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低微,却能跃过一丈高石砌之界!
弱质纤毫,竟在翱翔天空的鸿雁之前施展兔之猛袭,轻捷避开空中的反击,安然落在地面,躲避开鹅喙的追踪?!
鸿雁斗意盎然,诚然好战至极。
兔鹤之战,乃发生在江图归隐后的次日,至于战端由何而起,两者皆茫然无知。
他们仅晓,自那一刻起,鸿雁每日必临兔场挑衅,随后双方便激战一场,而后各自返舍,悠然啃食各自的草茵。
江图聆听赵大炜通过电话讲述的喧闹场面,仿佛已身临其境,心中微醉。
家中的动物们如此善变,令人费解,一在他身旁便是顺顺服帖的乖乖崽,他不在时,竟如脱缰魔童。
“罢了,但愿它们不擅自离农场伤人,不去林木深处自作主张繁殖便可。”
江图按着略觉胀痛的眉心,悄然放手。
仍不忘叮咛道:“你们多留意些,我这边还有时日才能归。”
“最快也要七日之期。”
“提及那位棘手的,它在哪里?”忽然忆及缺席喧哗的雄鸡,江图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张帆与赵大炜也为之一怔,沉吟道:“它好似在场外观望,近日倒是异常安静。并未察觉其加入混战的意向。”
“即便是与其他鸡争斗,也明显减少。”
闻言,江图不必反应,那二位当事人也心下蓦地涌现出不妙的预感,此情此刻,宛如野火般疯长。
曾在家中无人可挡的棘鸡,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在,才显得温驯?不,绝不。
若无秘密筹划,此情不符常理。
“江图,速来这边。”
江图正待交代张帆、赵大炜一番,耳边忽传来韩冬的呼唤。
“有急务缠身,你们留意那只雄鸡,若势难收拾,封锁整个农场,免得他人误入受苦。”
“虽说我农场平日少有访客。”
“有何事待我回来再说。”
张帆思索着问道:“谁也不准进?”
江图点头应允:“没错,无论是谁。设想农场之内情形,陌生人踏入将会何如?”
“更何况,那猪对闯入者向来青睐有加。”
那年秋天偷菜的两个顽童、兔兔的那一脚飞踹,立刻在他脑中闪回。
若非赵大炜底蕴丰厚、反应敏捷,恐怕肋骨当真裂伤无疑。
“悉听遵命。”此时他们俩无一异议,应声赞同。
“那么我挂电话了,握住食物分配大权,想来它们不敢对你们怎样。”
“胡萝卜、白菜即可拉拢它们。”
赵大炜嘴角一抽,农场主人怎知晓他俩用食物驾驭一切的秘密?
韩冬见江神色有异,直问道:“出了何事,农场状况不佳?”
怎可如此,农场还有两名特种兵退役队员坐镇。
江图挂断电话,眺望天际:“不算大事,鸿雁与兔子因何原因起争执罢了。”
韩冬:???
“鸿雁与兔子为何开战?”毕竟那可是娇柔无比的兔子啊!
江图摆手示意,自己也一头雾水,他又未在场中。
他们两人究竟是忘记了共享详情,还是根本也一头雾水?
或许是体谅江图对农场的牵挂,这里的机械改造进行得出奇顺畅。
每当牛肉酱流入食堂,他都能获得一串好评礼盒,如此一来,复原目标渐近在眼前。
然而那边农场,情况颇为严峻。
江图所言不虚,棘手雄鸡确实有所隐藏。
数日后,领着麾下的小队,雄鸡投身兔鸿之战。
瞬时战况逆转,两雄逐鹿变三方割据。
兔绒、鸡羽、鹅毛混杂雪片飘散,竟分不清彼此界限。
场上外侧还簇拥着一群热吵助威的鸭群拉拉队。
………………
甚至连猪与牛都抵挡不住诱惑,聚集一旁围观热闹。
张帆和赵大炜已是习惯,战事起时他们立于庭院门边,与狗狗们并肩嗑瓜子观赏,津津有味。
间或忍不住用寥寥几语点评,甚至赵大炜还不时以自己堪忧的摄像技能捕捉画面,准备给江图看看这混乱场景,以窥探他离家后动物们的另副面貌。
就如同小学生,有师在旁时一派规矩,师傅离去则放纵自我。
它们既是听话的,又是叛逆的。
值得欣慰的是,每日战罢,张帆与赵大炜检查,尽管这些毛发稀疏了,幸无人身伤亡,说明它们尚存分寸。
…………......………………
而经多日演变,它们对此习以为常。
自早膳一小时后启战,
直到午近之时,狗狗嗑完瓜子,适时干涉才落幕。
对了,近几日,在张帆与赵大炜引领下,狗狗们已学通了嗑瓜子这项技能。
瓜子出自江图的田园,他亲手炒制,甚是诱人。平日里,江图不太喜好品尝,更嫌剥皮麻烦。
得知两位员工喜爱,他索性打包了一大袋自炒的瓜子送予二人。
张帆和赵大炜吃得欢快,昔日这种小零食总有限量,但如今狗狗们跟他们学会了这门技艺,令他们诧异了好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