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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芽担心,一对情敌谈话会是怎样的后果:“我过去听听她们要说什么。”壮芽刚抬脚便被二喜喝住,“壮芽!随她们去。”壮芽说,“不会打起来吧?”

国荃被雅芝的突如其来气得发急:“我送她回家!”二喜厉声道,“站住!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她们俩迟早要见面。”国荃满肚子无名火,“没想到,她跟我来这么一手!”国葆劝慰道,“九哥,既然人已撞了脸,不妨就将此事公开,借机将荷香姐大大方方地娶进家!”

虎子心中不快道:“你九嫂都找上门了,明显是来找我大哥质问的。你当小叔子的,还管得着你九哥的婚事?”

壮芽说:“你知道什么?荷香姐与九哥十年相爱,当初娶这个嫂子我和国葆都不同意。她只是芝麻掉进针眼里,机缘巧合,才有了今日之局面。”

二喜道:“壮芽,国荃的事国荃自己做主,你们做兄弟的不要乱说话。”

国葆说:“我九哥根本就不喜欢她。”

二喜说:“不喜欢也生俩孩子了,亲情总是有的。”

虎子横着脸道:“是啊,孩子都有了,现在说不喜欢?人哪,总不能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壮芽接话道:“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只要喜欢的,八个老婆也照讨不误!”

二喜将手一挥:“都歇歇吧啊!把我说急了,我一人一顿。”

荷香屋里,一对情敌正在谈心,雅芝说:“我比姐姐小了两岁,话有不到之处,还请姐姐多多包涵。”

荷香莞尔一笑:“少奶奶言重了。荷香自幼家境贫寒,没读过书,只会跟着山寨兄弟舞枪弄剑;不像少奶奶,能诗善谈,人又长得楚楚动人。怪不得虏得少爷的春心。如今又儿女绕膝,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雅芝腼腆一笑:“雅芝并不像姐姐说得那么好。或许正是你们间的一个错失,天意将我错嫁与他。可那时,我并不知姐姐的存在,尽管他英俊秀杰,尽管我那么爱他,但想得到他整个的心,这辈子只怕无望。因为,他心里深深爱着姐姐。”

荷香刚叫了声:“少奶奶,”雅芝便打断道,“姐姐唤我雅芝便是。”荷香说,“雅芝妹妹,过去的都已过去,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的回归威胁不到你和你的丈夫。”

雅芝说:“可国荃他...并不这样想。他将叔父叔母请到家,说服我公婆迎你进门。我公婆自然是疼爱儿子,可又要为难于我的处境。我作为人母,不堪让婆婆为儿子劳心,所以,今日特来告诉姐姐,我欢迎你做我的姐妹。”

荷香难为情道:“作为女子,真的爱过,我便知足。我无心伤害另一个女子,更不想夹在不纯粹的情爱中消磨光阴。你放心,我不会走进曾家的门。”

雅芝说:“姐姐若不答应,国荃定会恨我一辈子的,或许,他会因此泄了发奋的动力,我不能眼看丈夫因爱断送了前程。所以,为了你我都爱着的那个他,望姐姐细细思量。”

荷香道:“妹妹,我好像突然对你肃然起敬起来?”

雅芝道:“姐姐难道不这么想吗?姐姐难道愿意心爱的人,夹杂在三人情的漩涡中沉迷于世吗?只要我开口迎娶姐姐,我婆母定会开心从容。”

荷香道:“雅芝,我为国荃有你这么开明的妻子感到骄傲。你说的这些,或许我都做不到。”

雅芝莞尔一笑:“没做母亲之前我也做不到。当自己有了孩子,再去看婆母,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婆母一生生养九个孩子,如今老了,我怎能忍看、婆婆再为儿子的情伤去忧心?姐姐既与国荃有情在先,这也算不得少爷花心。我再一次向姐姐表示,愿意迎你进门。”

荷香感激道:“妹妹果然是位心地善良的淑女。我相信,你是真心爱着国荃,只是每个人爱的形式不同。你可以忍辱负重的爱,我可以给他生命的爱。”

雅芝道:“姐姐还是没能答应雅芝。”

荷香起身拿出自己做的虎头鞋递给雅芝:“回去时,带给孩子试试,听说国荃有了儿子,我特意做给孩子的。我对国荃的感情仅限于此,你不必再劝说与我。”

这时,壮芽来到屋门外,先是干咳了几声:“九嫂,二喜叔喊你过去。”荷香笑道,“既是干爹有请,妹妹过去说话吧。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叙。”

雅芝抬眼看了看荷香欲言又止,对荷香点了点头,拿着鞋子出了屋。荷香顿时满腹委屈,眼泪簌簌直下,她自语道:“这女子,宛如一枚娇巧的绣花针,她能刺绣出各种美丽的语言,可针针扎在我的心上。她拿婆母的忧伤,示以自己的大度,她拿国荃的前程,较量个人的情爱,句句得体不失大雅。无外乎警告我,此刻,国荃的母亲在为儿子忧心,无外乎在警告我,国荃的前程将因我而沉迷,好个聪慧而有心机的女子...”

