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无之大地
概述:
绝息之森外的大块地区都是荒漠——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是“无”之地。这片地方没有什么大路通过,我几乎无法考察这里。随处可见的只有动物和树木的遗骸,那些早已风化的骸骨就像沙子做的一样,一碰就化为了尘埃。土地毫无生机,苍白而粗粝,不能生长任何作物。平原一望无际,地平线上尘沙翻腾,远处的山峦形状非常诡异,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抹去了棱角。
从此地开始,才是真正地出了瓦瑞希安帝国的边境,来到我从未见过的地方。
主要资源:黄金,石材。
人文:
斯托克梵:大型城镇,2000
这是一座城市废墟,根据建筑的模样我可以推断出它们曾由石头和铁条建成。这些裸露的废石上面覆盖着琥珀和黏质,被改造成了更适宜于虫族居住的样子。如今,这座废墟由虫人占据着。当我看到这个地方的居民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外貌如此特殊,以至于让我心生畏惧。
在来到斯托克梵之前,我被几只畸变怪追赶着,为避免成为它们的美餐,我不顾一切地逃跑,这时几只虫人从沙土中跳了出来,将怪物砍成了碎片。当时我吓得颤抖不已,因为他们让我联想到了绝息之森中那些供奉某个我所不知的黑暗神明的祭司。但是,他们并没有想要砍掉我的脑袋。我表示了感谢,并且拿出从瓦瑞希安带来的糖渍甜薯与他们分享。他们的肋侧多长了两对附肢,面部也被甲壳覆盖着。这些虫人看起来有着智慧,尽管他们的语言听起来诘屈聱牙,即使是使用了“通晓异族语言”法术,我交流起来也是磕磕绊绊的。这三个虫人中两个有着角质的利刃,看来是战士,而那个雌性则手持十胜石刻的权杖,是施法者。他们自称“贾札林”,意为反叛之人。
他们告诉了我这座废墟的名字,告诉我在靠近森林的地带有邪教徒聚集,在南部的流沙海里盘踞着畸变怪和异虫。这片几乎没有正常生命的大地上,仍然处处危机。
他们仅仅给我指了路,没有带我游览他们的城镇,也没有告诉我更多有关这里的事情。
塞卓克利昂之骨:废墟,100
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够看到这架巨大的骸骨,它曾经属于一头巨龙,在巨龙的额头上有着一枚闪亮的紫色水晶。当我小心翼翼地触碰水晶的时候,我感觉到数以万计的陌生记忆闯入我的脑海。我看见透明的高塔、回环的巨桥、十七分割的广场、奇特的旋翼机和数不清的不明装置。在这巨龙的眼中,我们的世界似乎曾经是完全不同的样子。我尽量用笔画下了那些画面,期望有一天能够得知它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事物还是这条死去巨龙的梦境。
有一些虫人施法者占据了那片地方,他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清楚,我推测他们与斯托克梵废墟的虫人也从属于同一个组织。
沙狐避难所:营地,300
这座营地位于一座无名山丘的脚下,咸水河附近。一些戴夫林在这里建造了营地,以便在去往瓦瑞希安帝国的路上稍作休整。尽管,穿过无之大地是一段危险的旅途,但是前往瓦瑞希安之后,就能享受精灵帝国的繁荣和无尽的商机,这吸引了许多妖精商人和冒险者踏上这段路。我对此毫不怀疑,因为我的故乡的确如他们所说一样繁盛美丽。
戴夫林,这些有着兽类特征的小东西对我的到来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让我显得有些无法适从。我不得不隐藏我有一名戴夫林奴隶的事实,转而告诉他们这是我的伙伴,于是他们对着我的“伙伴”又是一通恭维奉承。我们在这里享用了久违的热食,将水囊灌满之后就准备继续前行了。他们利用一种特殊的蒸馏装置从河水中提取珍贵的淡水。
这座小营地有松散的防线,由商队卫士们自发组成,甚至也有德鲁伊,试图在这片不毛之地上种植作物。他们靠偷取虫人的物资和狩猎怪物生活下来,但流动性很强,仅在我留下歇脚的几天里,看见的都是不同的面孔。我不知道下次回来时,还能不能再见到这座避难所。
地理:
这是一片荒芜的平原,有一些小的裸岩山丘。大部分土地呈现沙质,南部是被称为流沙海的沙漠地带。也有河流,但流的是苦涩的咸水,像是从海里倒灌而来。不知道是一场多么剧烈的潮汐才能使海水灌进沙漠。我在河边找到了白垩化的贝壳,证实了我的想法。
生命之力似乎在这里绝迹了。没有任何植物能在这里生长,动物也同样如此;除了沙虫、血肉软泥状的畸变怪和其他怪物之外,我看到的唯一正常动物就是一群迁徙的岩羊。
冒险:
这片地方的气候很奇怪,不时有狂风横扫过整片沙地,又有雷暴裹挟着雨点袭来。但总地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恶劣的天候。更大的威胁来自于缺乏资源、以及整片地区中潜藏的怪物。不论是畸变怪还是沙虫,它们都喜欢躲藏在沙土下方的巢穴里,而非光明正大地和你对决。
戴夫林商队会出一些钱雇佣冒险者当他们的保镖,这些人也通常是他们的同族。很奇怪的是,我在他们之中看到了一名高大的保镖。他和我们的族人形貌类似,却皮肤苍白,双眼通红,没有尖长的耳朵。
我和他攀谈了几句。他说,一场灾害几乎毁灭了整个世界。在那场被他们称为“审判日”的灾害中,地块开裂,海洋逆流,神只的遗骨像是陨星一样坠落,化为逆行生长的苍树1。无之大地原本有它正式的名字,但关于它的记载早已佚失,只剩下这片死去的土地,展现出令人惊异的荒芜和颓败。我从未听说过什么“审判日”,瓦瑞希安帝国历史上也没有观测到类似的灾害。尽管如此,我还是礼貌地对他表示了感谢,并且分享了他随身酒壶中的一点酒。
我曾经以为我们生活的国家便是全部。然而离开了神为我们划下的庇护之所,我才意识到世界比我想象中庞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