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莫艳云无意中服用草根给的几种有毒中草药,不但把晚期乳腺癌给治好了,还恢复得一如从前。
素来具有冒险精神的花名旺如获至宝,勇敢地试用于别人。这些人也都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他又试用于治疗各种癌症。
母狗闯粪,各种癌症在花名旺给药以后,早期的十半月便好了。晚期的也不过一个月也能痊愈,一传十,十传百,盘龙乡花家寨有个治癌神医便在地方上传开了。
花名旺治癌神医的名声一经传出,不但有十里八村的癌症病人找了来。就连十里八村以外也有癌症病人找来了。最后连外县,外市,外省也有癌症病人找来了。
十几年如一日,这个治癌秘方不但让花名旺家里挂满了锦旗名声远播,而且还成了花名旺致富的摇钱树。那红太阳似的百元币像雨点一样落进他的口袋里。
人怕出名,猪怕壮。有命种下摇钱树,你得有命来享受,一直摇下去才是。这不花名旺无福享受,最后为保这棵摇钱树直接送了命。
这天一辆豪车开到花家寨,从车上走下一胖一瘦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进村了直接走进花名旺的家。
花名旺以为是病人,来给他送钱了。细看那个瘦点的男人是同学柴正一,便笑着问了:“蛇仔,不错路呀,我还讲老鼠进油缸,记不得我这个穷同学了呢!”
“怎么可能,不欢迎呀?”柴正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问,十几年前他在盘龙镇口追的那几辆小车,正是载着他的爸爸回来的车辆。
柴爸当年逃到台湾,弃医与一个同学经商,发了大财,成了大老板。认下儿子柴正一以后,后来还在国内开了一家制药厂。把儿子和继子一家都安排进了制药厂。
“欢迎,欢迎呀!请坐吧!”花名旺马上起身倒茶,在柴正一和胖男人接茶水喝了以后。问:“老同学,现在在哪发财呀?”
“发什么财,快饿死了!和你这个有棵摇钱树的老同学,比起来那就差多了!”柴正一话里有话,这人呀,地位变了气质也跟着变。
柴正一不但一身名牌,就连讲话也有点居高临下了:“借个光,想和老同谈谈一笔生意,不知老同学偿不偿脸?!”
“谈什么生意,山野村夫一个,钱无钱,米无米,拿什么和大老板似的同学谈生意?”听出对方不是来治病的,花名旺哭穷说。
“老同学就别藏着掖着了,个人吃独食那可是不好的哟。闪了舌头那就来不及了!”
“吃什么独食,老同学,人家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懂,你有一样东西是最好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秘方呀,拿你那个治癌秘方出来吧,价钱由你开!”柴正一单刀直入说。
“是不是搞错了,人家哪来的治癌秘方?”听出是奔治癌秘方来的,花名旺连忙否认说。
“要人家举例,找证人是吧?那好,我就先举几个例子,再找人来证明一下。”连着举十几二十例,让花名旺治好的癌症患者人名地名。柴正一最后指着陪同来的胖子说:“这是我们公司的佟总,早就慕老同学的大名了,今天是专门来和老同学谈买卖秘方的!”
“实在不愿意买卖,大家合作也行!”看花名旺沉吟不作声,一直没有说话,被称作佟总的胖男人说:“花总出技术,我们出资金,共同开发,利润各占一半怎么样?!”
“条件确实够优惠的了,可惜我没有那样的牙齿,咬不动这个颗梹榔!”花名旺一口拒绝说,在这一点上他做得非常的老道。
在花名旺的潜意识里,再多的钱也可能有花光败光的时候。还不如留下秘方细水长流,自己享用一辈子。百年以后不能享用了可以交给儿子,儿子又可以交给孙子,永远的摇钱树来得实惠。
“老同学,别油盐不进好不好?人家都举了那么多,你治愈的癌症病例了,还不承认是不是有点不近情理了?!”柴正一有点不甘心地问。
“柴……哦,小柴,要不让你的老同学考虑考虑,我们过几天再来谈合作的事吧?”叫佟总的人提议说。
“也好!”知道再说下去,就会把事情弄成死结了,柴正一满口答应道,说了便和叫佟总的胖子走了。
过得一些日子柴正一和佟总还真的又来了,花名旺仍是一口回绝,这以后便不见柴正一和佟总再来了。
需要配方的治癌药物用没了,吃点早饭,花名旺背上柴刀,扛上一把锄头,便出门上山去寻药了。
等花名旺寻得所需要的药物,下得山来到大路上,刚刚把采得的治癌药藏进柴担里。突然冲来三个大汉,从背后用麻袋一笼,把花名旺给笼起,装进麻袋子里了。
“你们要干什么?”被笼进袋子里的花名旺挣扎着问。
“不干什么,想活命的,把秘方交出来吧!”一个汉子说,花名旺还在装逼,反问道:“什么秘方?”
