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野叹了口气，眉宇间都是愁绪，他也没有瞒着，“我外婆被下放到了这里。”
说完就沉默了，眼中难免哀伤。
沈渊一听立马坐直了身体，“你是说牛棚新来的下放人员，”然后眼神怪异的看向沈青鱼，像是再说这么巧？
后者也很懵逼，这怎么还是熟人了。
慕凡野看这两人的表情，立马问道，“你们知道？”
然后就听到沈渊说道，“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在这，还不是小鱼看那几个老人可怜，大年夜跑过来给送温暖来了。”
原来如此，慕凡野眼眶微红的看向沈青鱼，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女人，声音哽咽道，“谢谢你小鱼，谢谢你，原来老头说的人是你，多谢你救了我外婆。”
沈青鱼被慕凡野突然袭击，弄得还有些懵，她看着陆旭尧已经走了过来，忙推开男人，“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就送了点东西，怎么就救命了？”
慕凡野面上倒是有了一丝笑容，“我外婆昨天到这，就高烧不退，又受了些伤，听那两个老头说，要不是你送的药品，我外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沈青鱼恍然，“倒是碰巧了！”
慕凡野，“可不是，”想到自己还得在这住几天，就对着沈青鱼说道，“我能不能在你家留宿几天？”
还不等沈青鱼回答，沈渊就说道，“你来看你外婆，住在村子里应该更方便吧，正好，秦霄可以留下来陪你。”
然后看向少年，“是吧？”
秦霄听了沈渊的提议，面色微僵，这让他怎么说，说他不愿意，这沈渊心眼怎么这么多。和他老实的面相一点都不符合，时刻想着把他往外赶对吧。
但还是答应道，“嗯。”
慕凡野心想，沈渊的提议更好，就欣然的接受了。
看事情都谈完了，沈渊就招呼沈青鱼道，“那我们就回去吧？”
沈青鱼一直听着几人谈话，这会叫到自己，她啊了声，“哦哦，回去吧。”
叫上陆旭尧就要走，秦霄看人这么快就走了，有些不舍，“姐，你在这在住一晚呗。”
陆旭尧听了，眼神不满的看向少年，秦霄看这男人对自己冷脸，忙赔笑道，“姐夫，我这不是要走了吗，有些不舍我姐，想和我姐多待待。”
陆旭尧听了这声姐夫，心情颇为舒畅，傲娇的把眼神看向沈青鱼。
后者轻笑了笑，“你不是还有几天才走呢吗，临走你来我家一趟，就好了。”
秦霄看女人这么说，有些不情愿的点头，“那好吧。”
沈青鱼临走对慕凡野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来家里找我，别客气。”
慕凡野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发热，“嗯。”
几人走后，慕凡野想着晚上再去看外婆，他这两天在路上就没睡好觉，这会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问秦霄，“我住在哪里？”
秦霄把人领到火炕那屋，看着上面的绸缎被褥，有些不想给男人用。
慕凡野困得不要不要的，这会哪有精神察言观色，他脱鞋上炕，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临睡前还在心里念叨，这被褥怎么这么好，盖着怪不好意思的。
秦霄看男人已经用了，再不高兴也不能抢下来，再说了家里也没有别的被褥。
等自己走了，还是把被褥给女人送去吧。
夜晚来临，慕凡野醒来，屋里黑暗一片，只有外屋有一抹微弱的亮光。
秦霄看着推门出来的妖孽男人，“你起来了，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快过来吃。”
晚饭他做了一些馒头，又用中午的烤肉煮了些汤。
慕凡野感激的说道，“谢谢，”
等慕凡野吃好了饭，秦霄拿了一个布袋装了几个馒头，足够几个老人吃了。
跟着慕凡野出门，“我和你一起去。”
慕凡野，“好。”
他现在惦记着外婆，没有心情与之交谈，只是在心里记住了这份好。
两人踏着夜色来到牛棚，慕凡野白天已经来过了，对这里已经熟悉。他轻轻敲了敲木门，随后李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来人是慕凡野，这才安下心来，“是你小子啊，快进来。”
几人进到里面，慕凡野接过秦霄手里的馒头递给李老头，“李爷爷给你吃食。”
李老头乐呵呵的接过，用手一捏布袋，就知道里面是面食。
他拿出两个，递给旁边的王远道一个，然后坐在茅草堆上吃了起来。
慕凡野来到外婆身边，看着面色发白还在熟睡中的老人，心里一痛，嘴里小声的轻唤道，“外婆，小野来了，你快醒醒。”
他的神色难得的温柔。
一边吃着馒头的老李头，看着这副画面，无声的叹了口气，语气温和的说道，“小子，你外婆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身子骨弱，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中午喂她吃了点粥。”
慕凡野听了心里安定不少，他看着一边啃着馒头的两个老人。“谢谢李爷爷和王爷爷。”
老李头摆了摆手，“可别，要说谢也是我老头子谢谢你，有了你拿来的粮食，我们这个冬季就不怕了。”
王道远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应该的，谁让我们有缘凑到一起了呢。”
慕凡野静静的坐在老人身边，握着外婆的手。秦霄倒是不见外的坐到了李老头他们身边。
看到两个老人注意到秦霄，慕凡野介绍道，“李爷爷这是秦霄，他就是这个村子的。”
看到两个老人眼中闪过希冀之色，慕凡野接着说道，“我这次来也是顺道接他去当兵的。”
李老头看了秦霄一眼，眼中的光变得明明灭灭，“当兵好啊，是个勇敢的，到了部队指定有一番作为。”
秦霄听了微微一笑，“我会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慕凡野也跟着点头，附和李老头，“李爷爷，您老眼光真是慧眼如炬，这小子可是经过兵王调教的，能不厉害吗！”
两个老头听了慕凡野的话，看秦霄的眼神都变了，原来只是随口说了句好话，没想到这小伙子，还当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