐云的修为,怎么可能画得出紫雷神符?
他一定请了什么高人相助!
想到自家兄弟如此对付自己,钱开脸上涌起一股浓浓怒火和恨意!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徐云和那幕后高人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罢了,你现在这个状态还,怎么斗?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谭老爷看着钱开折腾了一夜都没能弄死张大胆,反而差点去见了阎王,心中也开始怀疑钱开的道术和能力,能否对付得了张大胆。
眼下这种情况,唯有另想办法了。
张大胆一天不死,他心里就一天不得安宁。
谭老爷一出门,便将目光转向身边的柳师爷,问道:“柳师爷,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柳师爷折扇拍着手心,略略深思,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一亮,折扇往脑门一拍。
“嘿,有了!老爷,不如去找林捕头!”
“林捕头?”谭老爷的双眼微眯,似乎有某种深思在其间流转,口中吸入一丝凉风。
他心知这林捕头虽为官府之人,却也是酒色财气俱全之主,让他对付张大胆,或许并非难事。
之所以未曾动用衙门的权势,便是担忧一旦事态扩大,将会对镇长参选产生不良影响。
然而,此刻的局势似乎已将他推向了这条不得不走的路。
“事到如今,也唯有请林捕头出手了。”
“柳师爷,你可有何妙计?”
“我们总不能无凭无据地就将人逮捕吧?”
“那张大胆,可没触犯任何律法。”
柳师爷闻言,微微一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老爷,古语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张大胆的老婆愿跟着老爷您,那么此事便迎刃而解了。”
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谭老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妙!妙!”
“柳师爷可称得上是在世诸葛了!”
“此事就由你亲自操办,务必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老爷放心,小人一定做得滴水不漏!”柳师爷成竹在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