这时,虎子在门外喊道:“荷香!荷香在屋吗?”荷香走来门前,用身子挡着门道:“叫我何事?”虎子说,“国荃带着媳妇走了。”

荷香不紧不慢地,“走就走呗,她本来就不是我请来的客人。”

虎子说:“你挡着门干吗,让我进屋说话嘛。”

荷香朝着虎子一个白眼:“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虎子说,“你看,人家媳妇都找上门了,这是来找大哥告国荃的状呢!说不好听的,就是来示威呢!别再想国荃了啊?”

“我说过在想他了吗?”荷香赌气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虎子在门外,“喂,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荷香满肚子怨气道:“虎子,你请回吧,我谁也不想说话。”虎子站在门外无措道,“那,你静静也好,我过会儿再来。”虎子只得悻悻离去……

……秋梓坐在里屋床上抱着将要熟睡的纪瑞,国荃和雅芝一前一后进了屋,秋梓忙起身对雅芝道:“瑞儿就要睡着了。”

国荃铁着脸对秋梓道:“抱你屋睡去。”

秋梓说:“让小姐给喂两口奶再睡吧?”

国荃说:“出去!她不回来,孩子不也没饿死?”秋梓看着低头不语的雅芝,只好抱着孩子出了屋。国荃怒气地拉着雅芝一下搡到床上,“孩子放家不管,你跑到山寨,你是要捉我的奸吗?”

雅芝说:“你有能耐打我好了!我只知你们几个去祭奠爷爷,并不知你在此,何须口不择言?”

国荃恼怒道:“那我问你,你去山寨的目的,意欲何为?!”

雅芝说:“少爷,纸里纵然包不住火。既然二叔二婶都来为你讨情面,我作为你的正房妻子,怎可置之度外?”

国荃说:“你想怎样?”

雅芝说:“我不想让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爹的疼爱。我想将她迎娶家门,好收回你放飞的心!”

国荃严厉道:“你刚与荷香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我说我同意迎娶她进门,与她做姐妹。”

“你!你了解她吗?就以宽宏大度予人的姿态?还高尚自得?你这么做,恰恰伤到了她的自尊!”

雅芝说:“这不关乎高不高尚,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她进了曾家,你再不用为她的情愁而烦恼,再不用爹娘跟着你为难。我成全你们的情好,我何错之有?”

“你没错,你做得好!做得极好!我告诉你,你我的裂痕从今日开始!”国荃话毕破门而出。国荃走到后院马厩,要牵马出来,雅芝匆匆赶上拉住国荃,“我不许你出去!”

国荃气汹汹地将雅芝推到一旁:“闪开!”国荃跨上马从后门走出。雅芝追了几步,国荃已远去。“国荃!把你的爱带回家吧,别抛下我们母子...”

山门前的小道上,国荃扬鞭策马疾驶而来。山寨厨房门前,荷香正在发泄无名火,她手举斧头奋力劈柴,随着利斧的起落,一节节碗口粗的树段瞬间两半。这时,国荃牵着马进了山门。荷香见国荃到此,忙转身往厨房躲,此时,虎子正端着筐蔬菜从厨房走出,恰荷香硬着头皮进屋,二人躲闪不及,荷香一下撞在虎子怀里,虎子眼瞅着走来的国荃,就势搂着荷香。国荃盯着虎子道:“搂紧点,我瞎,我看不到!”

虎子无辜被荷香撞到怀里,但国荃的威逼气焰,使虎子气愤难平,于是将错就错,将荷香搂得更紧。国荃横着脸上去就是一拳,将虎子打得连退几个趔趄。虎子站稳脚,上前指着国荃:“国荃,你太过霸道!刚带媳妇回去,又来骚扰荷香是何道理?”

国荃说:“你说呢?”

