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韩王已撕破了修真界的伪装,一旦被察觉,必然是九死一生的下场。
嬴高心中涌起一丝悔意。
连续的朝堂胜绩和战场辉煌,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以至于此刻,他竟堂而皇之地踏入了新郑,未曾料到韩王竟翻脸无情。
此事疏漏只因嬴高太过自负,轻视了韩王的疯狂,竟敢在此时挑战大秦的威严。
自以为凭借六国之事,就能令大秦退避三舍。
……
“止步!”
车队刚至城门附近,就被守卫拦下。韩王怒火中烧,无人敢敷衍,新郑城的搜查因此格外严密。
毕竟,此事已让韩王怒不可遏。
“大人,我们是剑南商会的商队,运往赵国一批灵谷,用于酿造剑南春琼浆,这是出城的通行令牌……”
车队主管连忙上前,朝守卫士兵露出灿烂笑容,暗中塞入一枚灵钱。
随即堆笑道:“大人,新郑城内有何变故,今日为何如此严格盘查?”
守卫士兵掂量着灵钱的分量,脸上绽开笑容:“上峰有令,我等只能照办。”
“得罪了,请检查货物!”
……
“理应如此……”
主管恭敬一笑,挥手示意:“大人想查哪箱,我们就查哪箱……”
“嗯。”
守卫的手触及嬴高藏身的箱子,主管面色瞬间僵硬。正不知如何应对,士兵指向中间的几箱:“就查这几箱。”
“遵命!”
……
不久,箱子被打开,满目皆是灵谷,士兵挥手道:“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多谢大人!”
短暂的搜查让主管心惊胆战,背后渗出冷汗。听到士兵的话,他才松了口气。
幸运地蒙混过关了!
嬴高也暗暗松了口气,他深知这次安然离去纯属意外,风险实在太大。
在箱子里,嬴高回顾近来的所作所为,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
车队驶出新城三里,嬴高与王虎从箱中钻出,跃上两匹灵驹,向西疾驰而去。
……
“子房,公子高等人去了何处,你可留意?”张良虽年轻,却已有字号。
张平深知儿子的聪慧,一直以大人待之,此刻也不例外。
“父亲,公子高等人去了剑南商会,恐怕此时已离开新郑……”
张平面色凝重,沉思片刻:“此事若有人问起,就说不知情!”
“看来秦韩之战已无可避免了!”
张平神色肃穆,他明白,无论嬴高是否离开,战争都已箭在弦上。
此刻,他只想保护张良免受牵连。
“父亲,公子高能离开新郑吗?”张良神色严肃,忍不住问张平。
对此事,张良心中忐忑,此刻更感不安,韩国毕竟是他的故土。
而他给了公子高逃离的机会!
若嬴高安然离去,战争必将爆发。张良心中念头闪动,对张平道:“父亲,公子高离开前曾言:当蟒雀吞龙旗插上韩国土地,战争何时结束,由他说了算。”
“来人,查查最近是否有剑南商会的商队离开新郑……”张平目光一亮,转身大声吩咐。
“遵命。”
张平立刻意识到,嬴高等人可能已离开新郑,此事严重了。
虽与嬴高接触不多,但他自认了解此人,那是个无法无天的角色。
“国相,半个时辰前,剑南商会的商队出了东门……”
听闻禀报,张平脸色骤变,朝张良点头:“在家等候,我去见王上……”
“遵命。”
张良目光炯炯,他深知自己一手将战火引向了韩国。
……
“王上,国相求见……”
韩王此刻也忐忑不安,自找不着嬴高那一刻起,他就预感到此事多半要出问题。
“宣!”
……
“微臣张平参见王上……”
见到韩王,张平心中颇有怒其不争之感。他劝过多次,韩王却不听,一意孤行。
如今,嬴高离开新郑,驻扎在秦国边境的四十万大军可能直指韩国领土。
“国相,找到嬴高了吗?”
张平抬头迎着韩王的目光,摇头道:“王上,我方已将新郑全城搜查一遍,仍未找到。”
“如此看来,嬴高等人很可能已离开新郑……”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韩王目光阴沉,终于感受到无奈。
事态发展已超出他的掌控,魏赵两国大军尚无消息,一旦秦军来袭,韩国危在旦夕。
“王上,恐怕无人泄露消息,是嬴高提前察觉,自行撤离了!”
张平目光坚定,向韩王解释:“王上,知此事者仅臣与王上寥寥几人,而臣回去后,嬴高等人早已离开许久。”
“无论是宫中之人,还是臣,都没时间通知嬴高……”
“呼……”
听罢张平的话,韩王彻底沉默,他明白嬴高已离开,如今唯有面对战争。
“准备迎战吧!”
韩王长叹一声,对张平道:“同时催促其余五国,这次对大秦的挑衅,后果不应由我国独自承受。”
韩王虽一意孤行,但对韩国的处境心知肚明。在中原诸国中,韩国最为弱小。
更何况,它不像燕国那样得天独厚,而是与这个时代最强大、最恐怖的大秦接壤,时刻面临战争威胁。
……
“遵命。”
张平神色复杂,不是不能独自承受,而是如今的韩国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大秦锐士,早已名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