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老,您守着就守着呗,不过干吗非得在外边?进里边不暖和吗?”尚炯用手一指天机阁,“您就是想不开!”
“我不是躲那个小五吗?这小子也不知道犯什么魔怔了,总说自己是武林盟主,要跟我争个天下第一!”张老樵抱怨道,“你看这小子,哪有一点修为?我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把他打飞!”
“那您就打他,把他打服为止!”宋应星在一旁怂恿道,“省得这小子总找我,让我给他放在天机阁江湖排行榜的第一位!”
“那你就把他放在第一位呗!”张老樵扭头看向宋应星说道,“我打他?我凭什么打他?他可是咱们天机阁的财神爷,打跑了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樵老说得是!宋先生,你就把这小五放在第一又如何?”尚炯劝道。
宋应星呼着哈气搓着手:“那可不行!我可是读书人,读书人不能颠倒黑白,我要是把这小五弄成天下第一,我亏不亏心?”
“腐儒就是腐儒,轴!”张老樵说道,“那咱们就在这外边渗着吧,看谁先扛不住!”
“对了,数来宝的,你不会也是躲这小五吧?”张老樵用肩膀怼了怼尚炯,“你有什么可躲他的?”
“樵老,您可不知道,这小子自从知道我会数来宝后,见天缠着我给他来一段。您说,他把我当什么人了?”尚炯说道,“还武林盟主呢,这江湖上的玩意儿见都没见过!”
“樵老,宛儿姑娘也不差钱,就算他是财神爷又能怎么样?您就把他打跑!”宋应星起身,跺了跺脚,“樵老,就当我求您了,还不行吗?”
“不行,不行,事情没那么简单。”张老樵答道,“你可别想挑拨离间。”
“哪里不简单了?”尚炯也起身,冻得跺起了脚。
“他的两个随从有武功。”张老樵淡淡说道,“你们两个动脑子好好想一想,一个没有一点修为的人,却有两个会武功的随从跟着,他会是什么人?”
宋应星开始转起了圈:“富家子弟,雇两个会武功的随从,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樵老,您多疑了。”
“可是这两个随从的武功可不低啊!”张老樵把鱼竿一甩,把池塘的冰面甩出了一条裂缝。
尚炯想了想,问道:“樵老,此二人的功夫比您带回来的那人头如何?”
尚炯指的是王体乾。
“高一大截。”张老樵又一甩鱼竿,只见池塘冰面下的水,咕咕地从一个冰窟窿里冒了出来。
“樵老,您闲着没事甩什么鱼竿?”宋应星看着张老樵连甩了两下,问道。
“正因为我闲着没事,才在这甩呢!”张老樵第三次甩出鱼竿,只见从冰窟窿里,竟然钓出来了一尾大鱼。
“神了,樵老!”尚炯叫道,“这直的鱼钩,也能钓上来鱼?”
“直的鱼钩怎就不能钓上来鱼?”张老樵收起鱼竿,把鱼从鱼钩上卸下,“你们看,这鱼跟人一样,都是有欲望的,有了欲望,就算再直的钩,也能被它咬弯。”
“尚神医,别听樵老瞎忽悠,这鱼钩上都没诱饵,上哪咬钩去?”宋应星拉着尚炯的衣袖说道,“让樵老自己在这玩吧,咱俩回四合院暖和暖和!”
“你俩早就该走了。”张老樵把鱼往宋应星怀里一丢,说道:“一会儿晚上就吃它。”
“吃它干吗?好不容易养大的。”宋应星还挺有准儿,一扔,又把这尾鱼丢回了冰窟窿里。
宋应星心想,宛儿姑娘在天机阁里和那个小五聊天,这回到四合院,谁来弄鱼?干脆不如让这鱼从哪来,回哪去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张老樵没生气。
“樵老,您不生气?”宋应星问道,“一反常态啊!”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身边能跟着两个高手。”
“哦,对了!”张老樵突然说道,“腐儒,你在北京多年,你听这小五的口音,是不是有点京腔?”
“经您这么一提醒,倒是有那个味儿。”宋应星答道,“尚神医,你怎么看?”
“王公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