虎子回身一把拉住荷香:“国荃少爷,曾二喜是我大哥!按辈分,今日起,你该叫荷香虎子婶!”

国荃冷笑着凑上前来:“哼,敢给我攀辈儿?我也告诉你,你现在手上牵的是你九奶奶!休要与我乱伦!”说时迟那时快,国荃和虎子同时出手,荷香闪在一旁喝令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两个血性男人哪肯相让,二人越打越烈,荷香情急之下一个跟头飞跃两人中间,左右护着,三人龙腾虎跃打在一处。方嫂及几个厨娘纷纷跑出厨房:“虎子,荷香!你们这是做什么?别打了,快别打了!都住手!”

三人旁若无人地继续打斗,二喜随几个兄弟从正堂走出,看着三人打斗,怒而不语。大壮道:“大哥,快叫他们停住吧!”二喜站门前卡着腰看着三人,“让他们打!一口恶气憋在心里,打出来会痛快些!”

猫眼道:“大哥,再打下去会伤人的!”

此时,国荃将虎子打倒在地,虎子一个鹞子翻身又被国荃按倒,国荃疾步抓起地上的石墩举在头顶,荷香眼疾手快,上前捡起地上的斧头,对着自己脖子大喝:“住手!你若敢砸虎子,我便死给你看!”

国荃盯着荷香脖子上的那把利斧,只好将石墩丢在地上。

二喜转身进了正堂,几个兄弟也随之进去。国荃回眼看了下地上的虎子,伸手将其拉起,回身走向荷香,霸气地将荷香扛在肩上,直奔荷香屋走去。虎子愤愤难平,抓起地上的斧头狠狠劈向一棵小树,小树瞬间拦腰截断,而后蹲在地上抱头抽泣。方嫂看得心疼,忙上前拉起虎子:“虎子,来,进屋歇会。”

虎子活动着手脚走进了厨房。

国荃扛着荷香走到门口,一脚将门踹开进了屋,他将荷香撂在床上。荷香坐起身怒斥道:“曾国荃!你疯了?”

国荃大吼道:“清醒着呢。”

“你不是送夫人回家了吗,又跑来这里做甚?”

国荃说:“你说呢?”

“简直不可理喻!你,你即刻找虎子道歉!”

国荃横着脸道:“凭什么。”

荷香说:“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他碰我女人!”

“你明明看到,是我误撞到他的。”

“他故意搂着你向我示威,要我喊你虎子婶!这也是误撞吗?”

荷香说:“那是你太咄咄逼人,太霸道!”

国荃指着门外:“全山寨都知道你是我的,他竟然公开挑衅,打他是轻的。不是你将斧头架在脖子上,他脑袋早开花了。”

荷香伤心道:“想不到,你满腹经纶的谦谦君子,竟然会动如此杀机。”国荃怒吼道,“首先我是男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动我女人者,死!!”

荷香看着急红眼的国荃:“我,我,简直不认识你了,你好可怕...”国荃吼道,“我真就那么可怕?是谁让我生不如死?是谁逼我几近疯狂?”

荷香身子一背:“可,虎子是无辜的!”

“请问,有辜的是谁?你说!你我海誓山盟,从初恋便经历了两年的分离,后又忍受你出走之煎熬,前后整整十年。这十年,我整个人都融化与你,自己都找不回当年的自己!说我疯说我不可理喻,你心里难道就不在滴血?当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抱在怀里,还令我喊婶娘,我尚要与他作揖承让吗?”

荷香痛苦地紧锁眉头:“可无论如何,今天是你先带情绪,虎子才拿话抵?你的。”

国荃将头一甩:“他抵的着吗?”

荷香说:“人不能不讲理,我又不是你娶进家的媳妇,那么霸道做什么?”“你什么意思?”荷香说,“你腹中学问那么多,何须问我。”

“荷香,我警告你,别将我军,最好别将我的兽性激将出来!人与兽只是一念之差!”

荷香说:“你想怎样?”

国荃道:“你不说,你不是我媳妇吗?我即刻让你就是,你早该是了!”国荃上前一步抱着荷香,直愣愣地看着对方的脸霸气道,“看着我!”荷香胆怯道,“你你,别给我乱来啊?”国荃即将燃烧的目光紧紧盯着荷香,“现在就做我媳妇!”荷香口中喊着不要,却将国荃搂得更紧。

国荃说:“我再不要你,你恐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荷香爱恨交织,她渴望得到这个令她爱至欲死的男人,恨不得他顷刻将自己吞噬融化掉,可心中又嫉妒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极具矛盾又极其渴望爱的抚慰,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悲喜爱恨的泪水顺脸滑下。国荃抱着荷香狂吻不止,荷香任凭亲吻瘫作泥团,国荃浑身欲火中烧,荷香像只温顺的兔子毫无招架之力……

二人边亲吻边解衣带,恰时,二喜在门外干咳了几声:“两人话说得什么样了,我可以进来吗?”

