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万平安和秦淮茹一起来到那六亩稻田。
“老蔡,有个任务交给你执行。
“
“院里有个叫易中海的家伙,他是地主老资本家的残留思想复苏者,你帮我揭露一下。
人数越多越好。
“ 万平安打算再次针对易中海。
通过公开宣扬此事,肯定会给易中海带来很大的困扰,或许会影响他的工作,甚至是降职换岗或者解雇!
“马上去做!”
“保证任务完成!” 蔡全无立刻回答得很坚定。
不过才走了两步,他忽然返回。
“平安,看能否利用这些金色稻米的回报来激励他们呢?现在很多人都想要金色米粒,每人分半斤,他们必定全力以赴,帮你把易中海的事情宣扬出去。
“ 蔡全无提出了一个新的提议。
万平安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无非是半斤大米罢了,小事。”
第116章
即便找了上百人宣传这事,充其量也只是五十担金色稻米的价值。
“等等,人数越多越好,至少要有一百个人帮忙。”
“找几名轧钢厂的工人最好,他们能在厂里散布信息,我就等着瞧见岛上会如何对付易中海?”
万平安眼神掠过一抹冷酷的光泽。
“没问题,我三天之内就能保证轧钢厂里的每位员工都知道这件事——易中海企图复苏大地产、大资产阶级的思想!”
蔡全无比郑重地打保票。
万平安很满意这一答复,随即转头,望向不远的秦淮茹。
她此刻正带着满面愁容,检查着万平安那六亩田地。
看着甚是让人心情舒畅!
当天下午,
易中海下了班,踏上归途。
“瞧,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易中海?”
“没错,他正是轧钢厂里的高级员工。
都说他会前途远大,也许未来可以晋升至二级钳工,但现在看来,前程暗淡了!”
“不知这家伙脑袋瓜在想啥,居然想要复苏地主和资产阶级的理念,莫非他还想去当资本家?”
“嘘,小声点儿,别让那小子听到。”
“就算听到又能怎样呢?”
回家的路途中,易中海便察觉到一股不对劲。
一路上不时有人对指指点点,虽声音遥远而低落,听得不清楚,但偶尔还是会听到几个词语,诸如”地主”
“资本家”
。
满怀郁闷的易中海回到家中。
“老爷,您,您……”
大妈有些支吾。
“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就说吧,怕什么呢?”
易中海有些不耐烦。
路上的闲言碎语已让人心烦意乱,此时再面对这样的婆妈,更是焦躁。
“院子内外的人在传扬说您是地主与资本家的复辟派,还有人说你简直是群里面的败类!”
大妈一口气说出这一切。
易中海的面色当场阴沉下来,这简直就是在胡扯。
自己啥时候就成了复古者?
这肯定是谣言!
与此同时,在闫氏家族宅邸。
同样刚下班的闫福贵听闻此消息。
“当家人,外面许多人传言,说易中海是地主与资本家的理念复兴,咱们需要就此划清界限吗?”
大妈征求意见。
“有人要害易中海性命!”
闫福贵听后即刻明悟。
别人说易中海试图回归过去的家长作风,这点他倒是信的;因为易中海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至于所谓的地主与资产阶级复古思想,闫福贵 不信,以易中海的能力,根本无法实现这类妄想!
“一定是要跟他撇清关系,必须撇清!”
“我想肯定是万平安背后做的文章,他想搞垮易中海。
如果咱们不主动划清界线,很可能会被牵连。”
闫福贵算是这三大管事中的最聪明一位,只可惜魄力和靠山不够,要不然他现在早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唉,万平安既狡猾又胆大,这类人才是最难以对付,又是绝不可触怒的角色。”
“今后行事说话需谨慎,千万别在外面讲关于万平安任何不好的传言。”
否则一旦他有所反击,纵使再强大,也保护不了你们任何人。
这话严肃得令人心生畏惧。
三房闻言频频点头,孩子们也纷纷表示认同。
一夜的辗转难眠后,第二日早晨,
带着一双深邃的黑眼圈,易中海拖着疲惫身躯来到单位。
工作里,他总觉到些微不对劲,周围似乎总有人暗中评论。
“小刘,陪我一起去趟洗手间,我有话想问问。”
易中海心意已定。
二人一同离开了工坊。
在去往厕所的路上,易中海递给小刘一块钱,最终知道了。
传闻四起,有人指控他企图恢复大地主资本家的思维,甚至在工坊内广为传播,除他自己,所有人都有所耳闻。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完了!
大事不好了!
他刚回工坊,就被车间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易师傅,找你来是有领导的意思,希望你能严肃对待,真诚作答,并确保自己所言内容的责任。”
车间主任面色凝重道。
“我会据实回答!”
易中海点头允诺。
据说,厂里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易中海试图阻挡万平安务农,意图瓜分他的劳动成果,这被视为大地主复辟的行为。
“那些传闻是真的吗?”车间主任紧紧盯视着易中海。
“简直是诬陷!”
“我没有企图复兴大资本家的思想!”
易中海满头大汗,拼命澄清。
“你阻止万平安务农了吗?”
“你想分掉他的辛勤努力?”
车间主任紧逼着易中海。
“是我阻止他种地,但我绝对没有贪念他的收成,我只是想教他分享,懂得与人共有。”
易中海为自己辩解。
“砰!”