“就是那个治癌秘方!”还是那个汉子说。
“我一个打柴的,哪来你们所说的治癌秘方,有治癌秘方,我也不用打柴卖了!”原来花名旺怕人跟踪盗取了治癌秘方,每次上山采药都是伪装成樵夫,而且每次只采要一两样药物,采得了都藏在柴担里一起挑回家。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就怪不得我们不和你废话,弄死你了!”另一个汉子说。
“对,还和他废什么话,干脆弄死他得了。”又一个汉子打呼声说,第一个说话的汉子故意问:“弄死就简单了,一石头就可以把他结果了。可是销尸困难呀,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这还不简单,用铁笼装起放车上,拉出去大河里丢了。人不知鬼不觉的,正好够鱼仔美味一餐呢!”后说话的两个汉子说,还用东西狠狠地砸了麻袋几下。
“我交我交!”被砸了几下,花名旺痛得呲牙咧嘴。知道来真格的了,再不交出秘方就没命了。花名旺这才一五一十把秘方的组成讲了出来。
“你们怎么说话不算数啊?!”看着几个汉子又用东砸自己几下,还把他抬起丢停在一边的车上,花名旺挣扎着说……
天黑了仍不见花名旺回来,莫艳云便命令两个儿子,去丈夫往常寻药的那个山弄寻花名旺了。
两个儿子在那个弄里找了一半夜,找不到花名旺。第二天又发动村民去那个弄里,拉网式地寻找了一天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时有人说,中午有一辆面包车开走村边过,天快黑了又才见开出来走村前过。于是莫艳云和两个儿子一边去报案,一边外出去寻找花名旺了。
草根从荆永祥家里出来,一出到镇口便遇上从外县开来的班车他就上车了。
他在县汽车站下车,正想转乘去木龙的班车。有一个女人见到他便问了:“老吵,你这是打算到哪去?”
“去木龙!”抬头见是花名旺的妻子莫艳云,草根问:“你呢,打算去哪?”
“名旺失踪不见了,出来寻找他!”莫艳云带着哭腔说。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失踪不见了啊?!”尽管草根有点讨厌花名旺,一听说花名旺失踪不见了,他还是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前两天去寻药就没见回来着!”
“去哪寻药没见回来着?”
“五七中学那个弄,夜里不见回来我们便开始寻了。头夜寻不见,第二天又接着寻还是不见人。”
“你们报案了没有?”
“报了,听见村上人说中午有车进,快黑车才开出来。我们怀疑名旺跟车出来,就一边出来报案一边寻找了!”望草根一眼,莫艳云说:“老吵,你不是有五虎遁吗,帮我掐一掐看看,人到底放哪去了。”
“行,你讲时候吧!”莫艳云说了具体不见丈夫的时候,草根一掐五虎遁,说:“人是出来了,大概没有人了。”
“没有人了?”莫艳云一听说没有人了,不由得放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一定是那个台湾佬的儿子搞的鬼,除了他还有谁?”
“哪个台湾佬的儿子?”
“你们不是有个同学的老子曾经出逃去了台湾吗,前些年当大老板回来了。叫柴什么的呀?”
“柴正一!”
“对,对,对,叫柴正一。一连两三次到家里劝名旺卖秘方给他们!名旺不卖,他们便把名旺害了!”莫艳云说,补上一句道:“那天中午有车进下午有车,不是姓柴的开车来害了名旺,就是他雇人开车来害了名旺!”
“嫂子,五虎遁不一定准,还是多去寻找寻找吧!捕风捉影的事,不可乱说的!”到这时草根有点恨自己心直口快了,说:“你忙了,我得搭车去木龙了!”
“别忙走,留个电话给我?”莫艳云拦着草根问,看着不给她电话很难走。草根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莫艳云,又才去买车票搭车去木龙给岳母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