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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麟书说:“我已安排国潢找工匠,给国荃准备新家具去了。”

江氏道:“荷香娘没了,嫁衣我来做。行了,你躺床歇会,秉钰的娘家哥,过完年要去京城,我得给那边几个孩子赶出些衣服,让他带过去。”

曾麟书说:“瞧你这奶奶当的,眼花得都看不清东西,你就不能歇会心?”

江氏不在意地:“人老了哪有不花眼的?趁着眼前有点光亮,为孩子多做一个针线,孩子在外面就少花一个钱。等眼全瞎了,再想做,也只是瞎想!”

曾麟书哀叹一声:“要不说,几个儿子都像你个性。真叫一个扭!”“别扭不扭的,我养的儿子没一个败家子!骄傲!呵呵...”

曾麟书无奈道:“好好,你骄傲你骄傲,你呀,何时才知道心疼自己!”“别啰嗦个没完了。忙一上午了快躺床上歇会。”江氏说着出了屋,没走两步她便捂着心口,一阵绞痛蹲在地上。曾麟书出屋,见状忙走来扶起,“怎么?不骄傲了?”江氏将曾麟书的手一甩,“没事,歇你的去。”江氏大步朝前院走去,曾麟书揪心地喊道,“回屋歇着!听到没!”

江氏回头笑道:“那么大嗓门?别把吊丧的给我喊来!我没事。”江氏倔强地走去,曾麟书既心疼又无奈,朝自己的腿发狠地捶了一下,“唉!”

江氏走进织房,见秀娟在暗自拭泪:“他婶子,怎么了?”“哈,没什么。我是想,壮芽这孩子怎么一去连封信也没呢。”江氏劝道,“大妹子,孩子驰骋疆场,当娘的想归想,他也是为了国家不是?别尽往坏处想,咱壮芽吉人天相,我保证壮芽不会有事的。他不再给你生下几个胖孙子我都不答应!”

秀娟闻听破涕为笑:“哈,夫人真会开导人。不过细想想,人该短命,坐在屋檐下也会被掉下的瓦块砸死。心里什么都明白,可就是不自主。”

江氏拿起针线活坐下:“当娘的,哪个儿女不连心?就说大儿子国藩,自十三年前大门口送他上路,再没能见他一眼。这孩子,自幼就有癣疾的病根,犯起病来,自己拿针刺用酒涂,痒得恨不能将肉捥下。我疼他想他,掰着指头算日子,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可等到今天,他已是六个孩子的爹了,我都不知他变成了什么样...”

秀娟说:“老太爷在世时常说,大少爷在朝中做官,是做大事,是国家的人。好在大少爷常常来信,给家人报平安,夫人不必太为牵挂。”

江氏突然发笑道:“国潢从京城回来,我那几个孙孙,个个让叔叔带回自己的礼物。孙女们打的扣子绣的手帕,真是有模有样。泽儿还特意给爷爷奶奶写来感恩诗。还有我那小孙儿纪鸿,一定要四叔告诉奶奶,他明年会坐着马车回老家看奶奶。还问四叔爷爷奶奶长什么样,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招人疼呢?”

秀娟安慰道:“只能说夫人好福气,儿孙个个出色。”

江氏哀叹一声:“唉,自己安慰自己吧。摸不着,看不到,想又如何?只有让手闲不下来,才会占着心思,少些思念之苦。”

秀娟说:“夫人,有时小孩子嘴挺灵的。鸿儿那么小怎会说起,明年坐着马车回老家?又没大人教他。挡不住明年大少爷真就带着全家回来看您了呢!”

江氏说:“我每日正是这么哄骗自己的。但愿吧,只要老天让我见上国藩和他孩子们一眼,我宁愿即刻死去。”

秀娟道:“瞧夫人说的!再思念儿孙,也不能以死来交换哪!”江氏亢奋着心情,就像即刻见到国藩和孙儿,对秀娟摆摆手,拍拍心口颤抖着声音,“他婶子,我情愿,我情愿哪!”

............

院里树底下放着一顶绿呢轿,周升和守贵、巧儿,在擦洗打扫。周升边打扫边说:“这顶轿子自从做好,老爷也没舍得乘坐几回。再不抬出来晒晒太阳,非发霉不可。”

守贵说:“不是万不得已,老爷是不会启用轿夫的。”

……国藩和纪泽将满书柜的书晾在桌凳上,纪鸿一旁看着二人忙活,很想帮忙却不敢插手:“爹,书放在院里晒,地方不是更大?”

曾国藩边整理书边说:“书不能暴晒,只能晾晒。”

纪鸿说:“为什么?衣服都可以在外面晒的。”曾国藩说,“书是纸,只能在阴凉的地方散散潮气,太阳暴晒纸会碎掉。”

纪鸿歪着脑袋:“哦,这样啊。爹,那我把晾好的书放在书柜里吧。”纪鸿说着要拿书,被国藩制止,“哎!别动。”

纪鸿被吓得一震:“为什么?”