二人猛地一惊,匆匆整理衣衫下地:“干爹,进来吧。”二喜背着手进屋,抬眼看着荷香红肿的眼睛,又看看国荃,“这么多年憋得气都撒完了?”

荷香忙说:“干爹,你们说话,我去洗衣服。”荷香不等回话便溜出了屋,二喜看着国荃沮丧的样子,“二人谈得怎么样?”

国荃懊丧地说:“什么也没谈。”

二喜拍了拍国荃的肩:“日子还长,留着慢慢谈吧。今天,雅芝贸然上山,荷香自然会有些不自在。”

国荃心绪复杂地低头沉思片刻:“叔,爹打算近日让我和国葆到岳麓书院读书。”

二喜说:“我听国葆说了。我也正打算将荷香安排去长沙茶站,你俩的事,自己看着解决。去长沙前,最好把雅芝那头安抚好。”

国荃道:“她到山寨来,就是找荷香表明态度的,她不会从中作梗。”

二喜道:“难得雅芝如此开明,以后好好待人家,不要厚此薄彼引起争端。今年十月你爷爷才过周年,你与荷香最早也要等到年底才能办事。”

国荃说:“这个我清楚。”

二喜说:“还有,上次你说,要给京武和你师父寄些茶叶过去,我给你准备好了。回家时顺便带回去吧。”

国荃心情沉重地:“自离开京城,师父和京武一直都来信关怀我,我也没别的能力表示。所以...”

二喜说:“孝敬师父是应该的,京武兄弟更是没得说。只是眼下世道不宁,否则,我们可以通过京武再卖些茶过去。如今,山寨又多了几百张嘴,为能多挣个钱我也是费尽了心思。等等看吧,但愿世道能太平些。”

国荃说:“上月,岱云大哥来信说,广西、广东还有江西一带,教匪会匪极其猖獗,荷香回来也这么说。倘若大清国真的乱了起来,遭殃的可不止我们的生意。”

二喜说:“何止广西、广东,这两年,我湖南就没消停过。管他什么会什么帮,反正,谁到我地皮上骚扰,我就揍谁!其余的我管不着。”

国荃淡笑一下,二喜说:“等下吃饭,你主动和虎子喝个酒,听到没?你呀,秉性上来,瞧瞧刚才那劲头?至于吗?”国荃苦笑道,“我想不明白,别人婚事,不管贫富皆顺顺当当,和和美美。遇到我,一波九折,十连环!什么都不说了,我找虎子道歉。”

客房里,曾麟书夫妇坐在正堂,地上跪着的雅芝正在为国荃求情。曾麟书劝说着:“雅芝,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雅芝哭泣道:“若爹娘不答应儿媳的请求,儿媳真就跪死在二老面前。”江氏说,“傻孩子,你还在哺乳孩子,这么冰凉的地,怎可就此跪着?快起来,待娘与国荃问明情况再作理论。”

雅芝依然跪着:“爹,娘,尽管儿媳与国荃成婚七年,但那荷香与他十年相爱。雅芝若早知当初,绝不会挡在他们中间。事实已经如此,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情。他们经历生死别离,至今仍是相爱,儿媳闻之亦深为感动。”

曾麟书和江氏对视下眼神,曾麟书道:“雅芝,你坐下来,你跪在地上,怎么是商谈事情的样子。”

江氏说:“起来孩子。”雅芝被江氏扶起坐下。

雅芝说:“儿媳今日去山寨见过了荷香。”曾麟书和夫人闻听,互视了眼。雅芝说,“雅芝也见她相貌可人非常精干的样子,他们真的很配。一路上我都在想,若将荷香迎娶家门,爹娘又多个孝顺的儿媳,也是二老的福分。更何况,我现在儿女缠身,少了对丈夫的疼爱,若真那样,亦是补了雅芝的缺憾。”

江氏道:“雅芝,难能你如此大度。可我和你爹尚不知国荃的实情,此事,不妨待国荃回来,娘问个明白再做商议。”

雅芝道:“娘,儿媳代国荃求二老开恩!与其让一对有情人苦思眷想,不如成全了他们吧。尽管我对国荃疼爱有加,倘若荷香情无归属,只怕我留得丈夫的身却留不住他的心。相反,若能成全他二人之好,这样大家都可皆大欢喜。”

江氏说:“雅芝,娘问你,这果真是你的心里话?”

