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要在新学堂监工,院内诸多陈设,她都要亲自查看,以保证整座学堂是她想要的样子。
刚好遇到周管家带着下人和轿子来寻,秦川便先小郡主一步回燕王府,留下四名女锦衣卫保护她。
轿子在王府门口落下,秦川挥散了一众拥簇着的下人独自回房,却见一名美妇人踟蹰在他房门前。
此女却不是苏如是,还能是谁。
“大姐。”
“妹夫,你回来了。”
苏如是笑吟吟地敛衽。
她穿着一件白色绣花薄翼丝裳,里面是那件鸳鸯蝴蝶的红色抹胸,下身则是穿一条薄丝绣花百褶裙,云鬓高髻,风韵犹存。
薄薄的丝裳,难掩她抹胸兜不住的雪白,双峦随着她的呼吸,悄悄起起伏伏。
“大姐,进来吧。”
此时的秦川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下意识邀请苏如是进了房间。
苏如是倒也没有犹豫,直接款款移步,进了屋中。
“大姐,请坐。”
秦川给苏如是搬了一把椅子,自己也搬了一把。
苏如是没有急着坐,而是看了两眼屋中陈设,缓缓说道:“妹夫这屋里也没个下人,恐是多有不便吧……”
秦川将鹦鹉小八提出屋晒太阳,直接打开笼子,让它爱去哪去哪,反正它自己知道回来。
然后,回到屋中,打开冰箱门:“大姐,天热了,你吃冰棍吗?”
苏如是走到跟前,瞧了两眼,笑道:“你这些玩意,好神奇呢!”
秦川拿了一支雪糕,回过身,递给了她,没想到她靠得那么近,一股淡淡的乳香味散发出来,也不知道是出自雪糕,还是出自别处。
苏如是接过雪糕,学着秦川吃的样子,舔舐着雪糕。
两人倏而相视一笑,却不知因何缘故。
秦川回想着以前见到她的样子,此时有些情难自控,脑子里全是以前的画面。
秦川稍微往后退,但两人还是擦肩撞了一下。
闻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秦川又舔了舔雪糕。
兴许是被撞到身体的缘故,她下意识退了一步,笑问道:“珊儿是不是又去弄新学堂的事了?”
“嗯,我派了四名女兵贴身保护她,她的安全你大可以放心。”
说完,秦川关上冰箱门,坐在了椅子上。
“大姐,你请坐啊。”
“妹夫,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们孤儿寡母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如是坐在他对面,面带欣慰地说道。
秦川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微笑着道:“大姐说哪里话,照顾你们母女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啊,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妹夫啊,你要这么说,妾身就更无地自容了……”
说着,她起身款款弯腰敛衽。
秦川看着眼前一晃的雪白,欲念顿时有些不能自控,起身扶着苏如是,一手搂着她,轻轻道:“大姐,别这样多礼。”
谁曾想,苏如是直接双手抱住了他,仿佛情绪宣泄般的啜泣:“妹夫……妾身心里有苦难言啊,要不是有珊儿,妾身也不想活了,十几年了,妾身守着活寡,他走了,妾身还要守寡,有时候就想,不如死了算了……”
“瞎说什么呀!”
秦川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什么死不死的,你以后不会守寡的。”
“妹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如是低声说道,却明显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猛烈且激动。
“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苏如是微微抬头,惊讶地“啊”了一下,美眸中泛着难以置信,随即咬了咬鲜艳欲滴的唇,别过脸去,脸红彤彤的,忸怩害羞道:“这样不好吧?要是五妹和珊儿发现了……”
秦川见她别过脸去,又舍不得松了拥抱,就故意笑道:“也是,那就算了吧,以后咱们也别见面了,免得尴尬……”
说完,松开了手,准备去开房门送客。
谁知,苏如是却双手紧紧扣住了他,“就今儿这一回……”
……
事毕,两人有气无力的你一言我一语,回味刚才。
“大姐,我感觉爱上你了……”
“讨厌!”
苏如是狠狠乜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难以压制的笑意。
稍倾,苏如是脸上仍泛着一丝潮红,却爬了起来,收拾床单。
秦川见她发怔,就笑道:“这就不要了,扔了吧。”
苏如是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耳朵红到了耳根,心道,“…还不是怪你……”
而秦川则是点了一根香烟,满脑子回味地抽了一口。
苏如是的身材真是绝顶啊……
她在这方面,比别的女人可怕……
想到这里,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呢喃道:“大姐,你说的就这一次啊……”
他还要到女帝那交粮呢,要是没粮,萧璃迟早要发现的。
可他抬头时,却突然发现苏如是出门去了,床单也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床单被晾在他房间门口,而苏如是也回房去了。
而他也打开窗户,将气味散发出去……
……
小郡主回来,突然见到娘亲怔怔地坐在堂屋中,她怕娘亲看到她的穿着打扮,恐又挨骂,就蹑手蹑脚进了自己房间里。
换好了一套严实的常服,她再次出来,走进堂屋。
“娘!”
“娘!”
叫了两声,苏如是才应。
“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小郡主担心地问道。
“珊儿,娘没事。”
小郡主有些不放心地瞅了瞅娘亲的脸色,咦,脸色怎如此红润?像怀春的少女,好奇怪啊……
好像哪里很不对劲的样子,可她也说不上来……
于是,就问道:“五姨父来过了吗?”
“呃……没有……”苏如是一听她提到秦川,说话有些结巴,“他……应该……很忙吧。”
“噢。”
小郡主“噢”了一声,却嘀咕道:“我请他来陪你的,他今天没来,那我去叫他明天再来吧……”
说完,小郡主朝着前面的屋院走去。
苏如是望着女儿的背影,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无奈感,“珊儿,真的别啊……”
可她轻喊这句话时,小郡主已经走远,并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