曾国藩说:“你还小,手拿不稳,万一把书弄坏,爹就无法补救了。”纪鸿迷茫着小脸,“为什么?”纪鸿的为什么把国藩问得无语,“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曾国藩说:“因为,这些书是爹半生的心血,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损坏。明白了?”纪鸿好心帮忙被制止,爹又说书是他的心血,有点生气,“可我是爹的儿子,不比书贵吗?”

曾国藩说:“傻儿子,这些书,有的是绝版,世上绝无仅有!”纪鸿甚觉委屈,忍着哭委屈道:“难道鸿儿不是绝无仅有的吗?难道我还不如爹的书重要?”国藩回头盯着委屈要哭的儿子,“你委屈什么?不许给我哭啊!”纪鸿更想不明白,受了委屈还不让哭,“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人!”

“男人为什么不能哭?”

国藩看着泪水已经流出的儿子,感觉惹到了儿子:“好好,你哭你哭。哭完赶紧把泪擦干,别给你娘看到。”

纪鸿抹了把泪倔强道:“我偏不哭!”曾国藩说,“不是想哭吗?哭啊?”

“我是男人!才不哭!”

“好你个小子,四岁多的娃娃会跟爹犟嘴了?”纪鸿倔强道,“不是犟嘴,是讲理!”国藩看着小斗鸡似的儿子摇头一笑,走近纪鸿一把抱起,心疼地抱到榻边,“儿子,爹给你讲讲,为什么怕你把书弄坏的道理。你看,这满屋子的书,爹是要留给你和哥哥的,你们也要留给自己的儿孙。”

纪鸿说:“可,鸿儿还是小孩子,没有儿子。”曾国藩道,“所以,这些书要保存很久很久,才能让你的儿子看到。如果现在书被弄坏,你将来的儿子还怎么看到?你儿子的儿子更看不到了?”

“哦,这样子啊。”

曾国藩说:“你是爹的宝贝,书是爹留给你的宝贝,你还说爹看你不重要吗?”纪鸿噘着嘴道,“重要...”

曾国藩哄劝道:“那我们一起爱惜书好吗?”

“好。”

曾国藩将纪鸿放在地上:“你乖乖站着看,等长到哥哥这么大才可以动手。”门外秉钰喊道,“国藩,过来一下。”

“看好弟弟,爹马上回来。”国藩说着出了书房。纪泽对纪鸿道,“弟弟,和大人犟嘴总是不对的。”

纪鸿说:“没有犟嘴,我在讲理。”

纪泽道:“家中姊妹你最小,爹娘都宠你,可你不能上脸。不明白的事情要向大人请教,不可以一句一句地和大人顶嘴,这是不孝。刚才爹在,我不方便说你,以后你多加注意了。若再敢如此,爹不教训你看我收拾你!”

纪鸿低着头:“哦,知道了。哥,这都是什么书啊,爹怎么说都是宝贝?”

纪泽说:“长大就知道了,有些书真的比我们生命还珍贵。”

“为什么?”

“因为这是祖先文化,不保留下来,嗨,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谁说我不明白?不保留下来,我的儿子和你的儿子都看不到了。纪鸿说着自己嘿嘿笑了。呵呵,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谁?”

纪泽朝弟弟瞟了一眼:“小傻瓜!”“我是小傻瓜,哥哥是大傻瓜!”兄弟俩说着,正好国藩进屋,“那爹不就老傻瓜了?”

纪鸿说:“爹,哥哥说我是小傻瓜。”

纪泽解释道:“他在那傻笑,问自己儿子是谁,不是傻瓜是什么?”国藩看着两个儿子暗笑,“对哦,你们的儿子是谁?爹现在也想知道。......唉!快快长大吧。”

纪泽和纪鸿互不服气地对着哼了声。国藩对纪泽道:“泽儿,弟弟小不懂事,你是大哥,不可以与弟弟置气。要耐心地教弟弟爱护弟弟,爱和护二字要分开来悟。明白爹的意思吗?”

纪泽说:“明白。”

曾国藩嘱咐道:“做大哥的,或许比父亲陪弟弟更久远,所以,大哥要对弟弟妹妹,尽父亲般的义务和责任。记住了?”

“泽儿记下了。”

纪鸿对纪泽不满道:“瞧,爹都说要哥哥爱护弟弟,可你老说收拾我。”

曾国藩说:“鸿儿,你是弟弟,必须懂得尊重兄长。爹娘不在长兄为父,长兄有不当的地方,你要与哥哥静心协商,不可像小斗鸡一样,出言不逊。过来,都过来。”

两个儿子走到国藩面前,国藩一手拉一个,将二人的手合在一起:“泽儿,爹兄弟五人,你看,手掌伸开五个手指,攥在一起便是拳头。手指和拳头的意思你可懂得?”

