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局长也是老江湖了，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曲枫的绑架案关乎调查局的颜面，无论是从我个人还是局里上上下下，都会按照正常流程配合行动。”
“曲局长，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的行动几乎跟正常这个词不沾边，曲枫在出事前应该向你汇报过事件的特殊性。”
“是的，据曲枫描述，敌人手里有一种新型无人机，可能会对人脑产生影响，其效果表现近似于致幻药，十分危险。”
“曲局长，您的女儿可称得上是女中豪杰，如若不是中了幻觉，敌人很难将其生擒。”
“我身上有对抗致幻无人机的特殊设备，目前处于测试阶段，暂时无法批量装备给调查局的兄弟们。”
“华督察，你的意思是？”
“我不需要兄弟们参与抓捕，你们没有设备保护，碰上致幻无人机就是白白送死，帮不上忙还会拖累我。”
“曲局长，我需要你带人在调查局外围布控，严禁无关人员靠近调查局，坚守24小时，这期间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要靠近。”
“华督察，能否给我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
我在纸上写下计划递给曲局长，他表现的很惊讶。
“布控在十公里外，这范围太大了吧，真要有什么意外我们根本来不及支援你。”
“曲局长，上面写的很清楚，你们只需要守好各个路口，让靠近的车辆绕道。”
“为什么要着重说明让调查局的人尽量待在一起，尽可能在人流大的地方布控，难道是因为我们当中有内奸吗？”
“没有内奸，致幻无人机的影响能力有限，无法做到同时控制住多个人，待在一起身处闹市，方便互相照应。”
“好吧，我会让兄弟们多注意的。”
“华督察，我再问最后一件事，你需要什么装备？”
“我需要枪，越多越好。”
曲队长根据计划去下达命令，我一个人在局里溜达，闻着味来到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
“老簿，这里不简单啊，我看门口简介上写着，这里在改造成调查局之前，这是一栋多国联合修建的洋馆，有近百年的历史，在这里开战算不算毁坏文物啊。”
“华鸢，如果你没有要那么多的枪，应该不会对这里造成过多损失。”
“枪械对寻颅者造成不了多少伤害，我看你就是想自己玩，在王建国赌场那次把你馋虫勾起来了是吧。”
“算是吧，我知道动枪很危险，如果放在平时指不定要跟季姐打多少报告，而且大概率不会批，曲局长老谋深算，给我之前一定会向上面联系。”
“我就那么一说，没抱多大希望，用不了多久流程跑到季姐那，她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帮我一起想想怎么解释吧。”
“季姐那边冥水武器化的研究太慢了帮不上忙，而且你已经向她汇报了碰上家长丧尸的遭遇。”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还让你空着手对付敌人，除了内奸我想不出哪个正常人能做出这样的决策。”
食堂的饭菜挺不错的，曲局长在这期间叫人来给我开小灶，被我拒绝了，我不想让这顿饭看着像断头饭，等把柴问他们救出来再一起去吃顿好的。
“冒这么大风险，等我救出柴问他们，一定要讹他们顿烤鸭。”
临近傍晚，曲局长把武器准备好以后带着全部的人撤离调查局，出人意料的是季姐这次并没有打电话确认，只是给我发了条短信，要求我战后及时汇报战果。
“老簿，我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季姐和曲局长不会把我当敢死队了吧。”
“华鸢，敢死队起码要有三个人以上才能称为队，你现在只能算作赶着送死的人。”
检查完装备，天已经黑了，曲局长按照计划将整栋洋馆所有的窗户和侧门全部关闭，监控只保留部分关键科室以防资料泄露。
寻颅者可以直接读取大脑记忆，自然不会对书面资料感兴趣，保留这部分监控不过是为了安抚曲局长他们担忧的情绪。
随着前院路灯的亮起，这栋洋馆仿佛回到了百年之前，大厅墙壁上浮现出半透明状的油画，其中大部分是人物肖像，穿越百年的注视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它们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潘老师想我了吗？”
我用广播对着大厅旋转门播报，回应我的只有旋转门规律的转动声。
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布满了路障，冲进来的怪物被路障刺穿脚底板逐渐显形。
率先冲到二楼的几只怪物没走几步便轰然倒下，这是因为二楼走廊地板上洒满了调查局收缴上来的网红失身酒，渗入伤口后起效很快。
“野路子没收上来的东西就是猛啊，这些酒估计能把人直接喝死，用在它们身上正合适。”
部分怪物在倒地前把脖子上的小怪物抛了出去，小孩体型的怪物接触到酒以后同样会失去行动能力。
它们倒在地上的身体被后来的怪物当作垫脚石，用了不到十分钟，第一批上来怪物已经被踩的不成人形，小怪物更是被踩断身首异处。
第二批怪物到达二楼以后索性放弃隐身，分散在二楼各处寻找我的踪迹，走廊里的监控探头是我单独布置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能让曲局长看到这一幕。
潘老师适时的出现在大厅里，胸口贴在咨询台的麦克风上耳语起来。
“华鸢，我来救你了，调查局的人把你藏在哪了，我们还要一起去接小伶回家，她男朋友还在等着呢，不要让我等太久。”
楼梯上路障被潘老师一脚踢飞，紧接着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了二楼地板上酒精，地上的遗骸被付之一炬。
潘老师在火势蔓延开之前轻轻吹了一口气，整层的火光瞬间熄灭，等她到达三楼的时候，怪物们已经在局长办公室门前列队欢迎。
办公室的门没有上锁，因为我根本不在里面，老簿用秘术将我的气息附着在一件衣服上，相当于它们找到了一处衣冠冢。
我从地下档案室出来，从侧面偷袭了二楼留守的怪物，墙面突然出现水纹一样的波动，几幅人物油画浮现出来，油画背后藏着几只小怪物，嘶吼着发出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