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费没赚出来呢,王庆文反倒在拳馆交了一年9000块的学费。拳馆教练对他非常重视,说他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只是现在练拳晚了,如果早一些训练可以参加职业比赛。
“不需要。”王庆文笑说,“我不求能打得赢世界冠军,但求能收拾这小子。”
卢云笙哭丧着脸:“姐夫,你不能这样啊姐夫,对了,你跟我姐比一比呗?”
“你姐会搏击?”
“多新鲜呢。”卢云笙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笑道,“我姐从小跟我爸和他爸,也就是我三姨夫他们在武警支队,我三姨夫是武警支队教官,专门教格斗擒拿的,你没发现我打不过我姐吗?”
王庆文这才记得,貌似昨天宫晓燕一个反手就把卢云笙按在桌子上求饶了,难怪她整日冷着脸,原来她是觉得周边的男孩太弱啊。
在拳馆练了一上午,出了一身臭汗后,王庆文接了个电话赶紧回去,周珂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给了他。王庆文在看完资料之后,决定由父亲亲手抓捕毕阳,而自己推波助澜一番就好,不要胡乱出头,免得父亲误会什么。
斟酌了语言之后,王庆文给掏出手机打给父亲:“爸,我发现毕阳的踪迹了。”
“什么?你发现毕阳了?”
“对。”王庆文说,“事情是这样的,也是巧合了,我认识一个大三的学长,我俩关系还不错。我这个学长喜欢跳舞,有一天他推荐我暑假里去他跳街舞的健身房打暑假工,我忽然发现毕阳也在健身房。我没敢打草惊蛇,观察了两天后确认这人就是毕阳。我让我学长搜集了一下他的资料,他现在改名张宝发,还在健身房办了年卡,所以我推测他应该是藏在这附近。”
“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我也不敢轻易做任何动作,他都被通缉了,居然还能藏在北江,还有假身份证,我估计他背后有人保护他。所以你最好回来一趟,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好,我现在就买火车票。”
“爸,不着急,你在车上考虑好怎么抓住他。万一他跟当地派出所一些人交情很深,咱们反而让他跑了就糟了。”
“嗯。”父亲那边沉默了一下,“办法总比困难多。”
刚刚挂了电话,王庆文又接到了宫晓燕的电话,她直接问:“你跟我弟弟打架了?”
“你应该说是擂台比武。”
“你把他揍了?”
“准确的说是赢了他。”
“揍得厉害吗?”
“怎么?你要报仇啊?”
“不是报仇,是你每天都可以揍他一顿,前提是在擂台上。”
“嚯!你跟你弟这么大仇恨啊?”
宫晓燕咯咯直笑:“不是仇恨,是这小子欠揍,我老姨夫在部队上常年不回家,回家之后就惯着孩子,我老姨又在公安局工作,有时候忙起来也是几天几夜不回家,根本没时间照顾孩子,他从小跟我家长大。但他现在越来越叛逆了,谁的话都不听了,有个人能揍服他,我觉得挺好。”
王庆文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点赞:“这是亲姐,坑弟弟毫不留情。”
“主要是他欠揍,你不知道,他脚踏四五条船,要不是他是我弟弟,我都把他腿打断了。”
“额……估计他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会有好几个女孩照顾他,你弟长得太帅了,他应该去做电影明星。”
“我老姨夫不让,他俩就让他考公安大学。”
“得,你家的事儿我不参与,但是揍他这件事,有的商量。”王庆文笑着说,“我在拳馆办了年卡,以后我有正当理由揍他了。话说这小子嘴是真欠,你知道他叫我什么?”
“叫你什么?”
“他叫我师弟。”
“咯咯咯咯……”
“你怎么笑得跟老母鸡似的?”
“起开,你才笑得跟老母鸡似的呢。”
“行了,挂了啊,放心,你的忙,我帮定了。”
王庆文挂了电话,想到以后在拳馆暴揍卢云笙的画面,便不由得感到全身舒畅。吃了午饭,王庆文准备叫安静一起去驾校练车,但是天公不作美,不久之后下起了大雨,安静赖在家里不出门,美其名曰准备补考材料,但王庆文知道她肯定赖在床上睡懒觉。
看了一会儿书后,门被打开了,安静头发湿漉漉地进了门,笑着说:“没有我陪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王庆文很是惊讶:“是什么毅力把你从床上揪起来的?”
“是爱情的力量。”安静嘻嘻一笑抱住了王庆文,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上,王庆文很是感动,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安静当做毛巾擦头发了……
两人打闹一番后,王庆文说这几天父亲王海军可能会从鲁省回来,安静忙问是因为毕阳吗,王庆文说是的,三纲县被骗的不止父亲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被他坑骗的农民,抓住毕阳是父亲的心愿。
“抓住他,让他给大家一个交代。”王庆文道。
“嗯,我支持你。”
“你见一见我爸吗?”
安静顿时吓得连连摇头,她虽然和王庆文确定了情侣关系,可显然还没有做好见未来公公的准备,这会儿手足无措起来。可是如果她不见王庆文的父亲,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失礼了,她矛盾得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甚至指甲在手背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王庆文感受到她的纠结,意识到自己的建议太过仓促,安静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便牵着她的手安慰说:“我想自然的把你介绍给他,现在不是时候,我爸正在忙着毕阳的事儿,所以这个提议就不要了。等我家的事忙好了,我再隆重的把你介绍给他们,你看怎么样?”
安静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地捶了他一下:“坏死了,吓死我了。”她赖在王庆文的身上,许久之后才说:“我其实挺怕见到他的,毕竟他是你父亲,如果第一印象不好了,我怕给你丢人呢。”
王庆文忙道歉:“是我考虑不周了。”看到安静恢复了神态,随后笑着说:“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家的故事吧。”随后详细讲了一下自己的家人和亲戚。
他本以为安静不会共情,毕竟安静家里这么有钱了,但安静却很共情地地讲了自己家族的故事,包括当年父亲“下海”做生意时的贫穷,父亲家族一些亲戚对他们的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