纪泽说:“孩儿懂得。”

曾国藩道:“鸿儿是你弟弟,叔叔们的儿子也是你的弟弟。因为,你们都是爷爷奶奶的孙子。怎么做好大哥,怎么赢得弟弟们尊重,将是你要修的课题。”

纪泽说:“泽儿定会像爹一样,爱护好自己的弟弟妹妹。”

曾国藩对纪泽点了点头:“嗯,带着弟弟背书去吧。”

纪泽说:“那,这些书?”

“过会儿我自己收便是,去吧。”

两个儿子牵着手出了屋,国藩刚拉个凳子准备坐下,周升进了屋:“老爷,您的信。”国藩忙转身接过。周升看着满屋子的书,“老爷,要不要我帮您把这些书收起来?”

“不用不用,等下我自己来。”周升掀开门帘出了屋。国藩拿着几封信挨个地看着:“哈,九弟!岱云,润芝,嗯?四川学政衙门,子贞?”

……秉钰挺着大肚子坐在床上做针线,片刻,她放下手中活起身,双手卡着腰活动着身躯,这时,国藩手里拿着张银票进屋。他见秉钰在来回地扭腰连忙制止道:“喂喂!万万不可。”

秉钰转身一笑:“哟,吓我一跳!”

曾国藩说:“你大着肚子怎能来回扭腰?万一伤了孩子可怎么是好?”秉钰说,“懂得不少,你怀过孩子吗?真是!我坐得腰疼,随便活动活动。”秉钰看着国藩手上拿的银票,“怎么?催账的来了?”

曾国藩说:“九弟寄来四十两银子。”秉钰疑问道,“九弟?他哪来的钱?”曾国藩说,“是啊,我也好生得奇怪。”

秉钰说:“会不会,他从刘蓉那得到你减薪的消息,借钱寄来的?”

曾国藩说:“不应该吧?我并未告诉刘蓉减薪的事情,只是让他代我转借一时。何况,钱我已经还了回去。”

九弟信上怎么说?秉钰问。

“什么也没说,只是寄了他和国葆的几篇文章,夹带着这张银票。”

秉钰说:“京官折扣俸禄又不是秘密,只怕湖南官场早已传了开来。刘蓉和九弟岂能不知情?包括岱云。”

曾国藩满脸的惭愧:“做大哥的岂能让弟弟因我负债?何况,九弟也无偿还能力。”

秉钰感叹道:“真是难为九弟了。不过,九弟这个钱还真是及时雨,眼看又要买烤火煤了,我正发愁这个冬天怎么过去。”

曾国藩说:“钱先留下用吧,再两个月待领到明年俸禄,给九弟寄回去便是。他定是听到消息为我们着急,才找人借的。”

……眼看街上的铺面都已打烊,荷香望着国荃心中五味杂陈,既想留下国荃,又违心地提醒道:“少爷,瞧,街上铺面都开始打烊了。”

国荃会意地尬笑了下,荷香羞答答地问道:“你笑什么?”“没,没什么。”“少爷,我是说,时辰不早了。”

国荃盯着荷香:“脸红什么?”荷香忙将一只手摸着脸:“我,我哪有脸红...”国荃低头一笑,“荷香,自从上次客栈,”荷香忙将双手捂着脸,“呀,快别说那天的事了,羞死人了。”

国荃说:“有什么好羞的?按说,我们本应是十年的夫妻了。”“什么十年夫妻?我和你可什么都没做过。”

国荃低头一笑:“你在我心里起码是。”

荷香将头一扭:“不是。”“那我们是什么?”“天知道...”

国荃说:“荷香,你近时好像一直在提防着我。”“胡说,怎么是防你?那天,我魂都被国葆吓飞了。”

国荃感慨道:“情到深处自然浓,情欲之事人神不可抗拒。否则哪有七仙女下凡?十年来,你我虽没称得上一夜夫妻,但...”荷香忙打断道,“国荃,别说了。待我们新婚之日,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我。这阵子你用心读书,别把心都用在我的身上。否则,我会愧疚的。”

国荃起身搂住荷香:“下月初六,我带你回家看我们的新房。”

“真的?”

“对,真的!你不是要见我父母吗?娘也很想见见你呢。”

荷香说:“按说,没过门的儿媳是不能见公婆的。可我...”

