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城西莫家兴那,帮其选日子做汤饼酒,住一夜草根便搭车回盘古了。
草根在岔路口下车,便见一群半大的孩子围着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逗着取乐。
有的孩子往女人的身上丢草,有的还直接拿泥块砸女人。草根细看心里说:“那不是堂妹兰秀梅么,好好一个女子怎么就成眼前这个样子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随着草根一声大喊喝,一群半大的孩子顿作鸟兽散了。
草根正想上去问堂妹这是怎么了,兰秀梅是傻傻一阵笑起身便跑了。他跟在后面就追,追到他的屋前,兰秀梅直接上坡向东跑去了。
知道一个人追不上堂妹,草根拿行囊和手袋回家放。一看大门是上锁的,也不知老婆孩子以及父母去干什么了。他去寻来钥匙开大门,拿行囊和手袋进屋放了,又才出门向大村走了。
下到坡脚下,草根想想又回家开门要了一个药囊,再才向村里走去。
“哥,秀梅是怎么了?我回到岔路口,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让一大群半大的孩子撩逗取乐!”进到堂哥兰宝根的家里,见到兰宝根,草根便问。
“别说了,还不是因为姓薛的一意孤行要离婚吗?秀梅受不了就成那个样子了!”兰宝根很生气地说。
“之前黑胖不是答应和那个女人断了吗,合不是阳奉阴违了呀?”
“何止是阳奉阴违,直接和那个女人一起对付秀梅呢!秀梅命真苦,怎么就遇上这种男人啊”
“那我交待秀梅的了,如果遇上黑胖前言不对后语,就去找他单位的大领导,秀梅没去找呀?”
“谁知道她找不找,问又不讲,可能是吃错药了吧。反正回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烦死人了!”
“那小勇呢?”
“在姓薛那读书!”
“姓薛的还没和秀梅离着婚吧!”
“秀梅都成这个样子了,他敢离吗?听说大领导都批评他了,敢离婚就开了他!”
“这就好,那哥去找几个人寻秀梅。我这就去打电话问姓薛的,他是不是哪根筋又搭错了,只要儿子不要秀梅!”
“行,兄弟,谢谢你了!”
“说什么呢,我们兄弟有必要说这样的客套话吗?”
“不说就不说,那你见秀梅往哪去了?”
“我屋后的高坡上。”
“那你去打电话吧,哥这就去找几个人把秀梅给寻回来!”
“行,我这就去打电话!”兰宝根出门找人去寻妹妹了,草根便来盘古小学打电话。
“大局长,老婆都疯疯癫癫的了,知道不知道?”接通电话,草根开门见山便问薛思甜了。
“不知道呀,怪不着我到处找不到人,原来是跑回老家去了呢?”薛思甜在那头装糊涂问。
兰秀梅都疯疯癫癫的有一段时间了,单位也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他怎可能不知道?不是单位的大领导批评了薛思甜,说再这样下去就等着辞职下课回家去,他早就和兰秀梅这个疯婆子离婚了呢!
可以讲兰秀梅回盘古是薛思甜故意所为,目的是让兰秀梅快点死,他好明正言顺地和范秀婷在一起。
“对,我从外面回来,在岔路口见到秀梅被一群半大的孩子围着撩逗呢!有的往她身上扔草,有的往她身上扔泥砣。是不是只要儿子,不要老婆了?”
“哪有!死女人的,少一时不看,就跑回家去了,尽给人制造麻烦!”
“牢骚太胜防肠断,叫花子背米不都是自己讨得的吗?你不来一出婚外情,秀梅能成现在这个样吗?”
“你就别挖苦人家了,人家后悔死了!”
“行,知道后悔就好!”听薛思甜说后悔的话,草根换一手拿话筒说:“亡羊补牢,犹未为晚,马上回来,把秀梅送去医院治疗!”
“你不是医生吗,你给她治疗不就行了?”
“现在人都不知跑哪去了,你大舅哥才带人去寻呢!再讲你的老婆,你不回来,人家怎么敢帮她治疗?”
“行,我马上回去!”
得了薛思甜这句话,挂上电话草根就走出学校了。等他再回到兰宝根家的时候,兰宝根已经回来了。便问:“哥,找得秀梅回来了?”
“人找回来了,已经关进房里了!你呢,打电话给姓薛的,他怎么说?”草根把薛思甜讲过的话一说,兰宝根道:“兄弟,还是你讲话管用!一打电话给姓薛的,他便答应回来了。我打电话给姓薛的,一听是我的声音便把电话挂断了!”
