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生钱?”
女帝大喜,从龙椅起身,走到了秦川面前,微微弯腰看着秦川。
闻着突袭而来的幽香,又看到女帝近在眼前的绝美脸庞,秦川心中微微一荡。
女帝也感受到了两人离得太近,连双方的吐气都能感受到,于是悄悄后退了一步。
将心中邪欲压下之后,秦川说道:“这生钱的法子就是……”
他犹豫着要不要跟女帝直接开口说那件事……
“快说!”女帝忍不住催促。
罢了,先不提那茬,秦川心道。
接着,用手势比划道:“陛下,这天下就是一块巨大的蛋糕,皇室切一块,官僚士绅切一块,百姓切一块,原本大家都有的吃……”
“蛋糕?”女帝没有听过此物,皱了皱眉。
“蛋糕没吃过?那我换个比喻,大饼!话说这大饼分成三份,大家都有的吃,可是有一天,百姓那份饼被天灾收走了一部分,百姓就不够吃了,但是皇室的饼也少了,陛下觉得问题在哪……”
女帝微微仰头,仿佛思考了一会,眼眸陡然一亮:“朕懂了!饼都被官僚士绅吃了,或者被他们藏起来了。”
“没错,陛下很聪明!”秦川点头道。
女帝对他的夸奖喜形于色,俨然忘了这是僭越之言。
话说到这个份上,对于生钱的法子,女帝也算是了然于心。
想要生钱,那就得想法子让官僚士绅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了,谁让他们吃那么多的……
想到此,女帝冷哼一声,道:“朕要彻查贪官,让他们吃多少,就给朕吐多少,吐不出来,朕就把他们活剐了!”
女帝的声音仿佛冰霜降临,让整个御书房内顿时寒气骤升……
秦川内心感慨,幸好女帝眼下还掌握着兵权,除了京城的南北大营共计六万人,全国各处营卫加起来也有三十万军队,好在匈奴内战分裂,要不然这点实力,可真抵挡不住一个大匈奴帝国的进攻……
至于让谁去查抄贪官,女帝想到了两个人:萧云和萧玥。
一个是北大营将军兼御林卫统领,一个是大理寺卿,而且都是皇室成员,这两人完全可以放心用,一个负责查贪,一个负责抄家,各司其职,相得益彰。
聊到萧玥,秦川也未见其人,朝会上也没有见到她,倒是想起昨日将姜苒押到大理寺,不知道现在审问的情况如何。
跟女帝说了这事后,女帝立即吩咐左右:“备驾,去大理寺!”
“那臣就告退了……”
秦川刚要躬身退出御书房,女帝却忽然说道:“你别走,朕离不开你,跟朕的车驾一起去。”
听到“朕离不开你”这句话,秦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而就在他错愕的瞬间,有一位锦绣蟒袍的公公躬身道:“国师,请吧。”
昨日还高高在上的大太监们,今日就完全转变了态度,对自己毕恭毕敬,对于这一点,秦川心里还是挺唏嘘的。
不得不说,帝王的车驾就是豪华气派,而且舒适。
坐进了车厢之后,秦川侧坐着,女帝坐在车厢主位,一路上秦川很少说话,偶尔偷偷看女帝两眼,却发现女帝也在看他……
这就有些尴尬,他只是想欣赏女帝的绝世容颜,没想到被女帝发现了。
这之后,秦川不敢再抬头看女帝了。
车厢之中,在淡淡香味的充盈之下,旖旎氛围更加浓厚了。
不过好在大理寺很快就到了。
听闻陛下亲临大理寺,大理寺卿萧玥早早等候在大理寺门口迎驾。
“陛下。”
萧玥是皇室成员,并没有行跪礼,行的是拜礼。
秦川看了萧玥一眼,只见她女官装束,戴着翅翼帽,穿一身锦绣白袍,脸上肌肤白皙,双目明亮如一方潋滟,气质如兰,一看就是聪慧之人。
见到秦川,萧玥干净利落抱拳行了一礼:“国师。”
“萧大人,”秦川开口问道,“那女贼审的怎么样了?”
萧玥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是姜苒的字迹,写的是赤月会成员的名单和所在地区。
姜苒是在秦川来京途中被识破的,惧于电棍之威,什么都跟秦川说了,但是唯独赤月会成员的信息不愿意说,秦川将其带来献给女帝,所以才被关到了大理寺。
“既然都招供了,就让各省衙门去拿人吧,等抓到人后,还是由姜苒一一指认,等抓齐了再一并处置。”秦川道。
萧玥看了看女帝,女帝点了点头,她才道:“是。”
“对了,姜苒是污点证人,就不要对她用刑了,宽待俘虏,这一点没问题吧?”秦川跟萧玥说道。
萧玥点头道:“是。”
“萧大人,抓赤月会成员之事,交给下级衙门去做就好,陛下还有一件大事,需要萧大人亲自处理。”秦川边走边说道。
此处虽是大理寺,女帝完全掌控的机构,但是,也难免会有些牟、李两党的耳目,所以“查贪”这件事还是秘密说比较好。
萧玥焉能不懂,忙跟上脚步,女帝也在太监宫女的搀扶下,一同来到了一间屋子。
萧玥作为大理寺卿,有专属的屋子办案,在这间屋子里,都是她的心腹下属。
萧玥屏退了所有人,屋子里就只剩下她、秦川、女帝三人。
“说吧。”萧玥道。
秦川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现在要你查贪,你有信心做好这件事吗?”
“有。”
“可不是普通的贪腐案,而是彻查整个京城所有官员。”
听了秦川的话,萧玥仍旧简短的回了一个字:“好。”
秦川蓦然发现,自打跟她见面,她就没说出超过两个字,一时无语。
过了片刻,秦川接着说道:“当然也不是单独让你干这事,陛下会安排萧云跟你一起做这件事,紧急情况之下,萧云可以调动御林卫保护你,或者去拿人。”
“嗯。”萧玥仍旧是简短的一个字。
“你多说一个字不行吗?”秦川差点翻白眼。
“嗯嗯。”
秦川:“……”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有十足把握的证据,然后请示陛下再去拿人,除非紧急情况……”秦川再三叮嘱。
“懂。”
秦川嘴角抽了抽,“你是真的不会说超过两个字吗?”
萧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累。”
秦川内心万马奔腾,好吧,算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