国荃道:“我们情况不同,不遵从那些俗礼。到了家,娘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疼的。”

荷香深感幸福道:“干爹说,他也会随我们一同回去。”“对,我们一同回去,亲上加亲,里外都是一家人。”荷香依偎在国荃的肩头既留恋又不舍地嗯了声。

国荃说:“你早些歇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荷香说:“路上小心。”“放心吧,没人会打我这大男人的主意。走了。”荷香说,“我送你。”国荃笑道,“哈,你送我过去,我岂不还要送你回来?这一夜,我们只怕要送个不停。”

荷香说:“那,我将你送回一半,我们各自往回走。”“丫头,是否不想让我回去?”荷香猛然将国荃搂住,心中的不舍难以启齿,她极具矛盾着,又猛然将其松开,“走吧。”国荃会意地对其点了下头,转身出了屋……

……集市上,荷香挎着满篮子的青菜,一手拎着条大鱼,不觉拐到大街上。人群中,一个身着八卦图案长袍的算卦人,打着有八卦字样的幡子从荷香身边走过。荷香被那八卦二字所吸引,忙赶几步上前问那人:“先生,您是算卦的吗?”

算卦人回神盯着荷香:“怎么,姑娘有事要问?”

“是啊,我想问先生个事。”“何事?”

荷香说:“我想问,魁罡是怎么回事?”那算卦人道,“姑娘,问事是要付钱的。”“你说多少钱,我给你。”

算卦人伸出五个手指:“五个铜钱问一卦。”“请问先生,您的卦摊在什么地方?”

算卦人道:“小老儿云游三界边,居无定所,今日与姑娘有缘相遇,姑娘若想诚心问事,不妨路边小叙。”荷香说,“您没具体的卦摊,那以后有事如何找你?”算卦人笑道,“一切但凭缘分。”

“那好吧,我们这边来。”

二人来到路边的一棵树下。荷香说:“先生,看来您是位高人。本姑娘想请您给解释一下,什么是魁罡。”

“姑娘单问一个词吗?”

“是,我就想知道什么是魁罡,先生直说便是。”

算卦人道:“魁罡乃四柱中之神煞也。是种有吉有凶的星煞。行话有曰:壬辰庚戌与庚辰, 戊戌魁罡四座神,便是所指。辰乃水库为天罡,戌乃阴阳绝灭之地故为河魁是也。”

荷香说:“先生,您说得我一句也没听懂。您就告诉我,男人出生在庚辰日,好是不好?”

算卦人说:“姑娘,人的八字,是指出生年月日时的天干地支,一共八个字。你仅说出两个字便问我好与不好,我可该如何答复你呢?”

荷香说:“我只想知道,男人命中有魁罡是好是坏。”

“姑娘,看人相貌,岂能只看鼻子,便说出此人长得好坏?命理也是亦然。不但有出生日,还要结合其他六个字进行演算,方能得出命数。命数是天生的,是不可改变的。这还不够,还要根据人的大运批算出运数。运数是后天的,是会变动的。单凭庚辰二字,我怎能告诉你所问答案?”

荷香说:“哎呀,这么麻烦。”

算卦人道:“姑娘不妨将此人完整八字告诉与我,方能为你算个明白。”荷香忧虑道,“我,关键我还等着回去做饭。啊对,先生,有人说,命有魁罡会杀人如麻,有这种说法吗?”

算卦人说:“命主魁罡之人,主生杀大权。但还要看得不得地。”

荷香纳闷着脸问:“什么意思?”

算卦人说:“就是说,他命里这个魁罡有没有用武之地,有没有破坏和制约魁罡的煞星。”

荷香道:“可,可,带魁罡命的这个人是个儒生。我怎就不明白,他怎么和杀人有牵连呢。”

没看到详细八字,小老儿不便多加妄言。但人不可貌相,书中说,潘金莲纤纤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她怎么也会杀夫?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里有的迟早要来报到。

荷香说:“先生,能改命运吗?”“姑娘,我告诉你一句实话,世上若有可以改命运的人,他便是人间最大的骗子。”

“为什么这么说?”

“他怎么不将自己改成帝王呢?”

“那您给人算命?”

“为人算命,是我通晓人生及天地间奥秘,为人指点迷津。提前告诉他运中什么地方有坎,希望他绕道而行,不要栽在坎里。可世上有几人真的听劝哪!又有几人是真信命的?”

荷香道:“先生说得确有几分道理。先生,您住什么地方,可否收我为徒?我对您说得非常感兴趣。”

算卦人道:“姑娘,你尘缘未断,人生玄机不可沾染杂尘。”荷香说,“先生,我信基督。不,也不算是信,但我明白基督的教义。”

算卦人道:“伸手过来。”荷香将手伸出,算卦人反复观看,“我不用看你八字,便知你的未来。”

“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算卦人道:“姑娘,做你喜欢做的事吧。”

荷香说:“我现在做的事,都不是我喜欢的。”

算卦人说:“会有你喜欢做的事。”

“什么事?”荷香问。算卦人道,“运势来了自然会知。”

“先生,你看我婚姻呢?”“送你四个字,苦尽甘来。”“您是说,我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了?”“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苦尽,什么时候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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