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玩意儿，好歹是地府里牛气哄哄的宝物，咒语居然这么不正经！
眼下没有种子，封茂也无法测试。
他摆弄着瓶子，“东西虽好，但随身带着实在不便。”
“想方便？容易。”
狗爷抬起狗爪，将灵虚宝瓶贴在封茂的手背上。
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灵虚宝瓶慢慢融入了他的皮肤，直至完全消失，手背上显现出一个类似三维纹身的玉瓶图案，大约半指大小。
封茂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这手背，滑溜溜的，平整极了！
“这样就方便多了。”狗爷笑道，“而且咒语也不用说出口，默念就行，省得别人以为你中二病发作了。”
“妙哉！”
封茂忍不住开口：“那怎么提高控制力呢？”
他记得孟婆曾经说过，灵虚宝瓶如果发挥到极致，长宽高都能达到一万米！
就连整座大山都能装进去！
“现在别做白日梦了。”
狗爷摇摇头，“得注入内力去滋养它，控制力自然就会慢慢提升。”
“注入内力？”
封茂瞪大了眼，“通过引导气入体形成的内力，根本释放不出来啊。”
“所以现在还不行。”
狗爷解释道：“能外放内力的条件是要达到先天之境。而只能在体内凝聚内力的，不过是刚入门的武者罢了。”
“先天……”
封茂不止一次听到这个词，“想要踏入先天之境，先得让肉身修炼到极限，也就是说要开发到极致是吗？”
“对。”
狗爷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是呢，即使开发到了圆满，希望也很渺茫。自古以来，绝大多数英雄豪杰，都卡在这个门槛上了……”
“……”
封茂无言以对。
“用下等呼吸法开发到圆满，突破的几率是千分之一，毕竟只是开通了骨骼。”
狗爷举例说：“中等的，还多通了经脉，几率提升到百分之一，上等的，又加上了血液，就提高到了十分之一。”
“用上等呼吸法把骨骼、经脉、血液都开发到圆满，十个里面也只有一个人能进入先天之境？”
封茂当时就表态，宣布放弃了。
这不是有没有斗志的问题。
骨骼开发到五成半，要么是唐先择代练的，要么是五毒双开丹强行开启的。
基本上等于躺着胜利。
虽然他自己也会主动运行呼吸法修炼。
哎……
自己在武道上的天赋，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平日里每天练习一两个小时，进步微乎其微，那点积累到今天，几乎看不出来！
“躺着赢一时爽，一直躺着赢一直爽。”
封茂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悠闲地晃着，“什么时候能碰到个拥有上等呼吸法的武道天才的亡魂就好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狗爷点的外卖被服务员送来了。
端进来，狗头一下扎进碗里猛吃，“香，真他娘的香！”
封茂嫌弃地踢开它。
自己开始玩手机。
孟霏霏效率很高。
晚上九点多，她亲自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送了过来。
中药、西药都有。
中西医的书籍也都有！
“大师，请您检查一下。”
孟霏霏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敬意：“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不用了。”
封茂随意挥挥手，“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孟霏霏毫不拖沓地转身离开。
门关上。
狗爷用狗爪子拨拉开一个个包裹，“真齐全啊，手术刀、各种药品、各种医书，还有U盘，还细心地配了个笔记本电脑。难怪你急着要灵虚宝瓶的口诀。”
“堆起来不满一立方米，正合适。”
封茂的目光锁定地上的东西。
天大地大我最大。
收！
下一秒，所有东西都进了灵虚宝瓶。
“我下去了。”
封茂跟狗爷说了一声，出门走向电梯。
……
灵魂渡司。
楼上。
“天大地大我最大，放！”
随着封茂的默念。
华佗面前显现出一大堆物品。
“好，好！！！”
活了快两千年（茂寿加阴寿）的华佗，此刻激动得像突然发财的穷鬼。
扑上去欣喜若狂地这里摸摸，那里翻翻。
“华老先生，您满意吗？”
封茂低头，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这玩意儿怎么用？”
华佗指着笔记本电脑。
封茂手把手教他。
考虑到地府没有电，他又跑回人间买了许多移动电源下来。
华佗看着手术视频，老泪纵横，“当今的医学工具和设备，要是放在我的时代，能救活多少人啊……”
“唉。”
封茂轻轻叹了口气，“时代在变，但有些顺应天运而生的东西，却难以复现，比如华老先生的医术，连乳腺癌中晚期都不需要开刀就能治疗。”
“小友见解高明。”
华佗心情复杂地点点头，“西医流行，中医式微……精髓丢失了大半。”
“我会替你在人间重振‘青囊’之名！”
封茂目光坚定。
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伟大的使命感。
“多谢小友。”
华佗缓缓站起来，“去吧，准备附身，今晚，我就把我一生的领悟和成就，都传承给你。”
“待会儿见。”
封茂转身下楼。
“茂爷。”
席风飞一溜烟跑上来，拉着他说：“先别急啊！”
“有什么事吗？”
封茂侧头问。
席风飞凝重地说：“孟婆大人刚刚传达命令，说她正在煮汤抽不开身，让我带你去奈潘桥找她。”
“孟婆找我？”
封茂有些意外。
难道是因为询问风浮梅的事情？
不过，华佗附身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还是先去看看吧。
毕竟那位是地府里的大佬之一。
“老席，走吧。”
封茂点头。
他们走出灵魂渡司的大门。
席风飞飘起来，带着封茂一路飞行。
不得不承认，空中飞翔的感觉真不错。
没过多久，封茂远远看见了一条血红色的大河。
河上横跨着一座石拱桥。
桥头不远处，是黑色的城墙，黑色的大门，上面刻着三个字：
鬼门关！
河边开着妖艳如梦的花朵。
“茂爷，那是忘川河。”
席风飞介绍道：“没有执念的亡魂，都是从鬼门关由牛爷、马爷、黑爷、白爷他们化身的阴兵押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