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再次瞅了瞅伊索手表,婉彤遮挡开前方叶叶障物,褚着木棍一瘸一拐的四处张望着,整个俏脸上挂满了惊愕与疑惑。
“咳咳…多亏了上个礼拜单位发放了急救衣要不然我就亏发大了......咳咳咳,这些花草还真是漂亮,怎么我从未见过?这儿,究竟是哪儿?唉......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是没信号,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不想不显,一念一叨后果然立马就如了愿。
不过,不是想象中的人来人往亭台楼阁,而是浑身染血独躺树下的袁江。
慌不择乱之下,婉彤竟然光顾着后退,完全忘却了观察。
“我去,怎么遇到了他们了!?之前在洞内身份曝了光,他会不会立马召集同伙立马灭口啊?哎呀,我得赶紧离开这儿,都是群惹不起的祖宗呐。”
相互对视,发现竟是一身破烂灰头土脸的她,袁江不由一惊,旋即眸光中透出一丝喜色。
“姑娘,别走!咳咳......别走啊,救救我!咳咳咳......救救我......”
闻听求救,婉彤浑身一颤,差点踉跄倒地。
“他说什么!?这咳嗽声......难道,是受伤了?”
沉思斟酌,婉彤当机立断猛然回头,果然见那家伙衣衫褴褛气弱体虚似乎伤势颇重。
“反正自己已然暴露,那也没什么好躲的了。既然如此,那就正面面对!”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之前那怪物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救反问,袁江心中很是不解,但脑海瞬息浮现出她也曾出手相助过,便不再芥蒂。
“姑娘我并无恶意,咳咳…相信我......”
看似不甚作伪,婉彤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聆听细说。
“这......”
“姑娘,那夜在地宫我见你也曾出手相助,想必你也是心系天下的良善之人。不过,我也不知那是何魔头,,只是奉家师之命前去雪域山斩妖除魔。”
“就这些?不能再说的清楚明白点么,可别搪塞我!你们底有什么企图,这儿又是哪儿?”
“姑娘,你也瞧见了,那并非人力所能及。再说,我多处肋骨错位断裂,现在恐怕体内已积血,咳咳…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噗......”
话落,一口乌血便喷涌而出,溅在破损的血布衣衫上,散出丝丝恶臭。
见状,婉彤便起了恻隐之心,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便收敛了许多。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你们那几个同伴又是谁?”
“那几个都是我的师兄弟,皆为斩魔而来。此地,处处透着古怪,姑娘你要小心啊!不过,我敢断定,这儿绝非雪山。”
“不是雪山,什么意思!?”
“姑娘,你若是不信,就看看那儿。”
眸光跳动,灼眼而望,顿时婉彤大骇,痉挛不断。
“不,这不可能!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怎会发生,我不信!!”
“姑娘,是否无法接收到信号,连指南针也无用?是否这一路,瞧见了闻所未闻的奇珍花木?”
或许是说话太多引起了伤势爆发,这次不仅咯血还带了些许内脏。
勉力地摩揉挫一番,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为难看。
“此神树虽然救了我一命,但五脏俱损,绝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姑娘,你可想透了!?”
“山木可移,信号可断,可太阳轨迹绝对是人力所不能及之事。姑奶奶暂且就相信你一回又有何妨!”
“嗯!”
见这唯一勉强还能称得上的同伴如此惨状,婉彤放开了戒备一步上前。
“你的伤,需要我怎么做?”
“先帮我接断骨,右肩锁骨、胸腹第六、七根肋骨,还有......啊!!!”
“嗯,顶住!”
片刻后......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真没想到,姑娘你竟还会续接断骨......”
“常年在外磕磕碰碰,也在所难免。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哦,我就只会这一点点.....嗨,你还看!在想什么呢?”
“哦,别误会,姑娘手法精湛,感激不尽!不过,还有一处可能不好接......”
“在哪儿?快说!”
被问得有些羞涩,苍白的脸瞬间微微泛了红,目光尴尬地躲向别处,羞涩低喃。
“那儿。”
“哪儿?”
见眼前这位姑娘不曾听懂话里的含义,袁江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尾骨那儿。”
“哦,那儿啊......是有点疼,你挺住哈!”
一口应下,婉彤正经微动,搞得此刻的袁江有些焦心。
“要是我有一个这样的媳妇儿也不错,至少此生无憾了。”
“你这裤带怎么绑那么紧!我给你说这可算是救了你一命,得知恩图报。待会儿,给我说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说着,婉彤便松开了手唇齿而上,瞅得袁江面红辣烫。
“呃......可能是之前被水淋过这才......”
“哈......终于解开啦!”
“姑娘别,别!等等......”
“你又怎么了!?”
“我,我只是......”
瞅见袁江的眸光隐隐闪烁,婉彤哪能不知其意,故意地瞪了一眼后紧紧握起了小拳头开起了玩笑,做出一副你再不老实我就揍你的样子。
“我什么我,到底还想不想接断骨!?”
“没,没什么了......”
“哼!快翻过来。”
“有劳姑娘了,在第三节上。啊!!”
“哈哈哈......”
“ 姑娘,还想再麻烦你个事儿。”
“说!”
“来之时,姑娘你所见的花木都长个什么样?”
“这啊......嗯?有一株我顺了一下手,发现根茎上开着黄色花朵,圆形的叶子重叠三层看起来有些奇怪。呃......还有叶子像蒿草但开的却是红色花,还有像蓍草的但有毛居然还结了白色的果实......”
“我要的就那些,若还有常见的连翘、金银花也麻烦姑娘搞点。姑娘,救命之恩我袁江铭记于心。”
“好,记得把你知道的事儿都给我说。”
“一定。姑娘,路上小心!”
“嗯。”
待婉彤走后,袁江静静地躺在草地上陷入了沉思中。
“既然我和她都还活着,那师兄师傅他们定然也在附近,就是不知如何了?唉…这儿太过诡异,下一步我该如何做呢?”