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瑞安便知道了，到底暗中那人是隶属与谁了。
以为才午休好，宫里就来人了。
瑞安已经很久不曾进宫了，突然被父皇宣进宫，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忐忑。
站在皇宫门口，瑞安有些不安的看着前来送她的顾言之。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顾言之拉着瑞安有些冰凉的手，温声安慰道。
“说不定你父皇是想让你招我为婿呢！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西京的三殿下。”
瑞安一下就破功了，娇嗔在顾言之的胳膊上拍了一掌。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瑞安紧张的心得到了一丝缓解。
进了宫门，瑞安是第一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以至于走的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了，还没有看到尽头。
好不容易来到御书房前，瑞安却有些胆怯起了临阵退缩的意思。
“凝儿！”
熟悉的声音，瑞安转过身。
“母后！”
瑞安已经很久不曾看到母后了，如今咋一看，觉得她似乎苍老了不少。
“凝儿身子大好了？”
皇后本来是想问发生了何事，可看到瑞安的脸色，惊喜的问道。
瑞安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将之前装病的事情告诉皇后。
毕竟在她看来，皇后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忧心，并没有一点好处。
“母后怎么过来了？”
皇后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因何过来，连忙一脸紧张的握住瑞安的手。
“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了？你父皇可是发了很大的脾气！”
原本皇上午膳是在皇后那用的，用完就在皇后的殿内歇下了。
可后来不知为何，周公公进来覆在耳边说了些几句，就见皇上大发雷霆，甚至还砸碎了手里的茶盏。
之后皇上便借故开。
可皇后不放心，便让人盯着这边的情况。
得知皇上回了御书房，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瑞安进宫，皇后便急忙赶了过来。
瑞安自然是知道原因，可又不想皇后太过担心。
“女儿只是做了点事情被父皇揪住了小尾巴，没事的！”
虽然瑞安说的很轻松，可皇后还是将信将疑。
“是瑞安么？还不给朕滚进来！”
此时，皇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开口喝道。
本来还怀疑，这下完全肯定了，皇后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瑞安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就匆匆进了殿内。
可皇后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便想着一起跟进去，却被周公公给拦住了。
“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除了瑞安公主，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
周公公也很为难，可毕竟是皇上的命令，他也无可奈何。
皇后的性子在那，自是不会去为难周公公，只能焦急的在殿外候着。
瑞安进到殿内，看到皇上正黑着一张脸伏在桌案前，等她靠近准备行礼，却见皇上突然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般朝她射了过来。
“你今日在府中作甚？”
皇上已经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可语气却依旧不好。
“父皇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
瑞安也想骗啊，可事情都已经被捅出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
“父皇，我与言之是两情相悦......”
“住口！”
皇上恼怒的站了起来，朝着瑞安走了过来。
再皇上看来，瑞安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甚至为了她，他可以不顾朝臣的反对，一心想要立她为储。
可如今瑞安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生气。
“你明知道父皇的心思，却还做出这样的选择，你置父皇于何地？”
皇上的声音突然就柔软了下来，可能还是对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不忍心责怪吧！
“父皇不是不让你喜欢别人，只是......”
“只是这个人必须得对我成为储君乃至成为女帝有利是么？”
这一点，瑞安早就想到了。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感情就不纯粹了。
“可是父皇......”
“凝儿，这些年，父皇对你的期待，别人不知，你还不清楚么？”
“虽然朕表面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九哥身上，可你与你九哥都知道，朕真正在意的，只有你啊！”
瑞安突然就想到了楚齐。
之前楚齐突然对自己那么疏离，自己本欲进宫询问的。
可后来因为一系列事情就耽搁了，如今正好可以问个清楚。
“父皇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表面是寄希望与九哥？”
“难道九哥这些年的努力和成就，在您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么？”
至少，瑞安以为父皇是真的很喜欢楚齐的。
毕竟楚齐也是真的很有能力。
“在朕的心里，储君之位一直只有你一人。”
“纵然老九能力超群，可却不是朕心中所选。”
瑞安愣住了，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这般。
“那父皇你为何一再重用九哥？”
想到之前楚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瑞安隐约猜到了结果。
可还是想要从父皇嘴里得到证实。
“若朕不如此，那你所面对的刀光剑影只会比现在更多。”
换而言之，就是利用楚齐帮她挡去一部分难道外敌。
看着眼前之人，瑞安突然觉得好陌生。
都是自己的儿女，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难怪楚齐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竟然是以为父皇说了这些话。
“再说了，你九哥根本就是自愿的。”
听着父皇堂而皇之的说着这些话，瑞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叫自愿？
楚齐他有反对的权利么？
若是可以，谁有愿意成为别人的盾牌？
“所以父皇将一切都告诉九哥了？”
瑞安冷冷的问道。
皇上似乎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很大方就承认了。
“不错，朕如实告诉他了。”
“不仅如此，朕还承诺，只要他日后能尽心辅佐与你，朕绝对不会亏待他。”
听到这里，瑞安再也忍不住了。
“父皇！”
皇帝愣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瑞安生气。
“你这样做，至瑞安与何地？至九哥于何地？”
“就算我真的能如您所愿，可若是踩着九哥的命上位，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皇上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瑞安，似乎有些不理解瑞安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