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得很特别,非常漂亮的姑娘被带走后,程奎庵更无心用餐了,满脑子都是那姑娘美丽精致的脸蛋在他眼前浮现。
他见过的美女不少,丽春院的姑娘个个都是美女,有钱后,更是身边不缺美女。
只是大黔国的美女似乎千篇一律,大多都长了同一张脸,他早就审美疲劳了。
加上大黔国的女人多长得柔弱,程奎庵块头大,玩意儿也大,精力旺盛,那些柔弱的女人经不起他摧残。
而刚看到的姑娘,除了有一种独特的美,与众不同的气质,程奎庵明显感觉她骨子里有一股奔马般的狂野。
唉,只可惜,这么好的姑娘,马上就要被处死了。
可惜归可惜,难受得很又怎么样,大定城的饥民还要等着他们去救活呢,时间就是生命。
程奎庵抛开杂念,下午萨勒尔泰国王要为他们准备好粮种,并送给他们十几匹善于雪地里奔跑的良驹,和拉货的雪橇车。
明天一早,他们备齐粮种,就要出发了。
本来萨勒尔泰国王是要诚恳邀请他们参加他的登基大典的,奈何救命如救火,没有更多的挽留。
没有程奎庵与百余兄弟,还有重甲骑兵,萨勒尔泰就不可能取胜,也就当不上国王。
所以作为回报,萨勒尔泰国王赠送给他们的粮种,远远超过他们几车金银钱财能买到的,也远远多出大定城所剩饥民的种植。
不过他们的金银钱财程奎庵不想原路拉回,他自作主张,要购买更多的种子,救活大黔国更多的人。
他果断决策,相信老大佟冰不但不怪罪,一定非常赞同的。
就在今天早晨,程奎庵去观看绞刑的路上,看到路边雪地里,长有一种菜。
有人告诉他,这种菜极耐寒,生长也特别快,撒种后,几天发芽,二十天就长成可食用了。
营养价值很高,可单一食用,只是口味差,人不吃,都是用来喂猪的。
程奎庵非常兴奋,他不管什么口味和喂猪,饥民树皮草根观音土都吃,这个菜不正是救命的最佳粮食吗。
于是他将全部的钱购买了菜种,足够分发给全国的幸存饥民了,有了这种菜,将救活多少人的命。
所有兄弟和重甲骑兵,都没去凑热闹观看萨勒尔泰国王的士兵到处抓人杀人,他们在城中紧锣密鼓的干活,搬粮种装车。
几十车粮种数量庞大而笨重,看着让人欣慰,也让人担忧。
来时轻装赶路,都走了差不多二十天,回去负重而行,那不得一月之久才可赶回大定城。
他们等得,饥民们等不起,多耽误一天时间,就饿死不计其数的饥民。
第二天,程奎庵他们赶着马车,返程了,但他心事重重,老想着那个向他求救的姑娘。
越想,越觉得这个姑娘就是他最理想的匹配伴侣,错过这个机会,在大黔国,他就再也找不到这种款式的女人了。
她金黄色的波浪卷发,蓝色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高挑的个子,坚挺大大的山峰,每一样特征,都牵动着程奎庵的心。
他终于横下心来,让车队先行去码头装船,他要返回皇宫,李虎张彪大勇三人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不放心,也跟了去。
昨天的大平坝上,今天要处决的,就是暴君和大臣的家属。
等程奎庵赶到时,已经吊死了一批人,他的心一凉,后悔自己是不是来晚了。
他没敢去看吊死的人,生怕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吊死了,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
欣慰的,等待行刑的人犯中,那张只有一面之缘但熟悉的脸正朝程奎庵看来。
当看到程奎庵出现,她似乎看到一线生的希望,兴奋的朝他大喊。
程奎庵看到姑娘对他如此依赖,更铁了心一定要救她。
他没有莽撞的去挑战萨勒尔泰国王的权威,慢慢走到萨勒尔泰国王脚下,单膝跪地行礼。
“尊敬的萨勒尔泰国王,我还有事相求?”
萨勒尔泰国王微笑着请他起身,疑惑的问。
“我尊敬的远方客人,我的朋友,你用不着客气,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我能办得到,一定满足你,我的朋友,你要我做什么呢?”
程奎庵直截了当的说。
“我要一个女人!”
萨勒尔泰国王听后,哈哈大笑。
“别说一个女人,你要十个,二十个,我都会赠予你,马上我就命人将宫里最漂亮的女人集中起来,供你挑选!”
这时,那个姑娘与二十几个和她年龄相似的姑娘,正被赶上绞刑架下面,士兵往她们脖子上套绞绳。
程奎庵急忙指着那姑娘道。
“萨勒尔泰国王,我谁都不要,我只要那个姑娘!”
萨勒尔泰国王笑着的脸僵住了,马上变成能吓破胆的严肃,厉声道。
“程奎庵先生,请你认清事实,那可是处决的人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挑战本王的权威!”
此时已经快来不及了,因为那批姑娘全部套好了绞绳,只等士兵拉下垫脚的木板。
程奎庵急忙单膝跪地,央求道。
“尊敬的萨勒尔泰国王,我并非挑战你的权威,恳求你暂时停止对她们的行刑,听我细说缘由!”
萨勒尔泰国王不为所动,正要挥手行刑,程奎庵大声喊道。
“萨勒尔泰国王,请你看在诸神的份上,不要违背诸神的旨意!”
这招果然管用,在世间,君主最大,说一不二,精神世界里,君主也必须遵从神的旨意。
这次,萨勒尔泰国王没有客客气气的请程奎庵起来,而是让他跪着说话。
“程奎庵先生,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不违背诸神的旨意,本王仍然会坚持我的原则。”
程奎庵松了口气,有这个机会,他要救更多的人,问道。
“请问萨勒尔泰国王,这批处决的姑娘,是不是暴君的候选妃子?”
萨勒尔泰国王不以为然的回道。
“是暴君的候选妃子,这又怎样?她们与暴君有直接的关系,难道不应该处死吗?”
程奎庵接着问。
“尊敬的萨勒尔泰国王,这批候选妃子,有见过暴君的面吗?”
萨勒尔泰国王一时语塞,他其实太害怕了,总觉得有人要加害于他,凡是与暴君有牵连的人,一一不放过,图的就是安心。
见他不说话,程奎庵就知道逮住了他的把柄,趁机道。
“你铲除暴君余党,和对你有威胁的人,这无可厚非,但对无辜的人下手,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说这话有可能触及到国王的逆鳞,但程奎庵为了救人,顾不得那么多了。
果然,萨勒尔泰国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本王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为君之道,绝不慈善之心留了后患!”
程奎庵毫不客气的接上他的话。
“可你这么做明显就违背了诸神的旨意,与你为国为民的初衷背道而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