草根笑笑,兰宝根又说:“兄弟,要不你就给秀梅治疗吧,别等姓薛的了!我怕秀梅再跑了,难去哪寻她!”
“哥,还是等姓薛的回来再讲吧,要他送秀梅去精神病院去治疗。不能老便宜了姓薛的,他会不当一回事的。怕秀梅跑了,我给一个药囊给哥,哥挂在她颈上,人就不会跑了!”
草根说了从衣服兜拿出一个药囊交给兰宝根,说一声便回去了。
“向月去哪回?”草根刚刚回到屋前,便见妻子黄向月用背带背着儿子,肩上还扛着把锄头。两个女儿一左一右跟着,他便问了!
“田垌看水,人家都犁田耙田准备放秧了,我们也得做田工了!”黄向月放下锄头,边解儿子边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两个钟头了,爸妈呢?”草根帮拿锄头去放,再来了问。
“你爸去看牛,你妈去外县木根那了!”
原来兰母听人说二儿子这两年做生意有点起色了,早些天她便去二儿子那了。大儿子这捞不到钱了,她想去二儿那看看能不能捞到点钱来用。
“怪不着人家回来,门是锁的!”黄向月让儿子吃了奶以后,草根说:“来留强生我抱,你去煮中午吧!”
强生是草根给儿子取的名字,不用说就是盼望一代比一代更强了。
黄向月把儿子交给丈夫,便去煮中。由于草根从来都没认真抱过儿子,强生认生一到他的身上就哇哇大哭了。
“盼生,房里的桌上有饼饼,去拿来和弟弟妹妹吃!”盼生去拿来一包糖饼,草根解开分给两个女儿,又让儿子吮一块,强生这才不哭不闹。
一会儿妻子煮好中午了,来叫去吃,草根便搂着儿子,带上两个女儿去吃中午饭。
吃罢中午饭,休息一个钟头,草根正想去田垌,兰宝根却来说:“姓薛的,不知怎么搞的,这时还没到屋?”
教育局有专门的吉普车,以薛思甜的职务,随时都可以动用吉普车。几个小时都过去了,应该到屋了的。
看草根凝神,兰宝根说:“兄弟要不你再去学校,打个电话问?”
“不去打了,直接带秀梅去县城交给他吧!”草根的话一停,兰宝根便说了:“那你同我一起送秀梅到县城去吧?”
“哥,人家都犁田耙田准备放早秧了。我们家的还没开始犁田呢!”草根还没开口,黄向月便先说了:“你看,爷老看牛帮不得,奶老又去老二那了。我带着一个嫩人没法去犁田耙田呀,草根再一去,我家的田还种不种?”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哦,不是兄弟不想去。你看三个孩子呢,人家和你去了,奶老不在家了,孩子没人带,向月真的没办法搞田工!”草根指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说。
“这样好不好?”兰宝根想了一下说;“我去帮你犁田耙田,你同我带秀梅去县城交给姓薛的,怎么样?!”
“哥,为什么不自己去?”又是草根还没开口,黄向月先说了。
“唉,哥是想自己去的,姓薛的不一定待见呀!万一把事情搞砸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兰宝根长叹一口气说。
“怎么会搞砸了,你不是他的大舅哥吗?”黄向月问。
“弟妹呀,你想哥打电话,一听到是哥的声音,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哥去,姓薛的能给好果子给哥吃吗?”兰宝根摊开双手说,跟着对草根道:“兄弟,趁着还有班车去白龙,你就带秀梅去吧,犁田耙田放秧就交给哥了!”
“好吧!”经不住兰宝根一求再求,又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兰的好兄弟,草根便答应带着堂妹兰秀梅去县城了。
“黑胖,讲回去的怎么不回去?”带着兰秀梅到了县教育局,见到薛思甜,草根便问了。
“车都开出去了,没车怎么回去?”薛思甜知道草根会自亲带着兰秀梅找到县城来,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答语。
“没车你不可以搭班车吗?”草根质问道,薛思甜用早就准备好了的话语说:“人家是想去搭班车的,这不有一所学校突然出现了一场纠纷需要去处理吗?人家也才刚刚回来呢!”
“欲推之事何患无词,你就找理由吧!”草根拉过堂妹说:“人我已经带来了,就交给你了,我看你还怎么推?”
“烦死了,怎么遇上这种女人啊!”薛思甜叨道,草根怼着说:“叫花子背米,不都是你自己讨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