一声脆响,主任猛拍桌面。
“易中海,我看你的思想确实偏离了正轨。”
“他辛勤劳动所得,凭什么要拿出来与你们均分?这不是等于抢劫吗?”
主任训斥。
易中海原以为这些都是谣传,却不料 中竟有些许实情,这是典型的嫉妒心!
“我代表上级,宣布对你的惩处。”
主任语气坚决。
“从即日起,你的职级降至最低级别的四级,限你三日内写出五千字的检查,反思你错误的思想态度。”
他的决定毫不动摇。
天哪?
易中海大吃一惊,降两级岂不是与贾根生同列,以前他一直看不起贾根生,觉得那家伙胆小、软弱,工种级别更是低易中海两个层级。
如今……
如今平等无异,再无优越感可言。
“主任,求您收回这个决定吧!”他恳求道。
“考核不易,数年辛勤努力方达到六级,一夕之间降我二级,不知何年才能重回巅峰?”
他的语中充满无奈。
易中海并非温顺之人,试图给主任传递隐晦信息:“哎,您的帮忙恐怕无济于事,我只是传达命令的人,决策权来自厂领导,想要取消,唯有面陈厂长。”
车间主任摇头,示意他此路不通。
事实上,他并不想惩罚易中海。
作为车间主管,易中海的事迹对他同样有牵连;上级如果得知易的犯错,必会责罚车间主任。
因此在处罚前早已决意执行。
这场谈话不过是一种形式。
“主任,还有挽救的余地吗?”
带着最后的期盼,易中海问道。
“无可更改。”
主任断然回复。
“恐怕你不知道,这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对全厂影响巨大且恶劣。
如无厂领导亲自出面处理,一旦让相关部门察觉……你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主任再次摆手示意易中海边走,而易满脸怒火离开。
“肯定是万平安造谣生事!”
心中怒吼,
“他在跟我作对,是要将我彻底摧毁。”
“我只是不让万平安种田,而已。”
他心中的冤屈无法言表。
“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易中海机敏过人,很快就推断出如果不是有人有意传播,这种传言不会在短短几天之内传遍全厂。
下班钟声响起,住在四合院里与钢轧厂有关的人员,把易中海降职的消息带回了四合院。
“易中海真的倒楣,六级降成了四级,这些年岂不是白干了吗?”
“虽说他现在四级,可实操起来还是六级的水平,再考几次说不定能再往上提升,只是他真怕那限制考核啊!”
“我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猜猜是不是万平安在背后搞鬼呢?”
“这事儿万平安确实做得出来,他对别人手段强硬。
“
消息在院落里流传的速度简直如同风暴一般快速,甚至就连不满周岁的幼童都听闻此事。
易中海回到大院,围观众人的眼光更加聚焦于他。
回到家中,他取出又一瓶烈酒,直接将瓶子对准嘴部,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但咳嗽声连连传来!
原本打算一口气喝完解气,但他喉头发涩,哽咽住了!他强忍痛苦弯身呕吐,一位大妈飞速奔来拍打着他的背部帮着顺气。
“家里的男子汉,别糟蹋身体!”
大妈好言相劝。
“万平安太过狠毒了!”
“他的心肠比墨还要黑!”
他控诉道:“他竟然在厂里放流言蜚语,说我有大地主、大资本家的思想复活,结果竟让我的级别跌落为四级!”
“这个账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决不罢休!”
易中诲的眼睛红透了,燃烧着怒火,也是酒精的冲动使然,他的喝酒速度太快了,还没嚼任何下酒菜肴,就让酒意完全上涌。
伴随着愤怒的一掌,玻璃酒瓶应声碎裂,大妈受此惊吓,不由瑟缩着。
“我要去找他清算!”
“我要把他怎么着,我饶不了他!”易中诲失控喊道。
尽管醉得厉害,但酒精的疯狂和理智似乎并存。
大妈一听这话立刻焦急起来:“别冲动啊,去对付万平安,他战斗力可不是吃素的,你会被打的。”
“少拦我!我要问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说着,易中诲猛地甩开膀子,一甩之下大妈不由得往后倒退两步,一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怒火中烧,易中诲出了大门,脚步坚定直奔后院而去,浑身带着强烈的酒精气息和潜在的杀意。
“快来瞧热闹了,瞧见没,易中诲红着眼睛往院子走去。”
众人低声讨论。
“肯定是去找万平安 了,走走走,别错过好戏啊,去了可能都看不到开头。”
听到消息的人纷纷涌向后院,易中诲一到场,跟随观看的好奇心群众紧跟而至。
在门廊边,秦淮茹正准备择菜,看着红着眼、醉态朦胧的易中诲,内心担忧,但还是起身站在门口阻拦他。
“没事儿,我会处理的。
“她边走来边说,试图挡下醉鬼丈夫。
与此同时,万平安出现在庭院。
“万平安,这到底是不是你的主意?”
易中诲气势汹汹地质问他。
万平安坦诚道:“确实是我让人说出这样的话,但并非谣言。
我没有 让你种地,是你不愿分享劳动果实才产生误解,那岂不是跟地主思想如出一辙了嘛!”
听罢,易中诲愈发震怒,“是你,你彻底把我毁了!”
他颤栗不已。
“那又能怎样呢?还想让我再受伤害吗?”万平安面对易中诲的指责没有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