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南越王自己主动要归附咱们大汉,”
街头巷尾,三三两两的人群,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就连食为天里的食客们都在议论着,
就连单田元的评书都受到了影响。
“列为看官,既然大家对南越国的事情如此感兴趣,我就斗胆给大家讲一讲南越国的往事,
让大家了解一下其中的来龙去脉,要是讲的好,请诸位多捧场,要是讲的不好,甚至是有讲错的地方,还请诸位多担待,
小的经师不到,学艺不高,请诸位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话说的十分客气,台下大多都是熟客,顿时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噫…”
单田元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一辈子没走出过关中地区,
对南越国的了解仅限于道听途说,和那些一代代相传的故事。
原本他是没有计划讲这些东西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砸了自己的饭碗,
但是陆鸣派人给他送来了资料,从秦朝开始,历经高祖、吕后、文景二帝,一直到刘彻时期的各种事情都写的一清二楚。
都是公开的信息,没有需要保密的,传播得越广越好。
历经几个月的锻炼,单田元的水平越来越高,插科打诨间就把这些故事讲述出来。
台下的食客们议论纷纷,
“一直以为南越国只不过是个番邦蛮夷,没想到从秦朝开始就是咱们的领土了。”
秦朝已经过去快一百年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
这个时代消息闭塞,很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外界的信息,更不会知道近百年前的事情,
秦朝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太过遥远,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那辈的事情,甚至还要再往上数几代。
“那不就是自古以来么!”
“自古以来的领土必须得夺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些蛮夷。”
“这个南越王比他爹有眼色多了,尤其是那个赵佗,竟然还敢自立为南越武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我看他也是看咱们大汉比以前厉害多了,怕陛下派人用炮轰他。”
火炮的大名已经传遍长安,河西一战,一万大汉精锐荡平草原,火炮的威名更加深入人心。
长安城内的舆论迅速传进了未央宫之中。
“陆鸣,食为天的事是你安排的?”
“是啊陛下,开拓一下舆论渠道,让这件事发展的更猛烈一些。”
“有想法,还是你会搞事情,”
刘彻忽然觉得有些不够,
“应该多培养一些说书人,没事的时候说说评书,有事的时候传播一下消息,应该会很有用。”
转过头,刘彻忽然想起了什么,
“有这个时间你能不能把《封神演义》尽快写完,知不知道朕等更新等的很辛苦。”
两天才更新一回,有的时候还要拖更,一本书现在都没更新完,
刘彻现在就想知道,封神榜上还有谁的姓名,杨戬会不会魂归封神榜,申公豹到底会落得什么下场,
一句“道友请留步”坑害可太多人,他不受苦刘彻心里不爽。
“陛下啊,我已经很努力了,每天还要处理科学院的事情,实在是精力不济啊。”
……
南越国,丞相府。
“查出来了么?”
吕嘉声音冰冷,高耸的颧骨如同刀削,一眼过去就知道是个强势的人。
他也有强势的资本,历经赵佗、赵昧、赵婴齐三代君主,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整个吕氏一族,有七十多人分布在朝堂之上,
南越最精锐的军队瓯骆军就在他的掌控之下,由他的弟弟吕柯统领。
赵婴齐在大汉为质多年,权势方面无法与吕嘉抗衡,南越朝堂甚至有“兵权在吕,政令出嘉”的说法流传。
“查出来了,大王送出去的奏疏上最重要的一项内容是要主动归附大汉。”
“什么!”
吕嘉大怒,一把将桌案上的酒杯扔到了地上,他起身走来走去,
“他怎么敢的,他究竟是怎么敢的。”
吕嘉想不通,好好的南越王不当,非要归附大汉,难道赵婴齐不知道大汉有非刘姓者不得封王的规定么。
吕柯同样很生气,
“我看他是在大汉待得太久了,早就忘了自己是南越人,上赶着去给汉人当狗,真是个败家子。
兄长,咱们进宫去问问他,怎么敢如此大胆。”
吕柯同样嚣张跋扈惯了,一向不怎么把赵婴齐放在眼中,此时骂起他来也是毫无负担。
王宫中,
赵婴齐正在饮酒作乐,十几名舞姬跳的明媚动人。
奏折已经成功送了出去,他只需要静静等着大汉派人来就好,
吕氏一族根深蒂固,他招惹不起,
但是大汉惹得起。
回来的这段时间他早已看清楚,与其在吕嘉的掌控下当一个傀儡南越王,还不如直接归附大汉。
大汉对待主动投降的人向来很大方,只要自己不作死,就可以安稳的活到老,
吕嘉反倒是有可能对他下手。
不仅是吕嘉,就连吕氏的其他人对他都不够恭敬,尤其是那个吕柯,仗着自己掌握军中精锐,跋扈得很。
“大王,大王,丞相的将军来了,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一名小太监飞快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通报消息。
赵婴齐一摆手,
“接着奏乐接着舞,天塌下来有大汉顶着。”
他现在什么都不怕,吕嘉要是敢弄死他,大汉会为他报仇的。
“丞相,大王他正忙着呢。”
“闪开,我有要事求见大王,耽误了事情你想死么?”
吕嘉和吕柯二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看见大殿中的舞姬后脸色一沉,看向阻拦他们俩的小太监,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赵婴齐无所谓道:
“怎么就不是要事呢,大王我每天都要看舞姬跳舞,看见美女我就心情好,心情好才能多活几年,
你说这是不是要事?”
放飞自我,决定归附大汉后,赵婴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不再像以前一样,对着吕嘉小心翼翼的。
吕嘉强忍怒气,
“大王在给大汉的奏疏中写了什么,不会以为没人知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