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嗤！
段风手起刀落，血光迸现。
七颗人头“啪啪啪”的掉落在地，滴溜溜转了几圈儿，无比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朝堂！
“嘶！”
“呕！”
“啊呀！”
“先别……啊！”
大殿之上，一群武官脸色微微泛白，有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文臣直接乱套！
上次让陈望归他们弄了几名死囚，其中一人斩首扒皮。
血淋淋的脑袋，把大梁使节团吓的魂飞魄散，大虞这群文官也吓的不轻。
现在更狠！
七颗人头满地乱滚，还都是朝夕相处的熟人，谁看了不慌？
不少文官腿都吓软了，捂着嘴疯狂干呕！
为啥是干呕？
因为肚子里没东西给他们吐哇！
文武百官都不是傻子，万一朝会的时候憋不住想如厕怎么办？
那就不吃呗！
当然也不可能饿肚子。
上朝之前，府里的下人都会提前给他们准备参片，直到散朝之后回家再吃。
这样一来，自然就可以避免朝堂出丑，肚子里有参片顶着，一两个时辰不吃不喝完全没问题！
“看看，都给朕看看！”
老皇帝一声厉喝，从龙椅猛地起身。
伸手指着七名朝臣的脑袋，痛心疾首：“他们也曾是大虞栋梁，却暗中投靠大梁！”
“将朕置于何地，将大虞置于何地？！”
“朕让你们自己说，他们该不该杀？该不该死！”
哗啦啦！
文武百官连地上的血水都顾不上了，纷纷全部跪地磕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段寿也从座椅上站起来，躬身低头不敢吭声。
朝堂上出了这档子事儿，老皇帝怎么可能不生气？
幸亏段风多了个心眼，让姜瑶仔细观察文武百官的微表情，给所有可疑之人全都做了标注。
要不然，大虞朝堂大事小事，对大梁而言，怕是毫无秘密可言！
“如今朝堂上的诸位，朕知道你们都是忠臣，是朕的爱卿。”
老皇帝脸上怒火缓缓消退，挥手让众人平身，沉声道：“现在告诉朕，本朝与大虞之间，是否战不可免？”
“大胆说，说真话，说实话。”
“不管你们说什么，朕一律恕你们无罪！”
这……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当第一个出头鸟。
刚死了七个人啊，还都是段老六动手杀的。
现在说段老六的坏话，岂不是自己找死？
不说也不行。
大虞兵力羸弱，一旦和大梁开战，犹如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微臣斗胆。”
丁南庭身后，大祭酒纪丹青稍微犹豫，终于还是第一个站了出来。
对着老皇帝一躬到地，言辞恳切：“臣以为，若是陛下有必胜把握，倾举国之力与大梁一战，未尝不可！”
“只是……臣实在看不到任何战胜大虞的希望！”
“六世子之前展示的那件大杀器，或许能击杀几个大梁将帅。”
“可大梁号称雄兵百万，即使杀器威力再强，怕也无法扭转乾坤！”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深以为然。
一个，两个，三个……
陆陆续续跪下了一小半！
他们算是中立派，不管打还是不打，只要老皇帝做出决定，他们都会鼎力支持。
可现在不是还没决定吗？
既然看不到打赢的希望，当然要尽力争取一下，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臣附议！”
汪四渎脸色沉重，微微躬身：“陛下了解微臣，一生厮杀无数，从不避战。”
“此次面对大梁，即便是臣也不敢妄言获胜，一旦战事开启，我大虞怕是有灭国之危！”
说完双膝跪地，对着老皇帝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他是武将之首，对大虞的兵力了如指掌。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大梁铁了心的要攻打大虞。
即使大虞倾尽全力，最多也撑不了三个月！
“你们呢？”
老皇帝不置可否，目光从其他朝臣脸上一一扫过：“你们是不是也认为，我大虞不是大梁对手？”
“是不是认为，此战能免则免，一切以稳妥为上？”
“是不是认为，哪怕割地纳城，甚至砍了老六的脑袋献给梁帝。”
“只要能让大梁止戈休战，即使代价再大都可以接受？！”
哗啦啦！
除了段章，刚才没跪下的朝臣，一个不落又跪了！
刚才这话也就老皇帝能说。
他们心里虽然也是这么想，可就算是给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开这个口啊！
砍一个段老六算啥？
镇阳王不是还有五位世子嘛。
割地纳城虽然有些丢人，却也不至于灭国，无非就是史书上不好看而已！
“呵呵……”
老皇帝低低冷笑，笑声越来越大。
突然！
远远看着殿门外的宫门上方，鼻子里一声冷哼：“进宫之前，朕让你们看的东西，你们都看了吧？”
“狄海阔的那尊等身木雕，是否栩栩如生？”
“你们畏惧大梁，至少有一半是畏惧狄海阔凶名，朕很清楚！”
“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他狄海阔凶名再盛，也吓不住我大虞军威！”
说完，转头看向段风，抬手猛地一挥：“老六！”
就等老皇帝发话呢！
段风毫不犹豫，口中一声大喝：“陈望归，进殿！”
嗖嗖嗖！
大殿门外，陈望归脚步如风。
背着这个时代唯一的一杆狙击枪，昂首阔步走到了大殿中心！
“各位大人。”
段风一抬手，把狙击枪从陈望归背上抓在手里。
伸手指着前方宫门檐脊，声音透露着毫不掩饰的霸气：“狄海阔的木雕，大家刚才已经看过。”
“我手里这件东西，可在千步之外取人首级，无往不利！”
“知道你们不信，没关系！”
“现在就请诸位重返宫门，看我如何打爆狄海阔的脑袋！”
啊？！
包括段章在内，甚至也包括老皇帝。
所有人不约而同，紧紧盯着段风手里的大狙，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这玩意儿……真有段老六说的那么厉害？
千步之外取人首级？
朝殿和宫门的距离，差不多就是一千步。
而且！
狄海阔的等身木雕，外面还穿了一件价值百金的将帅甲胄！
如果段老六真能隔着这么远，把狄海阔的木雕头颅打爆。
那么……
到了战场之上，爆掉的就不是木雕，而是狄海阔本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