雅芝道:“汉人自古有妻妾同是一夫的惯俗。这与男人花心,轻浮淫荡,绝非等同。国荃与荷香既是两情相悦,我愿意和她做姐妹。多一个疼爱您儿子的人,这是好事,二老不必因我而忧心。”

……全山寨已掌起了火把。荷香坐在床沿耷拉着头,国荃站其对面:“怎么了?说话呀,我不找虎子道过歉了吗?”

荷香说:“国荃,我想一个人静静,天都黑了,你再不回去,等下你妻子又找过来了。”

国荃说:“我们说话,你总提她做什么?”

荷香说:“看得出,她心里有多么爱你,爱到不惜抛头露面,与自己的情敌示好。她真是煞费苦心想留住你。身为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真是难为她了。细想想,她也很无辜,况且,你们已经有了孩子。”

国荃说:“你下面要说什么?”

荷香无奈淡笑了下,“前世不知我造了多大的孽,落到如此境地。我六岁丧父,二十岁丧母,就连海誓山盟的情人,也成了别人的丈夫。我还要说什么?在长沙看到你被她挽着,洋洋洒洒地逛街,我能说什么?我出走,我逃避,我成全你们!可上天就像为我布好的一张法网,最终又让我遇见了你...”

国荃道:“过去的别再提了好吗?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荷香说:“我出身贫贱,怎堪与望门小姐平起平坐。”这时,虎子悄悄走到荷香窗下,见二人屋里说话,便立在窗外侧耳窥听。国荃说,“雅芝我三人都是这场天意的受害者,难不成你要我休了雅芝?”

荷香摇了摇头:“休要以此话刺伤我的良心,我做的恶够多了,否则,不会有今世的报应。我岂敢再萌发如此邪念伤害无辜?但是,你毕竟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国荃说:“我对你哪里有丝毫的背叛?”

荷香说:“如果说,长沙是场误会,那,两个孩子怎么来的?当你与她寻欢作乐时,可想过对我的誓言?我荷香虽身份卑微,但从未想过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想到这些,我就像吃了口苍蝇!”

国荃哀求道:“荷香,与其看着伤疤痛恨过往,不如我们共同疗伤。过去的十年,就算是天意的惩罚。我们还有未来,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辈子的路可走。何必陷在以往的伤痛中不能自拔?伤虽在,但我们的情亦在,不是吗?”

荷香说:“要我忘掉你或许真的做不到。但是,我一时不知怎么面对与你的未来。容我再想想吧。”

火把将山寨门口照得通明,虎子骑着马从院里走来,一守门兄弟对虎子道:“虎子哥,这么晚了还下山?”

虎子道:“越是天黑越是不能放松警惕,我出去巡视一下。”

............

国荃说着起身要走,被荷香叫住:“等下,天黑,道不好走,我给你燃支火把照明。”荷香顺便将自己的剑取下递给国荃,“带上防身吧。”

国荃忙说:“不用!”荷香说,“带着吧,眼下世道不太平,万一遇上夺财劫道的,可以抵挡一下。”

国荃苦笑道:“我哪那么幸运,劫道的恰好被我遇到。”“有防备总是好的,但愿你用不上,明日给我带回来便是。快走吧,有话明日再说。”

……山门外小道上,国荃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缰,顺着山腰朝山下走来。走着走着,马突然一声嘶鸣被绊马索绊倒,国荃瞬间滚落马下,他本能地拔出剑四处观望,突然一个蒙面黑影直袭而来,国荃与那蒙面人刀光剑影厮打开来。

……荷香送走国荃,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拉起被子的一角,死死地盯着房梁出神,自语道:“幸好干爹下午来得及时,否则,我可真与他生米煮成了熟饭。我抗拒不了他迷人的魅力,他明明是我的最爱,可他已与那女人同床共枕,我,我恶心!可我实在是舍不下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山寨丛林小路中,蒙面人手捂受伤的肩膀倒在一旁,国荃手捂受伤的胸部正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国荃捡起火把走到蒙面人跟前,一把扯下那人的蒙脸布,大惊道:“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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